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時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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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慢慢地過去了,田召軒終究不敵,在皇帝還沒露出全部底細(xì)的時候就失敗了。天子震怒,伏尸百萬。 偏又逢上永安公主十七歲生日宴,一時之間,這邊刀光血影,人頭落地,那邊彩帶飄綢,擊鐘鼎食。 百姓們過得七葷八素的。 秦時也忙的不可開交,雖說他有把握不留把柄,但還是要清理掉許多痕跡。 更重要的是田召軒又跑了。 這家伙干啥啥不成,跑路保命的絕活倒是一流。 至今都沒有他的下落。 又過了幾天,永安的十七歲生日宴到了。 雖說這個皇帝對自己的兒子冷漠的可以,但對永安這個女兒是真的疼愛。 舉國歡慶,瑞和殿燈火通明,玉盤珍饈,鐘鼓饌玉,所有高官都邀請在列,大家衣冠楚楚,觥籌交錯,幾乎每個世家都備有準(zhǔn)備好的節(jié)目,仿佛無事發(fā)生般的其樂融融。 秦淮沒有訂做新衣,還是撿著以前的衣服穿。 “秦淮,你這衣服的配飾呢?你這算殿前失儀啊?!庇腊残ξ貑枴?/br> 女孩穿著盛裝,一雙眼睛輕柔又明亮,誰也不知道,許多年前她曾與自己自盡的生母待了兩天兩夜,那時是怎樣的蒼白孱弱,血色盡失。如今,小丫頭也長大了。 秦時有些欣慰,他并不在意什么配飾,只是湊近永安,向她交代一些東西。永安有些不高興,“這是我的生日宴,我怎么能亂跑,你怎么不自己去?” 秦時笑了笑,微翹起嘴角,有些得意:“馬上就到我的劍舞了,這次是雙人表演,我夫人要同我一起跳~” 這嘚瑟勁簡直要冒出來了,永安酸的不行,順著他的手看去,就看到李煙脊背挺直地坐在那里,行云流水地倒茶,氣質(zhì)沉穩(wěn)安靜,倒是未往這看一眼。 永安覺得秦時被那樣搞得差點(diǎn)沒命,還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端的是自作多情了。 她嘆了一口氣,放下杯子,悄悄溜了出去,辦事去了。 秦時要她去的是刑獄司,去查看錄囚名單,刑獄司的大人都去參加宴會了,剩下了幾名獄卒,而錄囚名單又不是拷問記錄,不是特別機(jī)密的東西,永安很輕松就看到手了。 從頭翻到尾,并沒有田召軒,看來秦時可以放心了。 她拍拍手準(zhǔn)備走人,忽然眼睛一瞄又看到了一樣?xùn)|西,似乎這幾天剛記錄上去,筆跡還是新的,沒來得及收起來。她伸手去拿。 “我的姑奶奶,這個可不興看吶!”獄卒驚慌地阻止。 永安直接翻來最后一頁,入目竟然就是大大的田召軒叁個字,永安心神震動,細(xì)看,后面還有一些潦草的小字,寫著幕后主使,參與世家,玉配一類的。 永安假裝鎮(zhèn)定, “這也是錄囚名單?” 獄卒很急,又不敢以下犯上,哭喪著臉說:“這是證人名單,不讓看的,公主不要讓我難辦……” 證人……田召軒?……證物是玉佩?什么玉佩?…… 永安的心咚咚跳了起來,手心開始冒汗,她將本子還去的時候特意看了一下日期……四天前。 四天前,不知道被誰保護(hù)的毫發(fā)無傷的田召軒曾到這里作證,提供了大量關(guān)于這次叛軍的證詞,供出來許多世家,還拿著一塊玉佩……… 可今天世家們還其樂融融地聚在一起,他的皇帝父親在她生日宴的時候還一副什么都不知情并沒有要追究的樣子。 永安立刻往回走,心底有些發(fā)寒,她忽然想起秦時今天穿的衣服是沒有配飾的,而這件衣服的配飾正是一塊玉佩,他不知何時丟了一塊玉佩,也許就落到了皇帝手中。玉佩并不是什么重要東西,可落到皇帝手中卻很重要,可作的文章太多了。 必須,要立刻提醒秦時。 她顧不上對獄卒說些什么。 心里焦灼,立時就往回走,一開始是氣勢沖沖的,可是越往回走,越茫然。 瑞和殿剛剛還人聲鼎沸的,如今仍然燈火通明,卻寂寂無聲,落針可聞。 應(yīng)該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吧。 如今大家似乎都處于震驚之中,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這位公主,她只好自己撥開人群往里走。 她記得她走之前,秦時告訴她,他就要跳他的劍舞白澤了,白澤她早有耳聞,是秦時為他的心上人編的舞,如今他就要跳了,和他的夫人。 夫人分明就是他的心上人。 可轉(zhuǎn)眼間,舞就跳不成了。 現(xiàn)在他躺在地上,手指軟軟搭著,胸膛被一把貫穿,身下一大片血跡,唇色盡失,毫無生機(jī)。 而他的夫人,單手持劍,劍尖凝著一粒又一粒小血珠,面無表情,安然而立,似乎察覺到有人看她,她淡然地投來一瞥。眼角似有泠光。 她殺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