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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繼續(xù)借著修養(yǎng)的由頭倒回榻上,裝著他的病弱美人,何況老太妃走了也好,他就能和滿滿獨(dú)自在一起了,滿滿也不用盡日里惦記著去陪老太妃說話,拉家常。 只是可惜,這次瘟疫鬧得不是時候,華陰公主恐怕不會讓兩個孩子也去平陽。 宣王去剿匪的時候,姬酈和姬桓哭得撕心裂肺,老太妃走的時候,兩個人又嚎了半天,中氣十足,震得姬亥的這個病人腦袋嗡嗡疼。 他乜了一眼傳說體弱多病的姬酈,小姑娘哭得臉蛋紅紅,哪是有病的樣子? 殷卻暄眼睛紅紅的把姬酈抱在懷里哄著,兩人一大一小都頂著一對兔子眼,又生的相似,姬亥開始能想象到他有了女兒的樣子,大概也是與滿滿長得像。 姬亥莫名對姬酈多了點(diǎn)兒好感,至少不那么厭惡了。北北 他又看了眼抽噎著的姬桓,他兒子應(yīng)該比這臭小子聰明,肯定聰明。 但是想到殷卻暄的性格,他閑著也是閑著,又剝起了核桃。 國難當(dāng)頭,給諸藩王的送行宴從簡,一眾人簡簡單單吃了頓飯,都不曾喝酒,過了晌午時候,姬亥與殷卻暄并華陰公主站在建康的城墻上,目送著一隊隊的人馬遠(yuǎn)去。 老太妃臨走前握著殷卻暄的手,殷殷叮囑:“祖母見著了太孫太孫女已經(jīng)十分滿足,你加把勁兒,讓祖母臨死前能抱著太外孫和太外孫女?!?/br> 城墻上風(fēng)沙大,殷卻暄被迷了眼睛,眼淚嘩啦嘩啦的往下淌,好在人馬都走得遠(yuǎn)了,不會在外臣面前丟人。 姬亥將自己口袋里的酸杏脯塞進(jìn)她嘴里,給她擦眼淚:“風(fēng)大,回頭吹腫了眼睛?!?/br> 殷卻暄嚼了嚼,霸道的酸味兒占據(jù)了她的整個口腔,她已經(jīng)沒腦子再去哀傷了,她伸手:“陛下,再給我個,還挺好吃的?!?/br> 姬酈抽抽搭搭的過來牽她的手:“嫂嫂,吃什么?酈兒也要吃?!?/br> 姬亥陰郁的看著殷卻暄將自己的口袋拿過去,從里面掏出兩塊兒最大的杏脯,給姬酈和姬桓一人一塊兒,她自己咽了咽口水,從里面也挑了塊兒。 姬酈嘴里喊著杏脯,哭得更厲害了:“嫂嫂騙人,好酸?!?/br> 姬桓勉強(qiáng)將東西咽下去,也是眼淚汪汪的:“這么酸,哪里好吃了?” 殷卻暄懷疑自己吃的和兩個孩子吃的不是一個東西,又嘗了塊兒,皺眉道:“好吃的啊!” 姬亥前不久中暑,常常犯惡心,于是殷卻暄常在他口袋里裝了酸杏脯,后來她時不時摸一個吃,竟有些吃上癮了,這口袋他便隨時帶著了。 那些藩王和封疆大吏一走,整個建康像是驟然安靜下來,不再鬧騰,不再雜亂,一切恢復(fù)了井然有序,一時間竟讓人有些不適應(yīng)。 回去的時候,姬亥牽著殷卻暄的手,從御花園繞回鳳和宮。 六月末極為溫暖,御花園也熱鬧繁華,百花斗艷,爭相開放,一簇簇一朵朵,招蜂引蝶,熱鬧異常。 澄碧如鏡的湖上栽滿了荷花,上頭浮著幾只鴛鴦,時不時有錦鯉從中探出頭。幾個太妃打扮的花枝招展,倚在白玉闌干處說笑著喂魚。 自打姜太后崩了,西宮那些太妃們一個個就像自動被解了禁足,三五成群的在外晃蕩,人也明媚許多,不似以往沉悶,為宮里增添了許多生氣。 “滿滿也喜歡?等過了這一陣兒,咱們?nèi)シ褐塾魏缓蟛缮??!奔Шタ此劬σ恢倍⒅切┨?,便以為她是貪玩?/br> 殷卻暄看著其中一位,從手上摘了鐲子,笑嘻嘻的扔進(jìn)湖里,去打那對鴛鴦,旁邊的兩個太妃也覺得有趣,左手撒著魚餌,勾錦鯉探頭,右手拔了鬢發(fā)上的簪子花鈿去打魚頭。 她眉頭一皺,略微有些生氣,好好的東西就這么糟踐了? 姬亥見怪不怪:“這些都是先帝在時留下的奢靡風(fēng)氣,我雖一直都說后宮節(jié)儉,但并未有太多成效。” “湘南忙著賑災(zāi),若不是南汾國的那批黃金,恐怕現(xiàn)在全國上下都得勒緊褲腰帶過日子,我還想著從宮中籌款,去支應(yīng)湘南的醫(yī)者,她們倒好,拿著銀子不當(dāng)銀子?!币髤s暄有點(diǎn)兒氣鼓鼓的,轉(zhuǎn)頭問正則。 “宮里現(xiàn)在的月例是多少?” 正則在宮里待了幾十年,對此如數(shù)家珍,低頭回稟道:“回娘娘的話,太妃們無論位份,每月的俸祿是六百兩,每月新裁衣裳五套,首飾五套,還有茶葉器皿擺件若干,這已經(jīng)是陛下削減過后的了,宮里太妃共九十八名。 您的還是依照先帝在時規(guī)矩,每月兩千兩,衣裳首飾并無明確限額。 宮中現(xiàn)在并無旁的妃嬪皇子公主,這些地方便沒有支出?!?/br> 殷卻暄捏了捏眉心,這個程度,大梁還能國庫充裕,當(dāng)真是個奇跡,她自己嫁妝足夠,所以平日里也不關(guān)心自己月俸到底多少。 “本宮記得,前朝皇后,每月最多才八百兩。” 這話正則沒法回答,索性殷卻暄沒真想著讓她回答。 “傳本宮懿旨,湘南瘟疫,贛南匪患,國庫空虛,自即日起后宮用度一切從簡,削至六分之一?!?/br> 正則愣了愣,這一下子有點(diǎn)兒太狠了,想要勸一勸,好巧不巧,那些喂魚的太妃們突然笑的格外大聲,像是聽得了什么笑話。她閉了閉眼,用珠寶打水漂,還讓皇后逮著了,不削你削誰? 姬亥對殷卻暄的舉動沒有絲毫說法,畢竟后宮是她的管轄范圍,她想怎么著就怎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