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69.月夜
茉莉站在不遠處靜靜看著龍戈爾與那些部族的首領斡旋,那些人說話并不客氣,甚至可以用言辭激烈來形容了,而龍戈爾也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他絲毫不畏懼那些部族首領。 有幾個部族首領想要脫離暗語城的管控,龍戈爾厲聲問到,“難道你們忘記自己曾經(jīng)的承諾了么?” “我們的承諾的是萊利爾那個丫頭的父親,而不是她那個r臭未g肆意妄為的小姑娘?!逼渲幸晃皇最I說到,“龍戈爾,巴音死了,你就是你們部族的頭兒了,怎么,你還樂意跪舔那個小丫頭嗎?” “以前的龍戈爾也許到不用跪舔,可是你們看他現(xiàn)在那個樣子,不就是個廢物嗎?!哈哈哈哈——” 有人出言不遜,茉莉有些緊張的盯著龍戈爾,她格外擔心那個男人會因此而自卑,她見過太多次了,那個只有他們兩人的家里,他一次又一次頹廢的稱自己為廢物。 可是下一刻她卻看見龍戈爾拔出腰間的匕首,伸手將匕首飛向那個出言不遜之人的肩上,只聽見一陣悶墩的聲音,匕首刺入他的左肩。 “我縱然不能走了,可是不代表我殺不了你們?!饼埜隊柕募t發(fā)如同火一般燃燒著,茉莉望著他,他是那樣的陌生——他從未用那樣嚴肅而冷酷的表情面對過她,她想,情不自禁向后退了幾步?!澳銈冞€有誰想要脫離暗語城,都站出來試試?!饼埜隊栔钢莻€在地上呻吟的男人惡狠狠的說,“下場只會和他一樣,懂嗎?!?/br> “可是我覺得那樣不對的?!避岳蛲浦埜隊柕妮喴?,小聲嘀咕道。 “哪樣不對?”龍戈爾把玩著手中的匕首,心想這個小少女又在想什么啊,他方才已經(jīng)用盡了力氣,縱然是他,在面對那么多虎視眈眈的部族首領時,也會有力不從心的時候。 “明夏有一句話叫以德服人,天下欣戴,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贍也。”茉莉?qū)⑤喴瓮T诩依锏拇髲d,隨后站在龍戈爾身邊俯下腰去讓他搭上她的肩膀,她似乎已經(jīng)習慣了這樣服侍龍戈爾似的。 “你們明夏人好像有道德強迫癥一樣?!饼埜隊栐谲岳虻闹蜗抡酒鹕韥恚欢恼Z氣卻不善,“總愛講究仁義道德,一切都要服從道德的律令,呵——”他輕蔑的笑道,“真慶幸你從那個地方跑出來了,要不然腦子會傻掉的,知道嗎?” 茉莉皺著眉看向龍戈爾,“那有什么不好?沒錯啊。”她氣嘟嘟的樣子是那樣純美誘人,也許是因為兩人相處時日多了,她似乎不那么怕龍戈爾了,情不自禁的也會將自己那些少女的天真與嬌美姿態(tài)顯露出來。 “虛偽?!饼埜隊栆徊接忠徊降耐约旱呐P室走去,他強迫自己站起來,至少為了巴音的囑托與萊利爾那個任性的女王,他必須得站起來。“權力的交疊必然伴隨著武力,你以為當政是什么,是幾個人圍坐在一起喝個茶,然后石頭剪子布嗎?” “可是在我父——”茉莉險些將父皇這個詞脫口而出,她忽然想起來自己的身份絕對不能暴露,也許暴露了之后便是危險,于是她匆匆住了口。 “可是什么可是?”龍戈爾只是走上幾步便汗涔涔的了,他終于來到自己臥室,“我說茉莉啊,你哪兒來的那么多仁義道德的說辭啊,你這個腦袋瓜子里裝的都是什么啊?”他皺著眉頭伸手彈了下茉莉的腦門,卻在下一刻因為腿部酸軟身體打了個趔趄。 茉莉眼疾手快上前抱住龍戈爾,兩人一同跌在了地板厚軟的地毯上。 “哼,你就嘴上厲害吧,連站都站不住,逞什么英雄啊。”茉莉有些惱的嘀咕著,她卻絲毫沒有意識到此刻的她是如何誘人——她斜靠在龍戈爾的懷中,雙臂正緊緊抱著龍戈爾的身體。 “行……我不逞英雄……”龍戈爾只是微微低頭便能掃到那姑娘領口中若隱若現(xiàn)的x線了,他有些頹唐的心想,她怎么這么沒有戒備心呢——若是他、若是他還像以前那樣……他深吸了口氣,“你能先起來么?”她的一條腿甚至在他的兩腿之間,正有意無意的磨蹭著他的那個地方,而他竟然可恥的硬了。 “你壓著我的胳膊,我怎么起來啊……”茉莉小聲說,“我、我推不動你啊……你的匕首頂著我了?!彼星椅唇?jīng)人事,自然不明白此刻頂著她腿的玩意兒是什么。 龍戈爾哭笑不得,第一次聽到有人說他的那家伙是匕首,這傻妞兒,哪有人把匕首揣在褲襠里的?“你先把腿收回去?!蹦且魂嚾粲兴茻o的少女香勾著他的鼻子。 “哦、哦……”茉莉收回腿,而后她感到龍戈爾一手把她推開,毫不留情的。她有些委屈,“干嘛那么大勁兒推我呀……”她連忙爬起了身子,回頭看向趴在地上的龍戈爾,“喂,我扶你起來吧?” “滾?!眳s聽見那男人的聲音在臂彎中悶悶頓頓的傳來了,自己究竟哪里招惹到他了,真是個莫名其妙的人。 “滾就滾。”茉莉賭氣的一跺腳,轉(zhuǎn)身離開。卻根本沒看見那男人頹唐的從臂彎中抬起眼,以及眼中流露出的無奈。 他不是第一次在夢里褻瀆那個少女了,也許是因為今天的皮膚接觸太過真實,以至于今天的夢更加yin靡而春意爛漫。她站在月光下,他拉著那女孩的手,細細吻著她的嘴唇,她的嘴唇是那樣柔軟,他早就想一親芳澤了——而后是她小巧的下巴,脖頸,鎖骨,雙乳…… 他進入她的時候她的嚶嚀讓他那樣亢奮,夢里他的雙腿是好的,可以盡情在她的身上汲取歡愉,從而也帶給她那樣溫柔的體驗—— 龍戈爾從夢中驚醒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雙腿之間的一片狼藉,他將臉埋在自己雙手之中,心想真是太羞恥了。自己老大不小了,竟然對那么個小女孩產(chǎn)生了欲望。 他想過給自己找千百個借口,比如說好久沒碰女人了,可是到最后他知道那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 他發(fā)現(xiàn)在床頭有一杯水,應該是茉莉來過了。龍戈爾并未多想,他吩咐過茉莉每天晚上都要為他準備一杯水,于是他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拉過紙巾將那些臟w的玩意兒擦拭掉。他心想自己遲早要將她趕走的,然后找?guī)讉€女人。 茉莉站在走廊氣喘吁吁的聽見屋里的動靜,她驚慌失措的握著自己微微敞開的衣領,直到屋內(nèi)沒了動靜,才肯拔足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鉆進被窩里捂著自己的眼睛,然而方才的那一幕幕仿佛走馬燈一樣在她的腦海中來回旋轉(zhuǎn)—— 她放下水杯的時候聽見男人輕聲喊她,茉莉,茉莉。語氣是那樣溫柔而旖旎,與平日他的暴虐絲毫不同。 以至于茉莉都有些受寵若驚了,她不禁回頭,看向入睡了的龍戈爾。窗外的月光照在他的側(cè)臉上——他鼻挺而深目,剪影格外好看。茉莉的心一瞬間有些亂了,她盯著那側(cè)臉,正想離開的時候卻看見那人醒了似的,正看向她。 他沖她笑,眼神溫柔如水。 而后他拉起她的手,將她拉向自己的身子。 茉莉心想自己應該給他一個耳光,或者掙脫后趕緊逃跑的,可是她卻仿佛被這月光催眠了,她順勢坐在了床邊,任憑那個吻落了下來。 她并非沒有接過吻,她想起阿靳,卻發(fā)現(xiàn)她根本回憶不起來阿靳的吻究竟是怎樣的了。這讓她多少有些心慌,她怎么能忘記阿靳呢?不能這樣,不可以的——她一輩子都不能忘記阿靳的。 然而龍戈爾的吻卻是那樣熾熱,他甚至用牙齒在輕輕囁咬她的下唇,這讓她感到一陣酥癢。男人將舌擠進她的嘴唇,那種吻她從未經(jīng)歷過,是讓她的心里和身體會有一種異樣油然而生的、成熟的吻。她被撬開了雙唇,小巧的舌無法抗拒誘惑一般與那男人的糾纏了起來。她情不自禁發(fā)出一陣哼鳴聲,這讓茉莉感到驚恐,那是她從未發(fā)生過的體驗。 她心跳有些快,尤其在龍戈爾將嘴唇一路向下延展開來之后。 那些落下的吻仿佛在她身上種下了火種,她熱得很。 在對方的吻來到她的雙乳之間時她終于站起來身子落荒而逃了,茉莉不懂那代表著什么,她只能緊緊抓著自己的衣襟,氣喘吁吁的靠在門外。 “阿靳哥哥……”茉莉捂住眼睛,輕聲念著,她幾乎快哭了。 自己怎么能做得出來那種對不起阿靳的事呢……她心里已經(jīng)被對自己的厭惡占據(jù)了——她竟然羞恥的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并不厭惡那個吻了,而若不是最后一絲理智將她帶走、逃離了那個龍族男人的身邊,連她都無法確定接下來會發(fā)生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