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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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可是誤會了,江業(yè)是犬子派去請那玉竹小姑娘來家里做客的。昨日犬子一回來便直夸那玉竹姑娘玉雪可愛,招人疼的很?!?/br> “哦?做客?行,那你們現(xiàn)在把小玉竹給我請出來?!?/br> 秦大人也不著急問罪,先看到人再說。 朱福貴練練點頭,轉(zhuǎn)過身去拉長了臉示意兒子去把人帶過來。朱文斌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低著頭趕緊往后院跑去。 結(jié)果打開房門一瞧,走之前還昏在床上的丫頭居然不見了?。?/br> 再仔細(xì)一看,發(fā)現(xiàn)窗下有個凳子,窗外被扔了一地的枕頭褥子,上頭好幾個小小灰腳印。 她跑了!! 朱文斌心慌的不行,立刻叫了下人翻窗出去找。這外頭不遠(yuǎn)就是街道,她一跑,自己可怎么交差。 一炷香過去了,沒有看到人出來。 玉容緊張的衣擺都要扯爛了,正要不管不顧沖到里頭自己去找時,突然聽到朱家大門外傳來了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朱家殺小孩啦!嗚嗚嗚……” 作者有話要說: 玉竹得意洋洋:小樣兒,整不死你。 第101章 朱福貴臉色大變, 都顧不得秦大人還在,急急忙忙的朝大門跑去。玉容跑的比他還快,跑出大門瞧見街上那個熟悉的人, 整個人這才放松了下來, 腿都軟了。 是小妹!她沒事! 玉竹這會兒表演的起勁兒, 也沒注意到j(luò)iejie在朱家, 自顧自的哭的很是傷心。 聽到殺小孩子圍過來的人群里有那看熱鬧的, 也有真正關(guān)心的, 一個個都問玉竹究竟是個怎么回事。 “小姑娘你先別哭, 到底怎么回事兒?” “我昨日瞧見過那朱老爺, 很是慈眉善目, 還很客氣跟我們說話的。小姑娘你可別冤枉人。” “對呀, 先把話說清楚, 朱家可是冀城來的大戶, 怎么會殺小孩呢?” 幾個人七嘴八舌的問著一個孩子,有那看不過去的站出來說話了。 “瞧著才四五歲的丫頭呢, 你們一個個不說先哄她, 還一個勁兒的問?!?/br> 玉竹暗暗掐了自己一把,眼淚霎時又冒了出來。 “嬸嬸你真好, 我只跟你一個人說?!?/br> 說是只跟那大嬸一個人說,玉竹的聲音卻大的很。 “那朱家少爺說喜歡我, 要我給他當(dāng)小妾, 我不干要回家,他們就要殺我。嗚嗚嗚嗚……” “天吶!!” 圍觀的人聽到這話一個個都忍不住咂舌起來,原來朱家少爺竟有如此癖好,當(dāng)真是人不可貌相。 人群里有一個余家下人,聽完此話立刻拔腿就往府里跑。朱家少爺居然是這樣的人, 大姑娘怎能嫁過去! “住口!!胡言亂語?。 ?/br> 朱福貴氣得臉都紅了,下臺階都變得不利索起來,險些栽下去。這小娃在門口這樣說一通,若不掰扯清楚,朱家的名聲都要臭了! “玉竹小姑娘,我兒明明是請你來朱家做客的,你可別亂說話?!?/br> “請客?哪家請客還會打客人的!” 玉竹卷起褲腿,露出左邊的小細(xì)腿,那腿上紅腫了一大片,還隱隱發(fā)青。 “我說要回家,他就打我……哇?。 ?/br> 她哭得更大聲了。 一聽說挨了打,玉容頓時怒火中燒,擠了進(jìn)去。瞧見小妹腿上的傷,心疼的也跟著一起落了淚。 “大人,求你為小妹做主!” 玉竹乍一看到j(luò)iejie,嚇得眼淚都斷了。她逃出來的時候只聽到有人說秦大人進(jìn)了朱家,沒想到,長姐也在。完了,這回嚇到j(luò)iejie了。 “長姐……” “別怕,jiejie在這兒,魏平哥哥也在,秦大人也來了,不會叫你受欺負(fù)的!” 玉容抱起meimei,走到秦大人的身邊,惡狠狠的瞪了朱福貴一眼。兒子不是什么好東西,老子也好不到哪兒去,只會睜著眼睛說瞎話。 朱福貴真是有苦說不出,江業(yè)還在府衙,這小丫頭又滿嘴胡話,萬一秦大人信以為真那可怎么好! “秦大人,您可別聽這小丫頭胡說。我兒當(dāng)真只是請她來做客而已。” “朱家主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可真不小,既然請我meimei做客為何不先通知我這個做jiejie的。偏偏在人家大門口悄悄把小孩子抱走,分明就是偷孩子!” 有了jiejie幫忙出頭,玉竹就只需要埋頭在jiejie胸口裝哭就行了。 “哎呀!前幾日老槐家的閨女說是走丟了,不知道……” “誒你這么一說,我記得一個月前附近也有人丟了閨女!” 朱福貴額頭青筋直跳,這屎盆子一扣不得了,一個月前的事兒都能往他家里安。 “大人!興許我兒請人的方法確實不太妥當(dāng),但他絕無惡意!更無那齷齪的念頭!大人明鑒!” 秦大人心里跟個明鏡兒似的。玉竹確實是叫他們家擄走了,為的就是玉家手上的方子。朱福貴那兒子不是什么好人,卻沒有玉竹小丫頭說的那樣,是個喜歡玩弄小女孩兒的。 這朱家是被小玉竹訛上了。 不過也是活該。 他正愁找不到拿來立威的呢。 “朱家主,你是想說這個只有四歲多的孩子在撒謊?” 朱福貴想說是,可他一瞧那小丫頭哭的慘兮兮的模樣,自己都有些懷疑起兒子是不是真的有那么混賬。 “大人……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誤會!不如咱們進(jìn)府叫來犬子當(dāng)面對質(zhì)如何?” “不必了,此事如何本官再明白不過。你們朱家目無王法,光天化日之下強搶幼女已是事實,魏平,進(jìn)去拿人。” “大人!誤會!!只是誤會而已?。 ?/br> 秦大人理都沒理那朱福貴,轉(zhuǎn)身走到玉容面前伸手將玉竹抱了過來,還拿自己的衣袖給玉竹擦了擦眼淚。 “玉家可不是什么無依無靠好欺負(fù)的人家。” 朱福貴都傻眼了。 秦大人居然親手抱了那丫頭,還給那丫頭擦眼淚!而且聽他那話,玉家背后的靠山正是他…… 那自家這次,豈不是老虎嘴巴上拔毛兒了! 朱福貴傻眼的功夫,魏平已經(jīng)抓著還在四處找人的朱文斌出來了,秦大人也不多說什么,直接帶著人回了府衙。 “老爺??!老爺!快想想辦法?。∥谋蟊蛔プ吡?!” 朱夫人一心只有寶貝兒子,都沒瞧見自家夫君慘白了一張臉。搖了沒兩下,就見他倒了下來。 “老爺??!” 身后那一團亂秦大人一點兒都不在意,越亂才越好。叫那些暗地里對玉家有想法的人,通通都看看,敢打玉家主意是個什么下場。 朱福貴這兒子,該判個什么來著,記性不好得回去查查萬澤律才行。 “小丫頭,今兒這出戲演的可痛快?” 玉竹正瞇著眼看著街道兩旁的店鋪,突然聽到這話,下意識的便坐直了身子。秦大人這老狐貍居然一眼就看出來了,那,會不會治自己的罪呢? 應(yīng)該不會吧,若是要治罪,還抱著自己做什么…… 回府衙的一路上,玉竹的心都是忐忑不安的,不過秦大人卻是再沒有說什么話。到了府衙便將她交給了jiejie,還派人送了藥給她,當(dāng)真是叫她琢磨不透。 “嘶……疼疼疼!長姐,輕點兒嘛?!?/br> “不能輕,揉重些藥才能進(jìn)去?!?/br> 玉竹眼淚汪汪的咬著牙,甚是后悔。 若是早知道jiejie和秦大人這么快就來了,她才不跳窗。那地上扔了被子跟枕頭,結(jié)果跳歪了,還是撞到了石頭上,估摸著三五日都不會消了。 玉竹這兒疼的嗷嗷叫,朱家卻是半點兒動靜都沒有。一直到半個時辰后,朱福貴醒了,才又鬧騰起來。 “快!去請白楊余三家的老爺過來!” 朱福貴知道自己不夠聰明,如此困境只能靠其他三家?guī)椭胂敕ㄗ恿?。結(jié)果請人的小廝都還沒有出門,就碰上了已經(jīng)得到消息來到府上的三家家主。 三個人都沉著一張臉,一眾下人都不敢上前觸眉頭。 白遠(yuǎn)朗帶頭走在前頭,心里頭亂糟糟的。朱家現(xiàn)在這樣,基本是救不了的。官府不插手還好,偏偏秦大人插手了,還擺明了要較真兒。他現(xiàn)在真是無比慶幸自己之前做的決定,沒有去招惹那個玉家。 “白兄!你可得救救我兒子啊!” 朱福貴白著一張臉,一點兒沒有平時那目中無人的樣子。 余楊兩家瞧著爽是爽了,心里難免又有些兔死狐悲。秦大人這一出手就對付了朱家,下一個會不會就輪到他們了。 這是要給來淮城落戶的商家一個下馬威? “老朱你跟我說實話,外頭傳的是不是真的?你們綁了那個叫玉竹的小姑娘?還……還打了她?” “綁是綁了,但肯定沒有打的!白兄,文斌是個什么樣的人你可是看著他從小到大的,難道你真信他會是個那樣不堪的人?” 白遠(yuǎn)朗沒有說話,一旁的余敏中卻冷哼了一聲。 “難怪你兒子平日里對我的芙兒不冷不熱的,原來竟是這個緣由。朱老弟,咱們兩家的婚約我看還是不要勉強了。” 一聽這話朱福貴立刻炸毛兒了。 “好哇姓余的!你這是要在我朱家傷口上撒鹽吶!咱們幾家交好這么多年,現(xiàn)在我家遭了難,你們不說幫忙,還來落井下石!算我朱福貴看走了眼!” 楊家家主趕緊出來打圓場。 “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兒,是要想法子把文斌救出來,還有你家這名聲。你都不知道,剛剛我們?nèi)齻€到你家門口下車的時候,門口丟了多少爛泥巴。白大哥,你給想個法子?” 白遠(yuǎn)朗皺著眉頭想了想,嘆了口氣道:“還是我先到府衙去見見秦大人,探探口風(fēng),瞧瞧能不能用銀錢脫罪再說吧?!?/br> 怎么說,他白家也冀城排名前三的大商,落戶淮城大家都有好處,秦大人怎么也會給他兩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