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94.Lifeissobeautiful
“你聽說了嗎,哈薩羅家的爵位竟然交給亞文尼那個小子繼承了。” “都這種時候了誰還關(guān)心這個,我只關(guān)心內(nèi)戰(zhàn)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明明富美爾公爵那一方受了重挫,可是為什么還是不同意洛l佐公爵的提案呢?” 神學(xué)院中兩個見習(xí)教士閑聊著,自從上次騎士團突襲防衛(wèi)塔之后,富美爾公爵一方實力銳減,艾利瑪外城與其他鄉(xiāng)鎮(zhèn)也紛紛傳來捷報——仿佛大貴族一方失勢已成定局。 幾日之后洛l佐公爵在侍從攙扶下出現(xiàn)在昔日教皇廳的露臺上,縱然臉色因為失血過多而略顯蒼白,可是他揚起手,最終握成拳的動作讓圍聚在廣場的人民一陣歡呼。 緊接著,有人發(fā)現(xiàn)了站在旁邊的仆婦,懷中抱著的嬰兒。 不知道是誰先叫出來的,“是殿下和龍族女王的孩子!” 于是那個消息像潮水一般席涌了整個艾利瑪皇城。 銀鴿哀傷的望著那一切。 她拉緊罩在自己臉上的圍巾,只露出一雙眼睛,和臉邊些許蜜色的發(fā)絲。 拂兒下落不明,即便銀鴿掏出自己的私房錢派人去打探她的消息,可是如今戰(zhàn)亂,眾人自保都還來不及,又哪有閑心去關(guān)懷別人。 哈薩羅府中好似一下就散了精氣神,哈薩羅公爵愈發(fā)的蒼老,一下被人抽光了力氣。更不用說公爵夫人,曾經(jīng)那樣生龍活虎的女人此刻病倒在床上。 林賽總是行蹤不定,銀鴿撞見過幾次她匆匆離開大宅,林賽只是說自己是回朗尼卡家。只是銀鴿是從小生活在雀屋的女人,她又怎能察覺不出林賽身上的那些變化。 只不過這座大宅中總有各種各樣的秘密,她懶得去揭穿她們罷了。 唯一感到喜樂的是亞文尼。 那個懦弱的男人第一次體會到自己開始被父親重視了,講話都開始模仿起一個真正的公爵爵位繼承人應(yīng)該有的樣子。 連同zuoai也是如此。 銀鴿仰著頭,蜜色的長發(fā)被亞文尼抓在手里,好似駕馭著一匹馬一般在她身上耀武揚威。 她雙手撐在床上,那一雙豪乳伴隨著身后男人的沖刺猛烈搖動著。 “寶貝,我是不是很厲害?你喜歡這樣對嗎?” 銀鴿閉上眼睛,這是她無法逃避的命運。 便紅唇微張,“亞文尼,你好棒,你干得我好爽,你好厲害……” 那些個曾經(jīng)在雀屋中最為擅長的虛情假意如同流水一般從她的口中傾瀉而出,她曾經(jīng)是雀屋的頭牌,每個人都愛她如癡如醉的銀鴿,如何取悅一個男人是她最拿手的本事,更何況又是一個沉浸在巨大滿足與狂妄之中的年輕男人呢? 那個男人很快便伏在她的身上釋放了,他像個未曾長大的孩子一般用臉蹭著銀鴿的rufang。 銀鴿沒來由的一陣厭惡。 “那天我看見了奈菲爾?!?/br> 卻忽然聽見自己丈夫口中說出了那個名字,于是那雙有著綠色眼珠的眼睛猛地睜開。 “好在我和他的關(guān)系一直還可以,如果以后我繼承了爵位,銀鴿,我們勢必是要和我那兩個表哥高好關(guān)系的?!眮單哪釗纹痤^,看見銀鴿一臉茫然的表情,心想女人就是女人,哪里懂得他們那些男人之間的你來我往。 亞文尼漸漸說累了,就轉(zhuǎn)了個身,沉沉的睡了過去。 唯獨只剩下假寐的銀鴿,睜開了眼睛,望著窗外的月亮。 奈菲爾,奈菲爾,真是個讓人一聽就會心顫的名字。 花營里充斥著一股腥臊的味道。 曲拂兒躺在木板上,聽著不絕于耳的zuoai聲。 她被人草草包扎了一下,拉米婭氣急敗壞的樣子讓她感到訝異,怎么會有這樣的女人,可以毫不在意自己的男人有多少女人——難道她不懂什么叫做嫉妒么? 如果沒有了感情,性交ei又是一種多么機械而枯燥的行為。 是沒有人樂意光顧她的,她一身血w,整個人都臟兮兮的,那道傷口又深又恐怖,她那么瘦弱,也許熬不過那一夜,還未等日頭升起來,就斷氣了也不一定——沒有人樂意和一具半死不活的尸體交歡。 而其他的女人們都是他們一路俘獲而來的,那些個年輕而豐滿的rou體更迎合他們的口味。 rou體與rou體撞擊時發(fā)出的啪啪啪聲響徹在花營之中,男人交歡時爽意的粗口,和女人們悶墩的呻吟交織著。 生不如死。 毫無尊嚴(yán)。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zhèn)鱽砹颂柦锹?,男人們罵罵咧咧的提起了褲子,離開了這并不寬敞的花營。 那一個個方才還躺在床上宛若死去的女人們好似活了起來,一個個起了身,擦拭著身體,還有人湊到她身邊來用好奇的眼光打量她,“新來的?” 曲拂兒不說話,卻用眼睛尋找著那些女人之中是否有她曾經(jīng)熟悉的身影—— 阿安和法雅都不在她們之中,曲拂兒心中稍許平靜了些。 可是胸前的傷口讓她疼,算不上撕心裂肺,畢竟沒有什么b曾經(jīng)失去一個和心愛之人的孩子更讓人心痛的事兒。 她的手撫上自己的臉,用手指蓋住那并不算太過明亮的光源。 “聽說……是從察羅克大人那里來的?!?/br> “怎么把自己高成這種狼狽的樣子?跟著察羅克大人不好嗎?” “喂,新來的,你叫什么?” 有人拉下她的手,隨后不知道從哪里擰了塊毛巾,利索的給她擦著,曲拂兒腦中迷迷瞪瞪的,只覺得自己好似個物件被人擺布著。 “你這個傷口可真夠深的,女人怎么能這樣對待自己呢?不要命了嗎?”有人嘰嘰喳喳七嘴八舌的說著。 “再怎么想不開也不能死啊。”那個擦著曲拂兒身體的女人感慨道,她長嘆了口氣,仿佛看過太多自尋死路的女人似的,“活著的話總有一天能逃出去的,總是還有想見的人、想做的事兒的——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br> 曲拂兒移動著視線,看向那個女人,是個再平淡不過的面孔。 即便被那樣對待,也還要活著嗎? 曲拂兒充滿著疑惑。 卻見那幾個女人笑了,爽朗得很,仿佛那些男人施加在她們身上的并非屈辱,而是臣服。 “好好活著吧?!?/br> 那個女人把她身上的血w擦干凈了,隨后起身去洗那一塊毛巾。 “你還那么年輕?!?/br> 阿項有些頭疼的看著自己身邊的女人,走也不是,不走更不是。 其中那個年紀(jì)偏小的姑娘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他,一臉你若是走了、便是無情無義的表情。 “我……真的有事。” 阿項指著自己的駝馬,一臉為難。 “可是法雅jiejie受了驚嚇,你就打算把我們兩個女人扔在荒郊野外嗎?”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劫后余生的阿安。“你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我本不應(yīng)該再奢望些什么,可是現(xiàn)在這個情景,能否請您再發(fā)發(fā)慈悲,好歹能把我們送到一個村莊安身?!?/br> 阿項無奈的嘆了口氣,心想自己也真的是多此一舉。 無非是去往艾利瑪?shù)耐局杏鲆娙齻€盜匪想要強暴那兩個姑娘,他看不下去,出手砍了那三個人的腦袋,其中一個年紀(jì)稍長的姑娘直接嚇得昏厥了過去,而另外那個叫阿安的姑娘,卻瞪大了眼睛,一把抓住他的腿—— 阿項不擅長對付女人。 他和阿靳不一樣,在這點上他更像自己的義父。 與他親近的女人從小到大屈指可數(shù),現(xiàn)在一下就來了兩個,阿項只覺得自己一陣頭大。 駝馬上坐著病懨懨的法雅,阿安跟在阿項身邊走著。這樣便大大降低了阿項行進的速度,他尋思著要不就給這兩個女人一筆錢,然后就隨她們?nèi)グ?。只是……他心中多少有些盤算,那幾個落單的雇傭兵身上有索米勒紅蝎團的標(biāo)志,他們怎么會在距離艾利瑪大城不遠(yuǎn)的地方? 想起斥候給他的情報,不知道是大貴族們雇傭的紅蝎團,還是騎士團那些人……他悻悻的想,大概那位切薩雷·洛l佐公爵是不屑于此的。 阿安卻也在盤算著自己的小心思,她縱然年輕,卻也是和舞團四處巡演見過世面的人。阿項的手法穩(wěn)準(zhǔn)狠,又有著一副東方人的面孔??v然她心生疑惑,卻也知道,這個一旦自己靠近便渾身炸毛的男人卻是她們此刻活命的那根稻草。 法雅身體上并無傷痛,病懨懨的模樣純粹是嚇的。 阿安跟在駝馬旁邊慢慢走著,心里暗自盤算接下來她們該怎么辦,舞團的人散了,現(xiàn)在只有她和法雅兩人相依為命,她抬眼看了一下即便病懨懨的卻也依然美麗的法雅,心里多少有些茫然。 縱然她們是舞團里的舞娘,卻在瑪娜的帶領(lǐng)下每天過著單純而重復(fù)的工作,瑪娜就像她們的mama一樣??墒乾F(xiàn)在她們忽然就失去了瑪娜的庇護……阿安皺起了眉頭,長長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