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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危心想,紅豆的給你,那大人你是不是要把珍珠的給我? 晏沉淵微微偏首,展危心知沒戲了。 唉,他覺得他跟那只黑貓一樣慘。 這夜池南音的故事是青蛙王子,她想,這次的王子你總挑不出來毛病了吧,是公主拯救了王子! 向王子施咒的那個巫婆,應(yīng)該就是之前讓公主沉睡的那個預(yù)言家串場了吧?她這么無聊的嗎?你最近是不是沒靈感了? 格林兄弟的棺材板又要壓不住了! 池南音雙手捂著額頭,低著頭好好地緩了口氣,甜甜地說:沒有呢~國師大人~不如您告訴我,您想聽什么樣的故事呢? 司馬的甲方你他媽把需求一次提完行嗎! 晏沉淵慢聲道:不如你把這個巫婆和白雪公主里的那個惡毒繼母,放在同一個故事里打一架吧。 池南音: 我這輩子都沒遇到過這么難搞的甲方! 姓閹的其實你是隱性拉娘配愛好者吧?這要求跟五彩斑斕的黑的刁難程度簡直不相上下呢! 想不出來?晏沉淵見她半天不吱聲,問了一句。 一時之間,是有點難。池南音禮貌微笑臉。 晏沉淵卻是眸光淺淺地笑看著她,難么?這滄京城里,每天都在上演這樣的故事。 他看到池南音的書桌上堆著一堆宣紙,問:你在寫什么? 不是寫,是在畫畫。池南音跑過去把自己的畫的草稿圖紙抱過來。 她毛筆用得不好,反正別的穿越女主女配一上來就掌握的各項技能,她一樣也沒掌握到,琴不會撫,筆不會用,連發(fā)髻都不會挽,十足十的咸魚。 所以畫畫的筆是削了細(xì)細(xì)的木條,一點點燒成黑炭,然后再在紙上描出顏色,用完了就再燒一段。 晏沉淵細(xì)細(xì)地看了一會兒她畫的東西,幾度抬眼狐疑地看她。 池南音在心里得瑟,你能認(rèn)得出來這是什么? 你在嫌你的老鼠胖?晏沉淵問。 (%#@%(#@% 池南音,本人有粗鄙之語欲噴。 這是一個小倉鼠跑步用的轉(zhuǎn)輪設(shè)計圖。 池南音想著,既然已經(jīng)決定安心在國師府里長住了,那阿霧的這個運動設(shè)備得搞起來,不然它那么貪吃又不動,是要出事的。 但為啥姓閹的一眼就能認(rèn)出來,她畫工有那么好嗎? 晏沉淵見她一臉郁悶神色想笑,問道:準(zhǔn)備用什么做? 竹子,院子里不就有一簇翠竹么? 你會嗎? 會??! 開玩戲,好說我也是正經(jīng)美院畢業(yè)的好不好?畢設(shè)做的創(chuàng)意竹編也是拿去展覽過的好不好?只不過后來淪為悲慘的社畜了 晏沉淵瞧著她臉的自得之色,忽然還真想看看她的手藝了,就道:展危,去砍條竹子進來。 得嘞!姑娘等著,馬上就來!展危美滋滋地出去砍竹子。 池南音瞅著晏沉淵:你不相信我? 眼見為實。 哼,我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 池南音擼起袖子就開干,又嫌頭發(fā)礙事,全扎了上去,拿著展危的配刀破竹篾,動作果然嫻熟靈巧。 竹條口鋒利,劃破了她手指,晏沉淵剛想問她要不要停下,她倒是一點也不嬌氣,放進嘴里吮了一下傷口,就繼續(xù)埋頭苦干了。 破好了竹篾,又搬過來燭燈,烘烤著竹條,方便彎曲圈成圓,再用細(xì)麻繩纏緊兩端閉環(huán)。 她做得好認(rèn)真的,小臉緊繃,但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很沉迷這事兒。 展危悄悄地拿走了阿霧的奶茶走到角落,又把阿霧按在掌心,任由它吱哇亂叫也不松手;嗯,他在搶阿霧的奶茶喝。 他一邊喝著奶茶,一邊看著他家大人和池南音,這可真好啊。 外面的藍(lán)楹花隨風(fēng)飄進屋內(nèi),裹著淡香,煤球跳上晏沉淵的腿,盤在他身上打著哈欠睡覺。 撫著貓兒的毛,晏沉淵望著池南音有些入了迷,眼神在不經(jīng)意間變?nèi)彳洝?/br> 時間似乎就在池南音靈巧翻動的十指間一滑而過,眨眼便是大半個時辰過了,她手里的小轉(zhuǎn)輪漸成雛形。 將割好的小竹條榫進圓環(huán)間,又裝好底部的支架,就算完工了。 她得意地托著小轉(zhuǎn)輪向晏沉淵炫耀:怎么樣,厲害吧? 晏沉淵輕輕眨眼回神,輕描淡寫一句:還行。 池南音皺了下鼻子,嘟囔著:可惜沒有砂紙,要打磨得光滑才好,不然可能會有倒刺啊什么的。 給我。晏沉淵向她伸手,接過小轉(zhuǎn)輪。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反正他就是指頭動了動,轉(zhuǎn)輪竹條上的倒刺全都不見了,變得光滑圓潤,輕輕一拔,轉(zhuǎn)輪就流暢地滾動起來。 會武功真好啊,可以飛來飛去的不說,這種事情也方便,唉。 她剛把弄好的小轉(zhuǎn)輪接回來,突然一陣狂風(fēng)起! 池南音感覺只看到了一道閃亮的寒光,甚至還沒看清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就被晏沉淵大袖一卷,送到了后面內(nèi)室,帷簾也落了下來,徹徹底底擋住了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