煙時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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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誠?” 那是十月十叁日的早晨,與秦時不歡而散后,她獨自去找了圣上。 皇帝穿著輕便,靠在九曲回廊的朱紅檐柱上,手端著一杯熱茶,白瓷杯里氤氳著裊裊熱氣。 李煙沒有說話,不一會兒又有宮女上了杯熱茶,引著李煙在桌凳旁坐下。 “我不知道哪里露出了馬腳,這個階段應(yīng)該沒有人想到我才對,你能和我說說嗎?” 他不說“朕”,而是說“我”,姿態(tài)十分閑適,對一切都勝券在握,包括她的命。 事實上,沒有人在這個時候發(fā)現(xiàn)他的動作,而她,只不過重活一世作弊而已。 李煙扣了扣面前的茶杯,有條不絮地開口,將皇帝的計劃大致說了一遍,但也暗示了一下現(xiàn)在李家勢大,還不可動她。 皇帝面色辨不清喜怒,眼睛看向涼亭外的湖水,也不知道聽沒聽。 李煙說的時候喉嚨有些發(fā)干,她喝了一口茶。停住了。這茶水…… 皇帝注意到她的動作,冷哼了一聲,嗤笑道:“小孩子?!?/br> 李煙感覺手指有點發(fā)麻,她艱難開口道:“給我一些時間,我能解決現(xiàn)在風(fēng)頭正盛的田家,還有外戚……” 皇帝饒有興致,伸出兩根手指按在桌面上,打斷了她:“秦時,能解決嗎?” “什……么?”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把永安從小寄養(yǎng)在將軍府?我需要一把趁手的刀,可他除了將軍府另有倚仗,而永安似乎留不住他?!?/br> “能的……” 皇帝不耐煩和她說話了,“不知道,你可以試試用你們夫妻間的感情打動他,”他平淡地說,“這些都與我無關(guān),至于田家,外戚,這些,就得看你的表現(xiàn)了?!?/br> 說話間,一個宮女上前說了什么,他應(yīng)了一聲,將茶杯放在了桌子上,開始向外走,行走間,脊背開始微彎,步伐變小,背影有著瑟縮之意,外面他的妻子和兒子都在等著他,如若他唯唯諾諾著,便叫人放心了。 “茶水里沒毒,你大約有點緊張了?!彼f。 秦時與她夫妻間能有什么感情呢,不過是一句不感興趣而已。 田家是自己撞上來的,她到了大冀河,索性將計就計做了個局,以大冀河為誘餌,誘出秦時背后的底牌。 州使是皇后等一干外戚的人,倘若看到了她的腰牌,秦時不為所動,等田家控制了大冀河,便放了州使,通風(fēng)報信,引來外戚,引導(dǎo)兩方混戰(zhàn),她李煙如果幸運的話,大約能夠逃出生天。 倘若秦時越過劉將軍帶兵來了,多多少少能夠摸清一點他的底細,以田家消耗之,外戚威脅之,危急之際,用永安加重籌碼,可不就鑄造了一把皇帝的手中刃嗎? 她寫下了“州使”二字。 州使便被舅舅放走,外戚聞風(fēng)而動,自然而然與大冀河秦時的兵交戰(zhàn),秦時剛打敗了田家,不及布防,被順藤摸瓜圍了蘇州,也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如今,田家大勢已去,外戚與秦時兩敗俱傷,不知她的這份投誠,皇帝滿意否? 皇帝下旨秦小將軍與永安公主擇日完婚,她一筆一劃地寫下了和離書。 天氣慢慢轉(zhuǎn)涼,以后像蘇州那樣的天氣也將不復(fù)存在了。 李煙再去聚豐樓買荷葉雞,經(jīng)過將軍府,如今的將軍府徹底荒寂起來,人煙稀少,連門口那兩頭石獅子都萎靡起來。 她慢慢悠悠在那條路走了許多趟。 有時候她疑心會有人對她說話,在暖洋洋的風(fēng)里, ——無論以后發(fā)生什么,我都能保下你,你信么? ——我信啊。 她經(jīng)歷了日落黃昏的下午,煙火璀璨的夜晚,坦然地迎接泰山崩于前,而后試圖要在廢墟里找尋錯過的什么東西。 哪里去了? 這里沒有,那里也沒有。 在破鏡的縫隙里,在覆水的波紋里,在瑩瑩落落的抬眸間。 秦時隔著金黃的葉子輕輕握住她的手指: “我也心悅你,李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