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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錯,是我錯了?!本闯庢p悠悠的聲音透過他的胸腔傳進他的耳中:“我以為就算你登基了,就算你為了穩(wěn)固皇位納妃了,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仍是不變的??墒俏蚁脲e了,你是皇帝,就容不下我的任性?!?/br> “我不肯與你同寢,不愿與那些女人爭寵,我自以為是的覺得就算這樣,你也會敬我愛我??晌腋吖懒宋易约?,對你來說,我也不過是后宮中的一員,很該按照你的喜樂意愿討好你,才能在你心中得到一席之位?!?/br> 她聲音越寧靜,冷梟言心里越發(fā)慌亂,最重要的東西從心間一點點剝落的感覺實在太痛,他張著嘴,卻不知該如何反駁。 敬硯姝輕輕推開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我會接受這個現(xiàn)實的,只唯有一件,那個讓你置我于不顧的人,可不可以,不是云昭儀?” 她怎么可能認輸,就算真的輸了,也不該用這樣最狼狽的方式。冷梟言仿佛能看見她平靜之下的洶涌,束手無策的找不到怎樣撫平她的傷痛。 “硯兒,我發(fā)誓,我從未想過有人能替代你?!彼嵢顾牡募鼻械溃骸拔覀儾灰裁垂鹿k,我們好好兒的。” 有皇帝陛下賭咒發(fā)誓,敬硯姝總算是原諒了他的“無心之失”,兩人在和好如初。只是敬硯姝仍是勸他:“大皇子都十歲了,你很該讓他歷練歷練,別折在了后宮的勾心斗角里。反倒是小公主——我前兩日才去看過,長開了不少挺可愛了,怎么都不見你去探望?” 冷梟言的臉色有些不好。徐公公每次從明純宮回來,都極少說小公主的好話,反倒時不時隱晦提及陛下子嗣艱難,唯有大皇子健康又伶俐,引著他越發(fā)關(guān)注冷墨清。 是心大了,還是另有所圖?冷梟言瞇眼,心中已經(jīng)有了計較。 敬硯姝并不知他心中所想,還在繼續(xù)說道:“……閔院正才和我說呢,小公主只要精心養(yǎng)過兩歲,再往后就與正常小姑娘無異,并不會因先天不足造成什么影響。你就算不看貴妃的面子,好歹看在姨母的面上,對明純宮厚待幾分,也省的日后留下遺憾?!?/br> 她說著就忍不住嘆息,趙氏的身體每況愈下,胡院判明言是熬不過今年冬天了。冷梟言也知她的意思,點點頭應下:“一會兒我就去看看小公主,再去延福宮,讓姨母安安心?!?/br> 血脈親緣割不斷,哪怕之前有再多的分歧爭執(zhí),在生死面前依舊不值一提。連敬硯姝這曾經(jīng)的“受害者”都原諒了咄咄逼人的貴妃與國夫人,冷梟言又怎會非要與姨母表妹老死不相往來? 皇帝陛下言而有信,從坤和宮出來便往明純宮去。安素仙殷殷期盼總算等來陛下眷顧,一時哭的不能自已,更讓冷梟言多了幾分憐惜。 再看過襁褓里紅撲撲可愛柔軟的女兒,看過延福宮中臥床不起,仿佛十幾日里老了十年一般的趙氏,他心中不免更加五味雜陳。忽而覺得之前為云氏而起的波瀾實在太可笑,偏他就這樣被愚弄,差點兒與所有真心所向之人都生出嫌隙來。 不過是一夜之間,圣眷正隆的云昭儀就被打回原形。冷梟言好像突然就將她忘在了腦后,后宮寵妃依舊只是陳蘊玉一人獨領(lǐng)風sao。 連帶著想要為母親說項的大皇子也被陡然翻倍的課業(yè)壓的喘不過氣,完全沒精力往陛下跟前搬弄口舌是非,讓些許暗中觀測伺機而動的人扼腕不已。 幾日后,首領(lǐng)太監(jiān)徐公公被陛下發(fā)作一通,雖然沒貶他的官職,可到底是日漸疏遠了?;实凵磉叺谝患t人的位置落到周平頭上,年輕的內(nèi)侍首領(lǐng)越發(fā)低調(diào)謙遜,無論前朝后宮都絕不肯多說一句話,因此深得陛下器重。 連番變故讓后宮人人自危,至于前朝的細微調(diào)整蛛絲馬跡更讓人越琢磨越惶恐。丞相張靖亭看著手里的名單忍不住松了口氣——這些草根出身不服世家壓制,又并非陛下與皇后嫡系的部將大臣是朝中最容易出現(xiàn)的動蕩。能借著這次后宮爭寵的緣由就讓陛下對他們心生警惕,不得不說皇后所謀甚大,從未被囿于紅墻朱瓦的勾心斗角之中。 其實要說是非對錯,那些大臣想提前押寶大皇子并沒有錯,畢竟皇上子嗣艱難是個事實,大皇子孤兒寡母容易受控也是事實。若是等到陳妃薛妃誕下麟兒,又有皇后的真心相助,往后朝堂定是世家的天下,他們的子孫后代如何能保有如今這般好日子。 可錯就錯在他們選錯了時機,要扼制世家非得天下太平之后。如今天下初定,正要靠著世家的力量平定江山,他們卻挑唆著陛下與世家站在對立面。那些危言聳聽之言也全沒有錯,錯的是一旦陛下與世家真的產(chǎn)生隔閡,會帶來怎樣危險的后果。 張靖亭知道皇帝聽進去了,畢竟沒有哪個皇帝會愿意自己的皇權(quán)受到世家的制約。眼見已經(jīng)出現(xiàn)些許分歧打壓的苗頭,誰能想皇后與陳妃靠著枕邊風逆風翻盤,打壓了一個云昭儀,就讓陛下幡然醒悟? 大臣暗中扶持大皇子,給大皇子和云昭儀支招,以此壓制世家出身的妃嬪和“投靠”世家的皇后,這比世家權(quán)利壓制皇權(quán)更讓冷梟言不能接受。這是多么短視且枉顧天下太平,他們說出的那些挑撥之言,又有多少是為了自己的私心? 冷梟言不傻,看清楚了利弊關(guān)系后,他自然會慢慢疏遠這些朝臣,轉(zhuǎn)而扶持自己新的班底。而與這些朝臣“狼狽為jian”的云昭儀與大皇子,無論是被騙了還是當真覬覦什么,都必然遭到他的懷疑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