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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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吃下去不久我又吐了。 好在這次只吐了所有食物和水,倒是沒再吐血。 風(fēng)連衡皺著眉看了我片刻,站起身來說:“阿絳,你先在這里養(yǎng)養(yǎng)神,我出去找點(diǎn)東西。” 我也確實(shí)想靜一靜,就擺了擺手,讓他自去不必管我。 他到底是不放心的,臨走時在我身周罩了個小結(jié)界,叮囑我別走出結(jié)界,他出去這一趟少則半個時辰,多則一個時辰就能回來。 他走后,我想打坐恢復(fù)一下,但心潮起伏的太厲害,壓根無法靜心,這種狀態(tài)下自然是無法打坐的。 而我的手腳一陣發(fā)熱又一陣泛冷,全身無力,想要起來溜達(dá)溜達(dá)也不能夠。 于是,我就坐在那里,干脆放任了自己的思緒,而這一放任,剛才那一幕又在腦海中泛起,那如烈日般燦爛的白光狠辣凌厲…… 心臟那里猛然一抽,被強(qiáng)壓住的的悲哀瞬間淹沒了我的四肢百骸,讓我?guī)缀跬覆贿^氣來,身上也一陣陣發(fā)冷。 在悲哀的同時又覺得自己很可笑。 原先我一直以為他就算放棄了我,但對我的感情還是很深的,只不過他礙于前世礙于責(zé)任,所以選擇留在燭少綰身邊,所以我雖然失望,但并不恨他不怨他。 甚至在連我也不知道的內(nèi)心深處,還隱隱期盼著他能回頭,能認(rèn)清他自己的感情,再來找我。 但剛剛經(jīng)歷了那一切后,我忽然明白了,他其實(shí)對我感情也沒有那么深,一切不過是我的一廂情愿…… 要不然他就算為救燭少綰阻攔我出招,也不必出這么狠辣的一招,那一招他壓根沒留情,差點(diǎn)當(dāng)場要了我的命。 人在潛意識中做出來的選擇才是最能反映出內(nèi)心選擇的。 什么他最喜歡的是我,什么他有他的不得已,統(tǒng)統(tǒng)都是騙人的! 他內(nèi)心深處選擇的還是燭少綰,并不單單是責(zé)任…… 那我在他心目中又算是什么呢? 曾經(jīng)的一點(diǎn)喜歡? 他一邊對燭少綰情根深種,一邊又似對我念念不忘,牽扯不清,這樣的他和帝紫燁又有何不同?! 可笑吧? 我居然糾結(jié)了十年,直到現(xiàn)在才明白這一點(diǎn),簡直太蠢! 我閉了閉眼睛,胸口那里又像是燃著了一團(tuán)火,這一團(tuán)火燒得我心肝臟腑無處不疼,但頭腦卻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我回思剛才的一切,包括我的走火入魔。 這里的氣息很怪,似乎能挑起人心深處最大的惡,還能攪動人的情緒。以至于讓我在不知不覺中著了道,我雖是花妖,但修煉千年,輕易不會被什么攪動心緒。 但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我其實(shí)有了心魔,這心魔是燭少綰。 我恨不得她死—— 雖然理智上告訴自己她是無辜的,也一直退讓,但在我自己也看不到的內(nèi)心深處,我是恨不得殺了她的。 所以我才會被這里的魔氣趁虛而入,讓我走火入魔,而我對她出手,也未必是真的眼花,而是心魔作祟…… 此刻理智回歸,我在心痛心傷之余,又暗暗心驚。 我做事一向光明磊落,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居然讓自己變成這樣,連我自己也有些瞧不起自己了! 我苦笑了一下,輕輕吸了一口氣,在這一剎那間,我下了決心。 花絳,這段感情你該徹底放下了,沒必要因?yàn)槎始砂炎约号妹婺咳恰?/br> 想是想的通透了,但心里還是空落落的,難過得很。想要用什么東西來填滿。 我在儲物空間里扒拉半晌,居然摸出了一壇子酒。 這酒是我早前自釀的,酒醇而烈,足足一大壇。 我一掌拍去上面的泥封,也懶得再找器皿來倒,直接對著壇口喝。 一大口酒滑入喉嚨,火辣辣地滑入胃,有些疼,有些辣,卻正是我想要的,我喝了一口又一口,喝得急了些,一不小心嗆到了,立即咳了個驚天動地。 一連串的咳又讓我吐了幾口血,也咳出了淚…… 好不容易止住咳,我覺得眼前有些模糊,順手抹了一把,卻摸了一把水漬,原來不知道何時,我已經(jīng)淚流滿面。 我又抹了一把,看著手上的水漬,忽然覺得真好笑! 自己這是在這里等什么呢? 難道還不死心,等他來找不成? 再看看手里的酒壇子,一大壇子酒已經(jīng)被我喝了多半壇,只在壇底有酒液在晃蕩。 我仰頭自嘲地一笑,一甩手,將手里的酒壇子摔了出去!酒壇子啪地一聲碎成了渣,剩下的酒液全澆了腳下的土地。 我轉(zhuǎn)身就走。 離開了風(fēng)連衡給我畫的那個圈,向黑石林外走去。 這個石林還是太壓抑了,我要出去透透氣。 黑石林中巨石林立,月光一篩,如石影如鬼影幢幢。有風(fēng)吹過,帶著嗚嗚的哨聲,如狼嚎鬼哭。膽子小的如果獨(dú)自在這里得嚇?biāo)馈?/br> 我卻并不在意,大步流星向外走, 這輩子我見過的魁魅魍魎多了去了,真怪物我都不怕,還怕這個? 呼!有什么東西從身前掠過,讓我眼前的光影也跟著暗了一暗。那東西速度極快,只是一道影子,唰地一下就不見了。 我足下微頓了一頓,手掌一伸,一柄寶劍憑空出現(xiàn)。 也幾乎就在這同時,我腦后風(fēng)生! 風(fēng)聲猛惡,帶著強(qiáng)大的煞氣腥氣直撲而來。 我身子驟然一個前傾,腳跟一用力,唰地貼地轉(zhuǎn)了一百八十度,正好看到一道白影撲過來! 那白影不同于外面那些骷髏,它是有人樣的,甚至身上還穿著一件麻布袍子,袖子異常寬大,朝我襲擊的正是他那袖子,一袖橫掃幾乎遮蔽了我面前的半個天空。 他是一個人,也就是瘦脫形的人,有皮有骨也有一點(diǎn)點(diǎn)rou,咬牙切齒,面目猙獰,仿佛我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就這么朝我猛攻過來。 一招一式間有腐臭氣息發(fā)散出來,熏得我中人欲嘔。 那是尸臭氣。 于是,我明白了,這是個死人,只不過他的皮rou尚在,衣袍尚存,強(qiáng)過外面那些骷髏怪。 幾個回合后,我酒醒了一半。 這東西功力居然極高,比外面白色的骷髏怪還要高十倍有余,甚至它還有些智力,知道設(shè)伏,知道發(fā)出假招迷惑對手,而且它力大無窮,每一袖揮出,只要掃到怪石,就能將幾噸重的巨石掃成碎片。 石屑橫飛,如同密雨,彌漫了整個戰(zhàn)場。 稍有不慎,就會被橫飛的石屑掃中,我在石屑中穿插打斗,身形如飛,但石屑實(shí)在太多,我只注意避開了大個的,小的就只能無視了,不可避免地被擦中幾次。 衣袖破了,腿彎處也被擦了一下,有血絲絲沁出,火辣辣地疼。 但好歹都沒擊中要害,我的行動也沒受限。 這東西極厲害,我已經(jīng)看出現(xiàn)在重傷未愈的自己不是對手,只能設(shè)法離開。 但這貨不死不休的,緊纏著我不放,我避到哪里它截到哪里,甩也甩不掉。 我握緊了掌心劍,微瞇了眼睛,看來跑是跑不了了,那就只能拼了,不是它死就是我死! 我畢竟有了和外面那些骷髏怪打斗的經(jīng)驗(yàn),眼前這只雖然高級,但萬變不離其宗,外面的那些一旦被拍碎或者削掉腦袋就死,眼前這只應(yīng)該也是一樣! 打斗太激烈,我全部精神都集中到面前這只怪物身上,沒注意遠(yuǎn)處的天空暗了一暗,有滾雷似的聲音響了一響…… 激烈的打斗中,那麻衣怪物又一掌拍碎了一塊巨石,漫天的石屑向我撲面砸來。 而我也在這其中找到了機(jī)會,那麻衣怪空門大開,正是刺殺它的好機(jī)會! 我心一橫,先是虛晃一招,引得那怪注意,接著身子飛起,自無數(shù)碎石之中穿插,持劍疾撞過去! 幾乎是眨眼之間,我已經(jīng)撞到那麻衣怪跟前,而幾乎是同時,一塊尖銳的長條碎石也向我胸口撞來。 我要么揮劍將這碎石劈開,但那樣會錯失良機(jī),再等下一次機(jī)會就不知道什么時候了! 我心一橫,不管就要撞上身的尖石,只是身子稍稍一斜,避開要害部位,寶劍照樣狠狠揮出,抹向那怪物的脖子! 如無意外,尖石會貫穿我的肩胛骨,而我這一劍也能削掉這怪物腦袋,讓它徹底歇菜! 惡風(fēng)撲面,尖石的尖角已經(jīng)刺破我的衣衫,我沒眨眼,注意力都在手中劍上—— “唰!”一聲輕響,白光驟然耀眼,正擊在襲來的尖石上,那尖石無聲碎裂成粉,而我手中劍也終于抹上了怪物的脖子— 喀地一聲響后,那怪物的腦袋飛了出去! 終于弄死它了! 我松了一口長氣,正要落地,那飛出去的怪物頭在空中轉(zhuǎn)了一圈忽然向著我一張嘴! 一道粉紅噴霧自它嘴里噴出來,迎面噴向我。 這一下距離極近,我又沒防備,幾乎是避無可避,我一橫心,正要有所動作, 也幾乎就在同時,我在細(xì)微的風(fēng)聲中有白光一閃,纏上我的腰—— 我微微一僵,電光石火間我認(rèn)出了這東西。 ——銀索,青燃帝君的。 我眸光一閃,不待這銀索發(fā)力,驟然一個旋身,反向一轉(zhuǎn),那銀索纏了個空。而那道粉紅噴霧也堪堪噴到了。 我驀然抬起衣袖,預(yù)備用衣袖之風(fēng)將這粉紅噴霧抽飛。 “不可!”有人叫了一聲,一道白光驟然罩到我身上,那粉紅噴霧正噴到白色光罩上。 像是被潑了濃硫酸,白色光罩發(fā)出嗤嗤聲響,在我身周微微顫抖,卻挺立未破…… 粉紅噴霧終于散掉了,那怪物頭顱也滾到了地上再做不了怪。 我緩緩轉(zhuǎn)身,看向白光罩來的方向,那里站著一個人——黑發(fā)白袍。 ——青燃帝君。 第98章 隔了一天一夜,青燃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