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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世上沒有后悔藥,事已至此,只有想辦法補救。然前朝后宮不可勾連——至少不能明面上的勾連,想要斷了這禍害,非得請皇后娘娘出手才行。 問題就在于皇后并不想管陛下睡了哪個女人,她的職責范圍也不在于勸誡陛下按照規(guī)矩下圣旨——這是朝臣的差事,她只要管好了后宮不亂,陛下子嗣繁衍就行。 除非貞常在犯錯,而且是大錯,才能逼得皇后出馬。腦子靈醒的大臣已經將目光掃向薛將軍和陳太尉:還有什么是比貞常在戕害陛下龍嗣更好的罪名么? 薛將軍和陳太尉臉色難看至極,到底是輕輕點頭,應下這一場無聲的交流算計。 …… 二月二龍?zhí)ь^,難得是個陽光明媚的好日子。恰逢陳妃與皇后撒嬌,說是許久未見宮中姐妹,心里念的慌。敬硯姝向來慣她,索性邀了后宮妃嬪去御花園的暖閣小聚,一塊兒賞迎春花吃龍鱗餅。 對于有孕在身的云氏與薛氏,她仍是著人特意交代,請她們量力而行,若是不愿出門,自有御膳房的宮人將龍須面龍鱗餅送去,大可不必走一趟。安貴妃一直帶著小公主在延壽宮侍疾,敬硯姝也不讓人打擾。至于柳貴人貞常在等卻是躲不掉,無論情愿與否,都得到暖閣來陪吃陪聊陪取樂——誰讓她們位份低呢? 實則云氏確實沒來,畢竟她已經八個月身孕,萬一出點兒差錯,那可是一尸兩命的危險。所謂小心使得萬年船,總歸前朝后宮都知道皇后看她不順眼,她有孕在身就是最好的依仗,又何必自找無趣去皇后跟前裝孫子賠笑臉? 卻不想同樣有孕的薛妃竟然扶著兩個大宮女的手,慢悠悠晃悠到了御花園。她如今懷胎四月,胎相已經穩(wěn)了,肚子也略顯出一些來。與皇后娘娘見禮后,她便靠著個軟枕小口喝茶,一邊看陳妃喜笑顏開的與皇后逗趣。 陳妃剛滿三個月身孕,身子不重精神頭亦好的很,圍著皇后娘娘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動聽的彩虹屁變著花樣兒的一套接一套。柳貴人豎起耳朵聽的一臉神往,約莫是想好好學一學這本事,畢竟大家都在后宮討生活,得不到陛下的歡心,能哄得皇后娘娘開心也是一樁穩(wěn)賺不賠的本事。 貞常在雖是位份不及柳貴人,脾氣清高卻不知高出幾籌來。且她當真相貌絕麗氣質非常,柳貴人坐在她對側,偶爾被她瞟上一眼,只覺得渾身都不自在——仿佛是被人無聲的鄙視了一般。 殊不知貞常在平日里雖然高冷,卻還沒冷到這般厭棄臉,實在是她不知道今日唱的是哪一出,心中總有莫名的不安。兩位更衣小主在最下首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觸了上頭哪尊大神的霉頭,今日這花宴起的莫名,讓她們倆頗有山雨欲來的緊張感。 敬硯姝自陳妃不明不白的求她開個小聚會時就知道今日是有計劃的,及薛妃到場,她已經將整個計劃猜到了七八分。有周平這個耳報神在,前朝的動靜瞞不過她,用子嗣做筏子對付貞常在確實是最好的辦法。便是陛下不愿,她這個當皇后的也得出面“忠言逆耳撥亂反正”,可謂是實實在在的陽謀。 陳妃被皇后通透的目光看的心中一凜,手心洇出薄薄的一層汗水。敬硯姝看她突然呆愣的模樣卻是笑了,一手指輕輕戳她額頭:“快當娘的人了,還是這般孩子氣?!?/br> 擰著她的耳尖轉向薛妃,口里仍是教訓道:“好歹學著薛妃這般穩(wěn)重些,就算不為你自己著想,也得護著你肚子里那個的安全?!?/br> 實則昨日薛妃聽到薛夫人轉達的栽贓計劃,心里是十分不愿的??杉懿蛔∏俺呀涍_成一致,她不得不冒一回險。正盤算著什么時候好對貞常在下手,莫名被皇后點名躺槍,薛雅嫻本能的給了小伙伴一個懵逼的表情,反倒將陳妃與敬硯姝一塊兒逗笑了。 陳妃畢竟是皇后欽點的聰明人,有這一瞬間的功夫,已經想明白了皇后話里的意思。對于她這般關懷——無論是真心,還是只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陳蘊玉都是感激的。小妃子揚起略圓潤了一圈的小臉笑的乖巧:“您就放心吧,吃一塹長一智呢,妾可不會拿肚子里的孩子開玩笑?!?/br> 敬硯姝點點頭,她有把握就好。貞常在遲早是要被踩下去的,如今這時機雖是比她預料的提前了些,也不過是浪費了某個不知真假的效果,顯得有些可惜罷了。 她這邊胡思亂想的走神,小宴上的酒菜已是陸續(xù)上滿。因這次準備的匆忙,御膳房并未做什么大菜,多是些涼拌小炒,并一大碗熱騰騰的龍須面,一疊脆酥酥的龍鱗餅。 顧忌著花廳里兩位孕婦,皇后娘娘并未讓人上酒,只以溫好的果汁代替。雖是如此,相互走動敬酒仍是少不了的。敬硯姝率先舉杯飲過一杯,放下酒盞看她們自由活動。 薛妃與陳妃品級相當,分不出高低來,兩人對飲一杯,便將目光看向下首的小妃妾。柳貴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帶頭起來給上首三位大佬敬酒,及貞常在板著一張臉挪到薛妃跟前,薛雅嫻突然一手捂著肚子喊疼,順勢往后一倒,被身后兩個早有準備的宮女抱了個正著。 “這特么也太假了?!本闯庢嫜郏瑢嵲谑强床坏眠@般“假摔”。松明和佳楠趕緊張羅著喊太醫(yī)來,不過一會兒,閔院正就屁顛屁顛領著個小藥童進了花廳。 稍稍一把脈,老院正便確診:“薛妃娘娘是被麝香給沖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