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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暴君和他的哭包小奶瓶在線閱讀 - 第261頁

第261頁

    “何必那么麻煩,”穆恒文解開了緞帶,竟當(dāng)著眾人的面取下了自己的王冠,“本王這頂王冠早該物歸原主了,你們想看,便來看罷!”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九千”小可愛的營養(yǎng)液!mua!

    第80章 亂斗

    王冠摘下, 穆恒文的一雙耳朵好好的。

    歌伶舞姬都已退下,在場賓客仍有大幾百號人,差點被鱗甲王說動的占了一大半,剩下那一小半里又有一半是全然相信了的, 畢竟圣主陛下無論如何都不肯展開冠翅明證。這一摘掉王冠, 無不嘩然。

    鱗甲王也懵了一瞬, 就聽穆恒文道:“鱗甲王,你好日子過得太久了, 主意都打到慧人族來了。別忘了,這片天下是誰蕩平歸統(tǒng)的!你說我穆氏意圖推翻六王聯(lián)治政策, 那本王問你, 若當(dāng)初沒有六王聯(lián)治政策,本王又該如何分劃你鱗甲族的土地?”

    此言一出, 眾王都有些汗顏。

    作為戰(zhàn)敗方, 割讓城池連年納貢算是輕的了,如果穆氏兄弟愿意, 他們大可將整個天下納入袖中, 還有什么必要搞六王聯(lián)治?

    當(dāng)下只是以慧人族為尊, 除卻稀有資源的統(tǒng)一管理和律法條例的規(guī)范標(biāo)準(zhǔn)化之外, 地方治略并無大動,可見穆恒文推行仁政的決心, 非要說成韜光養(yǎng)晦獨占天下就有些牽強了。

    鱗甲王無言以對,忽然一刀砍下了王大人的頭顱。

    頭顱咕嚕嚕滾到了二寶的腳邊, 二寶的心跳都要停滯了, 怔然后退,卻被一雙有力的手掌接住。

    他扭頭去看,藏弓便把他的臉按進(jìn)了懷里, 說閉上眼睛。之后腳邊有動靜,那顆頭顱又咕嚕嚕地滾遠(yuǎn)。

    一只酒杯騰地飛旋起來,帶著凌厲的勁風(fēng)朝鱗甲王襲去,鱗甲王用刀身一擋,只聽鏗的一聲,酒杯斜飛嵌進(jìn)了遠(yuǎn)處的玄武石雕座里,而鱗甲王的刀刃卻出現(xiàn)了一個豁口。

    眾人都下意識去看酒杯,那酒杯明明是個瓷器,卻比鋼鐵和頑石還堅硬,分明是拋杯之人用內(nèi)力裹覆所致,不由驚嘆出聲。

    拋出酒杯的是藏弓,但他不屑于和鱗甲王廢話,承銘便替他厲喝道:“鱗甲王,當(dāng)著圣主的面殺害我慧人族的朝廷大員,你目中還有誰?”

    鱗甲王卻皮笑rou不笑地說:“承銘大人誤會了,王大人信口開河故意挑唆兩族關(guān)系,罪不容誅,孤只是替圣主解決這個麻煩罷了?!?/br>
    他漫不經(jīng)心地彈了下刀鋒豁口,轉(zhuǎn)向穆恒文,“倒是圣主陛下,當(dāng)年正是您大義滅親才贏得了我等五王的敬意,如今怎么又說穆昭淵是英主?您要是被人威脅了可得說出來,他再厲害又怎樣,眾位都在,難不成還制服不了他一個?”

    穆恒文道:“本王從未受人威脅。郞馭,今日你大婚,該敬你主子一杯酒?!?/br>
    郞馭的蓋頭早被她自己掀沒了,鏗鏘有力地應(yīng)了聲是,便拉著喬林去給藏弓敬酒。

    他們飲酒,穆恒文說道:“誅暴行動,所為之罪有三。其一乃為弒父,其二進(jìn)犯五國,其三便是毀了神機中樞?!?/br>
    新人敬罷一杯酒,穆恒文先問道:“在本王解釋之前,可有人對穆昭淵登基之后的德行施為另有異議的?”

    沒人吭聲。

    穆恒文說:“那么就論這三件頂頂重要的事。先說第三件,神機中樞本就是我慧人王族所建,自建自拆,有什么問題嗎?”

    又是一陣沉默。

    二寶本以為他要從家國大義和可持續(xù)發(fā)展之類方面來長篇大論,卻沒想到這么言簡意賅。

    吃了驚,從藏弓懷里掙出來,抬眸看一眼懷抱的主人,這人老僧入定了似的,一臉淡然。

    臉上淡然,手卻再次摸上了他的后腰。

    鱗甲王說:“就算自拆自建沒問題,那神機里的能量核心卻是天下人共有的,怎能憑他一人擅作處置?”

    穆恒文笑了,“那如果本王說,能量核心就是從咱們六族嗤之以鼻的異妖族挖來的,眾位還會覺得理所當(dāng)然可以共享嗎?”

    這無疑又是一個晴天大霹靂。

    除了個別知情人,誰也不知道能量核心是什么。當(dāng)年對異妖喊打喊殺,不齒他們的邪肆力量,如今卻說是挖了人家的寶藏來自用,可真是挺沒臉的。

    鱗甲王倒像是早就知道這個情況,并不震驚,也頗有些不驕不躁,只說道:“這第三件事姑且暫放,那第二件呢?”

    穆恒文說:“第二件要解釋就難了,無論本王說什么都撇不開刻意粉飾的嫌疑,因而本王不解釋,只請各位捫心自問,如今這天下的局面和從前比起來如何?”

    新人敬罷第二杯酒,穆恒文沒有去等任何人的答案,因為沒有答案就是最好的答案。

    他說:“至于弒父,本王說了便愧對故去的父君,不說,愧對蒙冤的兄長,實有些為難。但自古忠孝難兩全,是非黑白本就該被還原……”

    “圣主,”藏弓忽然開口,“罷了?!?/br>
    這是藏弓第一次稱呼穆恒文圣主,穆恒文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他知道藏弓不希望他說出真相,因為從決定保守秘密的一刻起,藏弓就已經(jīng)把自己的聲名拋之腦后了,再把父君拖下水,實在有些沒必要。

    而且民間謠傳最喜添油加醋,越無倫理綱常超脫道德框架越好,即便澄清了,相信的又能有幾個,唾罵暴君的人又能少幾個?

    “但還是要說清楚的,”穆恒文笑笑,“父君在天有靈,知道他的兒子為他背負(fù)這么多,想必也不會痛快。古來為君者,功過自有后人說,問心無愧就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