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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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帳,初雪,小路,月光。 秦時有了那么一瞬間怔愣,自重生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真真正正看到清醒的李煙——李煙變得年輕了——重生到十幾歲的時候,這是當然的,令秦時吃驚的是李煙眉眼間的精氣神,似乎也回到十幾歲時神采奕奕的時候。 自從那場劇變之后,無論他用何種辦法,都沒有再見到過她這樣的神采,如今陡然再現(xiàn),像荒漠里長出了一朵新奇的花兒。 李煙直直地站著,神色冷淡,不見什么柔情小意,仿佛他們不是幾十年的夫妻,仿佛他是一塊絆腳石似的。 他以為他回來是重生,是救贖,是再續(xù)前緣。他打定主意這次不會讓李煙受到任何傷害,不會有叛變,不會有拷打,不會有毒藥,一切都平平安安,順順遂遂,即使要他繼續(xù)做前世敵人的一條狗也無所謂——可有著前世記憶的小妻子轉(zhuǎn)眼就翻了臉,掀他老底,抄他老家,壞他姻緣,引來一群豺狼虎豹,誓要將他生吞活剝。 縱然他真的瞞了她很多事情,但她真的要他死嗎? “李煙,難道你……”他清了清嗓子,“真的不想知道月兒和霖霖怎么樣了?” 李煙平穩(wěn)道:“不想。” 秦時便輕輕垂下手,他的右手食指與中指摩擦了一下,這是他慣常焦慮的表現(xiàn)。 現(xiàn)在的李煙頗有些油鹽不進,讓他有點無措,被他貫來忽視的矛盾像一條綿延千里的草蛇灰線,一朝面世,便是支離破碎,天人永隔。 “我說過我要解釋給你聽的,如若……” 李煙終于有了點反應,她還穿著那身侍女的衣服,柔和的白裙裹著她纖細柔軟的腰肢,可她本人卻是冷的,靜的,仿佛遺世而獨立。她微微抬起下巴,月光勾勒出一段雪白陡峭的弧,眼睛是直視的,嘴唇紅潤,是一種健康而積極的神態(tài)。 “不必了,”她打斷他的話,“我不需要了?!?/br> 秦時這才明白,月兒霖霖還有他自己,通通都被丟掉了。 但秦時怎么會允許呢,李煙一走,十來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他大笑著死在七月的艷陽天里,萬箭穿心而過,連血液都是鼓噪沸騰的——他早該這樣做了,什么孩子權(quán)力復仇,都是些什么東西。 如若當時她還活著,他會扯爛她的身體,將她揉進骨血里。 而如今人就俏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好啊,”秦時微微向前踏了一步,走進月光里,甚而有了點笑意,氣定神閑起來,“好的很。” ———————— 田召軒是被一盆冷水澆醒的,他至今還不清楚怎么就被李煙打暈丟掉了,更不知道自己從頭到尾都被女人玩弄在股掌之間。 秦時笑瞇瞇地蹲在他面前,“當真好計策啊,田郎。” 他的笑不達眼底,浮著一層淺淺的血腥氣,田召軒一個瑟縮,秦時拿兩根手指拍了拍他的面頰。 “我答應你,給你兵,給你糧,你就集結(jié)各大世家,盡情地鬧如何?” 田召軒張大了嘴巴。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他的目的居然達到了。 “那,那李煙呢?” 秦時的眸色冷凝起來,他慢條斯理地說:“有些事,讓她自己發(fā)現(xiàn)好了?!堡螫穴缨学郇纒んúщú.ú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