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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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簡直就是雪中送炭! 我忙道了一聲謝,將水囊接過來,咕嚕嚕接連漱了幾口嘴,才將那味道沖淡一些。 這是什么破果子! 我一抬手將剩余的那兩個果子拋了出去,我就是餓死也不吃這個! 一道青色光芒閃過,那少年只是抬了一抬衣袖,就將那兩個果子籠在袖里。 我:“……” “暴殄天物?!鄙倌旰鋈煌鲁隽怂膫€字。 我:“原來你會說話?!?/br> 這少年這一開口,我更確定他年齡不大了,還處于變聲期的公鴨嗓呢! “對了,少年,你叫什么名?。咳绻环奖阃嘎兜脑?,給我一個姓就可以,方便稱呼?!?/br> 他又不吭聲了。 這孩子好悶!真正的惜字如金啊。 我在心里嘆了口氣,又問:“你說這果子是好東西?它都這么熟了,還苦成這樣,這壓根就不能吃嘛?!?/br> “沒熟?!?/br> “???都軟乎成這樣了,還不熟?再熟豈不是要流汁了?” 他沒理我,而是將那果子托在掌心之中,有淡淡的淡青色光芒將那果子團團籠罩,那果子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慢慢變青,慢慢變硬。最后那梨子大小的果子縮得像一個核桃大小,在他掌心滴溜溜滾動。 在然后他將那青色小果子丟給我:“吃?!?/br> 這小果子硬邦邦的,像杏樹上才結(jié)出來的杏子。 我半信半疑地接過來咬了一點,居然清甜無比。 我三兩口將那果子吃掉,滿心的納悶:“這是什么果子呀?”居然像是反向生長的。 “返童果?!?/br> 我:“……” 我是聽說過這種果子的,在牡丹花主的嘴里,她曾經(jīng)說過這樣一句話:仙界蟠桃樹,魔界返童果。 據(jù)說這返童果是和蟠桃齊名的,功效也差不多。極為罕見,在魔界這種果子是各方搶破頭的珍品,一顆就價值數(shù)百萬金…… 只不過真魔界被封了以后,關(guān)于這果子的傳說就漸漸寂滅無聞了,只有百花之主才聽說過。 我沒想到在這里居然見到這種果子,倒是奇遇。 我意猶未盡看著他:“能不能再幫我催熟一個?也或者你給我說催熟的法子,我自己cao作也行。” “你功力不夠。”他這次總算說的字數(shù)多了點,說話的功夫他又幫我催熟了一個遞給我。 我看著他熟稔的動作,心里有些怪異的感覺,這少年瞧上去年歲不大,但這功力深不可測啊,或許是這果子的功勞? 也是,他功力如不強大,也無法將我從魔宮救出來了,還弄出一個大漩渦傳送到這個地方來。 就是不知道這地方離魔宮有多遠?那魔皇會不會尋蹤找過來? 他是途徑魔宮恰巧救了我?還是專程救得我? 他不是青燃帝君,我在這里又沒熟人,應(yīng)該不是專程救我吧? 這少年真神秘。 “這里是你家?我可以進去瞧一瞧么?” “隨便。” 于是,我就隨便了,進那屋子轉(zhuǎn)了一大圈。 這木屋里的家具很簡單,一桌兩凳外帶一張床,其他則沒有了。 我的視線落在那張床上,然后凝住了。 那張床上沒有被褥,但床板上又朽爛的痕跡,像是這上面曾經(jīng)鋪了正常被褥,但因為年深日久朽爛了。 再看看那桌凳上,桌凳倒是挺干凈的。 我心中一動,抬手摸了一把桌子和床,心里一緊。 這床和桌子以及這屋里所有的木料都是用同一種木頭搭建的——應(yīng)金木。 這種木頭很神奇,它能數(shù)萬年不朽不爛,而且還不生灰塵,但它會變色。千年此木是純白色,萬年則逐漸變灰變深,十幾萬年才有可能轉(zhuǎn)換為普通的木原色。 這里的桌椅板凳外帶這張床都已經(jīng)是油亮的木原色,很顯然,它們已經(jīng)在這里十幾萬年了! 而床上的被褥,桌上的器皿,大概都隨著歲月的流失而朽爛化為煙塵…… 我又摸了一把床上,然后抬起手看了看,指尖上有腐灰,證明我的推斷沒錯。 這里已經(jīng)十幾萬年沒來過人了,而少年對這里如此熟稔,明顯曾經(jīng)在這里生活過,也就是說,他最少十幾萬歲了—— 那他是? 門口一暗,我回頭看,見那少年抱臂倚著門扉站著,正淡淡瞧著我。 我倆目光相對,我眸光微微一縮,下意識后退了一步:“你……” 他望著我的眼睛,眼眸再次微微彎起,終于笑了一笑:“我?我怎么了?” 他的聲音雖然還是變聲期的公鴨嗓,但奇異的有了一種攝魂奪魄的磁性,讓人心為之顫。 我再后退一步,腰撞在了后面的桌子上,強笑了一笑:“青……青燃帝君……” “還不錯,挺聰明,終于認出來了。”他似笑非笑地說了一句,再然后他抬手摘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真面目。 我:“……” 返老還童了的帝君! 他的容貌依舊像曾經(jīng)那樣絕色傾城,只是變小了不少,帶著少年人特有的稚嫩,這容貌就是十二三歲的。 我把他從頭打量到腳,又從腳打量到頭,他從頭到腳都是少年人,每分每毫都是! 我一句話脫口問出:“帝君,您是這返童果吃多了嗎?” 第58章 這是懲罰 你想起來什么了? 小青燃帝君瞥了我一眼:“不, 我是水喝多了?!?/br> 我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他抬手在我腦袋這里比量了一下,聲音慢條斯理:“這里進了水。” 他指尖都似彌漫著淡淡冷香,讓我心中莫名一跳, 依舊沒反應(yīng)過來:“啊?” 他終于無奈, 拍了拍我的頭:“看來你這里也進了不少水。不過還算不錯,我還以為這次進來只能撿幾塊骨頭回去, 卻沒想到還能看到囫圇的你。而且看上去也沒缺胳膊少腿的, 不枉本座下來這一趟。” 他這番話說的頗損, 但也透著關(guān)切, 如果他是用本體如此說, 我或許會少女心爆棚,但現(xiàn)在看到他嫩生生的小模樣, 我不知道為何特別想笑, 唇角勾起的弧度藏也藏不住:“原來帝君是為我下來的。” “你笑什么?”他盯著我。 “那個……我是感動的?!蔽肄q解, 而他明顯不相信我的辯解:“是么?本座怎么覺得你是在看本座笑話?” 我立即舉手:“怎么會?花絳怎么敢看帝君笑話?帝君現(xiàn)在這模樣……肯定是怕被這里的魔們看出來, 所以用上了幻顏術(shù)。魔界的這些魔們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天界的帝君在魔界是這個模樣, 自然就認不出您來啦!” 青燃帝君瞧著我又不說話了, 他的視線太迫人, 我被他瞧的頭皮發(fā)麻, 繼續(xù)夸贊他:“帝君的幻顏術(shù)當(dāng)真出神入化, 每分每寸都像稚嫩少年……” 我原先也用過幻顏術(shù)唬人,但或許是我功力不夠的原因,身上總有破綻的,譬如化為老嫗,但一雙手無論如何也變不出來老樹皮那樣的肌膚,只能把手隱在衣袖中。 化為男子我弄不出來喉結(jié),化為孩子我變不了太小的……糊弄一下不細心功力低的還好些, 碰到功力高于我的,分分鐘能揭穿我,就算細心的人也常常能看出我的破綻,片刻間就能把我找出來,譬如…… 我腦海中忽然劃過幾個零散畫面,其中一個畫面分外鮮明。 畫面中似有一個孩子,很淡定地抬手從一群孩子之中將我拉出來:“師父,您忘記變化頭發(fā)顏色長度了。” 畫面中我瞬間恢復(fù)了本貌,抬手揉了揉那孩子腦袋:“你這樣讓師父很沒有成就感耶,我以為怎么也能騙過你一刻鐘的,你真是觀察太細致了!” 那畫面從我腦海中閃過的時候,我看清了畫面中孩子的臉,居然——居然很像現(xiàn)在的青燃帝君! 我驟然抬頭,看向青燃帝君,脫口問道:“青燃帝君,您是不是曾經(jīng)做過我徒弟?。俊?/br> 他正為那床鋪做清潔,聞言身子微微一僵,回過身來瞧著我,眸色如深潭:“你想起來什么了?” 我搖搖頭:“只是一個零散小畫面,畫面中有一個看上去像您的孩子,喚我?guī)煾浮蔽以囂街鴨査骸拔沂遣皇墙o您造劫的時候,曾經(jīng)收您為徒呀?” 他轉(zhuǎn)身就出去了:“有進步,繼續(xù)。” 我:“……” 他這句風(fēng)牛馬不相及的話到底是幾個意思? 果然是帝君級別的人物,說話就喜歡故弄玄虛,一點也不爽快! 算了,看在他來救我的份上,我就不吐槽他了。 雖然我會來這里,純粹是為了躲他和帝紫燁才招來的這一場災(zāi),但——該感激還是要感激的。 剛才如果不是他,我就被那魔皇給活生生壓成rou餅了。 我環(huán)顧了一下室內(nèi),松了一口氣。 從掉進這個真魔界后,我一直在生死線上打滾,各種逃命各種危險,每天過得提心吊膽的,但此刻站在這簡陋的木屋內(nèi),我無端感覺歲月靜好,一直緊繃的心臟也緩緩舒展開來。 這個地方應(yīng)該是青燃帝君當(dāng)年生活的地方吧? 在魔界能有這么一個地方,倒像是世外桃源了。 我活動了一下胳膊腿兒,重點是活動了一下手腕。 我的手腕曾經(jīng)被魔皇折斷過,后來雖然接了骨,但畢竟功力被封,痊愈的奇慢。后來我服用了仙界的奇藥,沖開了一點被封的xue道,讓仙力又能流轉(zhuǎn),這才讓這傷好的快了一些。 當(dāng)然,那魔皇的功力太變態(tài),我服用了兩粒貴死人的仙藥也只沖開了兩處xue道,還有五處被封著,所以仙力當(dāng)時只是恢復(fù)了一小半,沒有合適的機會不敢輕舉妄動。一直裝做還被制住的樣子,一邊慢慢沖擊依舊被封住的xue道,一邊尋找逃走機會。 到魔皇將我一網(wǎng)罩去那個放置水晶棺的偏殿時,我的功力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一大半。這才有了和那魔皇周旋片刻的本錢。 現(xiàn)在被青燃帝君救到這里來,我的手腕其實還隱隱做疼的,但吃了那返童果后,身上仙力居然漲了一些,手腕也不疼了,只是有些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