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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兩個人像是求偶的公孔雀一般不斷地朝艾小岫開屏,抖擻著自己華美的羽毛,妄圖博得她的注意。 殊不知,艾小岫看到的全是他們的破腚……呸,破綻! 她抱著鵝,打了個哈欠,淚眼朦朧道:“要解毒就快著點,我都困了。” 她毫不感興趣地轉過身,“跟上?!?/br> 說罷,她就自顧自朝著一間房去了。 她的羊跟在她的身后,朝后面的兩個男人撩了一下蹄子,那小樣子別提多囂張了。 季伯兮暗自嘀咕:“好啊,她欺負我也就算了,連你一只羊也敢這么對我?你等她不在了,我就把你燉成一鍋羊湯喝了!” 聞長安拂了拂衣袖,翩翩然跟了上去。 季伯兮輕嗤了一聲,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裝什么裝啊,再裝也不是跟我一樣?還聞家家主呢,照樣要搖著尾巴向尊上搖尾乞憐。” 聞長安垂下眼睫,一副什么都沒有聽到的模樣。 季伯兮猛地跨了一步,突然拉扯到自己屁股上的傷口。 他暗暗啜吸一口涼氣。 可惡! 季伯兮捂著傷處,小步挪動著,慢慢朝房間走去。 …… 艾小岫進入的房間里面有一個追魂谷的殺手。 這名長相普通、穿著一身黑袍的殺手一見艾小岫進來,立刻跪下請安。 艾小岫沒廢話,直接讓醫(yī)療救助站展開檢查。 “哎?”艾小岫一臉奇怪,“你身上怎么會有兩種毒素,嗯……” 那個黑袍殺手一聽此話,飛快往后窗飛去,用力撞破后窗,幾個起落便消失在視野中。 站在門口剛準備進門的聞長安愣住了,立刻詢問道:“尊上,你沒事吧?” 艾小岫搖搖頭。 聞長安扭頭沖慢騰騰趕過來的季伯兮道:“你還在磨蹭什么,快過來!” 季伯兮:“……” 尼瑪,我也想快一點啊,可是我步子一大就會扯到屁股。 你可真是站著說話屁股不疼! 季伯兮繃著臉,緊趕慢趕趕了過來。 “發(fā)生了何事?” 他探頭一看,便見屋內(nèi)一片狼藉。 季伯兮皺眉:“這里是叔季子的房間,他……” 他苦笑一聲,“他原來是別處之人嗎?” 聞長安看向他,“你們追魂谷也有別處的臥底?” 季伯兮聳聳肩,“天下幾大勢力中有哪個沒有別家的臥底呢?就算是你聞家中也必然有吃里扒外的。” 聞長安:“那你能知曉這人是哪里派來的人嗎?” 季伯兮搖搖頭,“這我不知情。方谷主原本有伯仲叔季四個入室弟子,伯師兄早些年亡故,就只剩下我、仲叔齊和叔季子三人了?!?/br> 艾小岫:你丫谷主起名可真懶,反正就是伯仲叔季每兩個字排列組合取得你們的名字唄! 季伯兮徐徐道:“如今仲叔齊被人關進了牢里,叔季子是別家臥底,如今這追魂谷可就剩了我一人。” 艾小岫:“這不是挺好的嘛?!?/br> 季伯兮一噎。 合著你是真對追魂谷沒有半點興趣啊。 季伯兮轉而道:“若論叔季子是哪一家的臥底,那范圍可大了?!?/br> 他舉著手指,為艾小岫說起了天下大勢。 “如今世道尚武,以紫品為上,每個紫品都是一方勢力?,F(xiàn)在天下四分,東邊是咱們雍國,西邊是巒國,南面是南國,北面則是原國,每一個國家都有一名紫品高手坐鎮(zhèn),再加上追魂谷的方晏、鹿兒林的梅一枚和不知道在哪片冰原雪山上的君不夢,這世上原先總共有七個紫品高手組成的勢力?!?/br> 季伯兮一邊說著,一邊偷偷打量艾小岫,卻見她單手支著下巴,煞有其事地點頭。 “臥底在追魂谷的叔季子大概就是另外六家中的一員?!?/br> 聞長安蹙眉道:“我想,這人不會是雍國那位紫品高手派出來的,畢竟,咱們雍國的紫品高手可是太上皇?!?/br> 他輕輕瞥了艾小岫一眼。 若不是艾小岫是女子,他定然以為她便是那位雍國的太上皇陛下。 不,等等! 如果說,她就是那位太上皇呢? 太上皇為什么不是女人? 如果太上皇當皇帝期間一直女扮男裝呢?這是不是也就解釋了為什么太上皇一直沒有娶后納妃,甚至連廣選秀女也未曾有過,那太上皇一直無后,不得不將自己的皇位交給自己的侄子的原因也有了! 天??! 聞長安微微睜開眼,神情震驚又慌張。 如果他所想的一切都是真的,也正好能夠解釋為何天下間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紫品高手,她的身邊又為何一直會有高手護著她,甚至還可以解釋她為什么看上去背后頗有勢力的樣子。 畢竟是以一國作為勢力的太上皇?。?/br> 聞長安良久沒有回過神來,直到艾小岫喚了他好幾聲。 聞長安:“什么?你們剛剛說了什么?” 季伯兮一臉嘲意道:“聞家家主大概是年紀大了,連耳朵也不好使了?!?/br> 艾小岫笑了笑,“我們在說要開始檢查身體了,你要留下來看著,還是要出去?” “檢查……身體?” 聞長安看看一臉泰然的艾小岫,又望望手捏著腰帶的季伯兮。 唔,如果艾小岫真的就是雍國的太上皇的話,那個迷戀美少年們的傳言也就解釋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