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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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平一邊和玉竹說著話,一邊仔細觀察著街邊的那些被買賣的人。 買來給心上人做護衛(wèi)的, 自然不能馬虎。首先眼神要正, 其次才會去考慮他身體如何, 會不會武。 方才那劉伢子領(lǐng)的都是些什么人,一個個出來都在往玉容她們身上瞟。而且個個下盤都不怎么穩(wěn)。 倒是最后那兩個,眼神清正, 下盤穩(wěn)當(dāng)。提不起那兩袋糧食卻是因為他們受了傷的緣故。 像劉伢子他們這樣, 收來了厲害的奴仆, 都是會先打上一頓, 使勁教訓(xùn)調(diào)~教才行。那兩人可以說是二十幾奴仆里最好的兩個了。 魏平走著走著, 突然停了下來。 玉竹轉(zhuǎn)頭一瞧, 這一塊兒大概是賣罪臣家眷奴仆的, 因為有男有女,甚至還有小孩子。 “喲!魏平, 真是你啊, 今兒怎么想起到我這兒來了?” 說話的人也是身著一身官服,腰間一把大刀, 很是氣派。 “這是我同僚, 關(guān)系,不好不壞?!?/br> 魏平小聲在玉容耳邊說了一句便笑著朝那人走了過去。 “金老哥,好久沒見了, 你這兒怎么樣?兄弟我今日可是要來麻煩你了?!?/br> “害,什么麻煩不麻煩的,有什么事兒你就說。誒?這還著帶個如花似玉的小娘子,行啊你小子?!?/br> 金明臉上掛著笑,心里卻是酸溜溜的。 打一個照眼瞧見那身官服,他就瞧出來姓魏的這是升官了。足足比自己高了兩個品階,不想搭理都不行。 秦大人可真是偏心,自己在這兒也算是兢兢業(yè)業(yè),也不過是年末時得他一句夸獎。那魏平有何才能,只是因為跟著他身邊,便能步步高升。 真是酸死人了。 “金老哥,我這回來呢,是想買上幾人回去做護衛(wèi)之用,你這兒有沒有什么好苗子?” “護衛(wèi)?” 金明更酸了。 瞧瞧,這升了官兒就是不一樣。從前還住在那個破巷子里,如今都要買護衛(wèi)了。 “走吧,我?guī)闳デ魄啤O惹澳抢畲笕烁系呐投歼€沒怎么賣?!?/br> 金明前頭領(lǐng)路,魏平則是落后幾步給玉容講那李大人的事兒。玉竹也豎著耳朵聽起來,不過在聽到是個貪官后就沒啥興趣了。 不過那樣的官老爺,家中的護衛(wèi)應(yīng)當(dāng)比那人伢子處的普通災(zāi)民要好很多。 貪官惜命嘛。 玉容也是這樣想,可她又很心疼荷包。 官府發(fā)賣的這些人,好是好,可也貴。方才在那劉伢子處買上一個護衛(wèi)只用十個銀貝,到了這兒就得二十,直接翻了翻。就這,還是看在魏平的面子上,人家才少要的。 貴也有貴的好處,人家是真的有功夫在身。雖不如阿秀那般武功高強,卻也能擋一般宵小。 買的多的話,再加上之前那幾個,島上安全至少暫時無虞了。 玉容心疼的摸了摸荷包,忍痛數(shù)了一百銀貝出來,一口氣買了五個護衛(wèi)。之前拿了一半的存銀去雇了人打聽消息,現(xiàn)在這一百銀貝對玉家來說可算得上是大半身家,就這么沒了。 “走吧走吧,咱們趕緊回去吧。” 這地方不能多呆,越呆就越是心疼,她都有些想去把錢拿回來了。 玉容抱著小妹走在前面,等著魏平和那金明道別。正在這里,街道另一頭傳來了一陣吵雜聲,伴隨著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哪_鐐聲,一個黑影飛快的朝玉容撞了過來。 “小心!” 魏平眼疾手快的將姐妹兩拉到一邊站好。 那個黑影沒跑多遠便被抓住了,圍上去的人又是踢又是打,拳拳到rou的聲音聽著真是滲人的很。 玉容捂住小妹的眼睛準(zhǔn)備從那些人周圍繞過去,結(jié)果從那人群里頭伸出了一只滿是傷痕的手,扯著她裙裾死死不放。 不是什么名貴鮮亮的衣料,但被那只手一抓,又是血又是灰的,還挺觸目驚心。 魏平趕緊蹲下來去扯那只手,結(jié)果手沒扯開,倒是把裙裾給撕開了。 圍著人打的那幾個人看到魏平一身官服,態(tài)度稍稍有些收斂,略微抱了抱拳。 “兄弟,真是不好意思,下頭的奴隸不聽話,驚擾幾位了。” “沒事……” 魏平擺擺手,護著姐妹兩往外走。 玉容心里怪不安的,方才她瞧見那抓著自己裙裾的奴隸了,那絕望又期盼的眼神,仿佛已經(jīng)將所有希望都押在她的身上一樣。 他在求救。 理智告訴她,不要去管閑事,這樣魚龍混雜的地方,誰知道那奴隸是人是鬼。可那身后不停挨打的聲音,聽著實在叫她于心不忍。 “魏平……那個奴隸,能買嗎?” “嗯?你要買?” 魏平不怎么贊同。 奴隸身上帶著腳鐐,干活還好,護家是非常不行的。今日出來為的是選護衛(wèi),怎么又突然想買奴隸了。 “那個奴隸一看就經(jīng)常挨打,買回去你還得給他治傷,太不劃算了?!?/br> 魏平生死看得多了,對這樣的場景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再說了,幾百年前,自已的先輩不也是這樣在巫滄人手下生活么,如今不過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而已。 玉竹原本也是這樣想的,不過在她看到那奴隸的臉后,立刻改變了想法。 “長姐,買買買!” 這個人的模樣和她現(xiàn)代的樣子長得也太像了。準(zhǔn)確的說,是像她現(xiàn)代的爸爸??上职衷缭缇退懒?,這一世的爹也死的早。她就是個沒有父女親緣的人。 正是因為沒有,才格外的看重。 即便這個不是自己的爸爸,玉竹也不能瞧著他頂著這副模樣被打的死去活來。 有了小妹的支持,玉容再一堅持,魏平也只能聽她們的,上前和那些打人的交涉,說要買下那個奴隸。 大概是這奴隸太鬧心,那領(lǐng)頭的都沒怎么猶豫就答應(yīng)十五銀貝賣給玉容她們。 玉容正要掏錢,趴在地上的那人爬到她的腳邊,小聲求了一句。 “還,還有,meimei,求,求你!” “meimei?” 玉容轉(zhuǎn)頭去瞧那賣家,卻見那賣家目光閃躲,并不打算回話。還好魏平如今升了官,有那么一身官服在,問了幾次,那賣家總算是說了實話。 原來這被打的奴隸確實是還有個meimei,十二歲的年紀(jì)。正要賣給一個來淮城行商的曲老板做暖床丫頭。等那曲老板一走,兄妹兩可能一輩子都再也見不著了,所以這奴隸今日才這樣沖動跑了出來。 玉竹聽了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才十二歲的小丫頭,那些狗男人是怎么下得了手的! “已經(jīng)賣了嗎?” “還沒,換衣裳去了……” “那我連她一起買了?!?/br> 玉容豪氣的不行,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有多少身家。魏平怎么勸也沒把她給勸住。 她大概是想到了自己和兩個meimei。 若是有人要將玉玲買走去做什么暖床丫頭,她也是拼死都要把meimei找回來的。既然都已經(jīng)買了這個奴隸,她就好人做到底,把他meimei也一起買了。 錢沒了可以再掙,若是不買那丫頭,才十二歲的年紀(jì)就去伺候男人,不用想也知道會是個什么樣的下場,她不忍心。 魏平:“……” 不行,買了這兩人得趕緊走了。容兒心太軟,等下萬一又撞見什么悲慘的事兒,指不定今兒家底兒都要給掏光了。 有他在一旁催著,給錢拿人的事兒倒是辦的很快。半個時辰后,他們已經(jīng)和衙門口的玉玲會合了。 普通奴仆買賣,買家賣家互相簽訂下契約就可以了。但奴隸的買賣卻需要在衙門登記。所以玉容還得帶著那兄妹的身契進趟衙門。 等折騰完這一通,午時都過了。 玉容她們還好,早上吃飽了才來的。那些個買來的人就不行了,肚子早就餓的咕咕直叫。總不能叫人餓著肚子去走兩時辰的路,于是玉容又去集市給他們一人買了兩個餅。 一個餅一銅貝,一人兩個,就是二十二個銅貝。 這還只是第一頓。 玉容這才有些開始頭疼起來。 買的時候到是痛快,養(yǎng)起來可不容易呢。這么多的人加上島上那幾個,要吃要喝要用,一月下來,費用可不小。 最近還因為事情耽擱,都沒有做蟹醬,家里還要斷一小陣兒的收入。 一共就剩十來個銀貝了,頭疼。 回去的一路上玉容都是悶悶不樂愁眉不展的,任玉竹怎么哄都沒用。起初她還以為長姐是在煩心那幾個匪徒的事兒,等回到島上瞧見她一臉rou疼的摸著錢袋子時才明白過來。 家里沒有多少銀錢了,長姐是在愁這個。 好在島上之前蓋出來做倉庫的屋子還沒用,暫時分給買來的那些人也能將就。至于那奴隸,當(dāng)然只能和十一他們一起住。 奴和奴隸間還是有很大區(qū)別的。若是將他們放到一起住,日后摩擦絕對不小。 最后買下的那個奴隸沒有名字,便按照島上的順序叫他十六,他的meimei改叫十七。十七一個姑娘家自然是和十三娘一起住。 安排好這一切,做飯的活兒就交給了十三娘,讓她看著人數(shù)煮飯。 玉容姐妹三這才有時間躺下來休息會兒。 “這一天,真是累啊……” “長姐,你先休息會兒吧,等會兒咱們還要回村里?!?/br> 一聽二姐說村里,玉竹立刻想到一事兒。 “二姐,陶木哥哥沒事了吧?還有那個朱師傅……” “天吶!!我把朱師傅給忘了!” 玉容猛地坐起身,想起自己還要替朱師傅結(jié)藥錢五銀貝,賠償又五銀貝。 錢包瞬間又少了十銀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