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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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想到他忽然向前一撞,于是我的唇就撞上了他的,緊緊貼合一次。 我一驚,仰頭避開了他,微瞇了眼睛看著他:“你……” 他可憐兮兮望著我,很有理由:“我憋得慌,離近了能吸一大口。不然氣跑一半?!?/br> 雖然他說的話讓我很氣,但對著這樣一張娃娃嫩臉,我還真氣不起來,抱著他繼續(xù)遁行,還安慰了他一句:“別急,快到了?!?/br> 他又趴在我肩膀上,聲音奶聲奶氣:“放心,我不急?!?/br> 我:“……” 我急?。?/br> …… 高大的根系似的樹木直入云霄,有泛著幽藍光芒的河流在了林中嘩嘩做響,蜿蜒通向遠方。 有形態(tài)各異的熔巖石散落在河岸上,遠遠望去,如同一群不知名的動物在河邊飲水。 在一棵高大的根系樹木上空懸著一棟樹屋,樹屋很原生態(tài),懸在那里像個大號的鳥巢,也就能勉強睡開兩個人。 青燃帝君在河邊站著,看看不遠處的樹屋再看看我,眼睛里若有星光閃爍:“你曾經(jīng)在這里住過?怎么找到這么隱秘之處的?” “當(dāng)年抓一條地龍,鉆進了溶洞,隨著它七拐八繞的,無意中闖到這里來?!蔽一卮稹?/br> “那其他人有沒有來過這里?” “放心,沒有,就我自己?!蔽易诤影哆呅?。這種遁行之術(shù)極耗靈力,當(dāng)年我無意中闖進這里來,因為耗盡了靈力一時出不去,就在這里造了樹屋住下恢復(fù),這里靈氣極濃,在這里修煉一天能頂?shù)纳显谕饷嫘抟荒甑摹?/br> 所以我在這里住了一個月的時間,等恢復(fù)的差不多才又出去。 當(dāng)年我發(fā)現(xiàn)這里時,風(fēng)衍君已經(jīng)飛升,所以我再沒和任何人提起過,成了我最秘密的一個據(jù)點。 這里雖然景致奇詭,但畢竟沒有同類,諾大的一片天地只有我一個。 甚至林中也沒有動物,只河中有一種無鱗魚算是活的,勉強算是伴兒。 所以這個地方我當(dāng)年也不常來,十年八年來不了一次。這次如不是青燃帝君要求找一個絕對隱秘的地方,我還不會來這里。 “這里倒是洞天福地,這河應(yīng)該是地脈靈泉?!鼻嗳嫉劬穗m然變小了,但智商還在,在河邊一站略一感應(yīng)就說到了關(guān)鍵點上。 我笑了一笑,算是回應(yīng)了他。 我沒想到青燃帝君是位頗有好奇心的帝君,到了地頭也不歇著,邁著他的小短腿四處跑,四處巡視…… 我也不管他,這個地方除了河中魚之外,連個動物也沒有,絕無危險,我自然不必擔(dān)心他。 我靈力耗損的厲害,就閉了眼睛打坐恢復(fù)。 體內(nèi)靈力運行了一周天后,我累到酸麻的筋脈才緩解了些,我睜開眼睛,下意識先去尋找青燃的身影。 視線轉(zhuǎn)了一圈后,在樹屋上發(fā)現(xiàn)了他,他正在努力剝一根樹干的樹皮,樣子很認真。 我心中一動,眼前似又閃過一段幻影。 青山綠水,一名白衣女子坐在一塊大石上,托腮看著一名小孩童在那里吭哧吭哧伐竹子。 那小孩子人小個矮,砍伐的竹子比他的身子都粗,一斧子下去在竹子上也就能留下一道白痕,但他鍥而不舍,一斧接著一斧,斧斧都砍在那白痕上,水滴石穿,他這樣的砍伐下,居然將竹子也砍出了一條縫…… “青燃,差不多了,歇歇罷,倒不必如此努力?!?/br> “不,師父?!蹦切『⒆又换亓巳齻€字,低頭又砍竹子,繃緊的小臉很認真。 我一驚! 這次的幻境居然真切了不少,不但能聽到里面的對話,也能看清里面人的模樣—— 我下意識看看正剝樹皮的青燃帝君,再回思一下剛才在幻境中所看到的,兩個孩子的臉高度重合—— 只有里面那白衣女子的容貌是模糊的,但我依舊能確定那是我。 如果這是我曾經(jīng)的記憶,對自己的容貌模糊是很正常的。 但我能看清那白衣女子的衣衫,貌似和我現(xiàn)在身上穿的這身很相像,幾乎是一個樣式。 我抱膝思索,難道我看到的幻境是在下界和青燃帝君相處時的片段? 越想越是這么回事,一時有些百感交集,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青燃帝君回到上界后拼命找給他造劫的人,找到了我,千方百計纏上來,如不是他恢復(fù)在真魔界的記憶并帶回了燭少綰,我或許就已經(jīng)嫁給了他。 當(dāng)日他喜歡的要娶的是他在下界的師父,而不是上界的小花仙花絳。 花絳不過就是他心目中師父的替身,對替身自然不會有多深的感情,所以他放手才能放的那樣干脆…… 停! 我伸出手指敲了敲太陽xue,發(fā)現(xiàn)自己又鉆了死牛角尖,居然又想這些有的沒的。 我和他早已無緣,等此地事了,他有他走,我有我路,根本不會再有交集,還想這些雞毛蒜皮的往事做什么? 我不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思緒又轉(zhuǎn)到風(fēng)衍君身上。 也直到此時,我心里才有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難過涌上來,我沒想到他會就這么輕易死了,總有一種踏空的不真實感。 我對當(dāng)年的他雖然未必是男女之愛,但也是真心真意喜歡過的,甚至一度成為我的執(zhí)念,他落了這么個下場,現(xiàn)在想來我自然忍不住唏噓…… 對了,青燃帝君曾經(jīng)說現(xiàn)在的風(fēng)衍君壓根不是曾經(jīng)的風(fēng)衍君到底是什么意思? 還有,風(fēng)衍君都死了,還有誰要追殺他? 他的功夫又是怎么丟失的? …… 我這一想,發(fā)現(xiàn)有一堆問題堆在腦海里,剛才忙著逃命來不及問,現(xiàn)在可是閑下來了,正是解惑的好時機! 我飛身一起,直接飛上了樹,落在樹屋之中。 但在看清小青燃帝君所干的事后,我呆了一呆:“你編席子做什么?” 小青燃帝君動手能力不是一般的強,這么一會的功夫,他居然剝下了幾張樹皮,還把樹皮裁成條編織成席子,就鋪在了樹屋之中,正好和我曾經(jīng)躺臥的樹皮床挨著。 我問他的時候,他正努力將席子鋪平,頭也不抬地回答:“這里的夜晚露水太重,河岸上不能久待,只能在樹上歇息,這樹皮就是最好的隔絕濕氣材料,做躺臥的床席正好。” 他倒是什么都懂!在這里待了這么會子功夫,他就把這里的情況摸透了。 我看看那席子再看看他:“你要和我同睡在這里?” “不然呢?”他終于抬頭看我,眨了眨眼睛,一臉的無辜:“你總不至于把我這么小的孩子趕出去睡吧?” 第120章 我沒說話,而是開始做…… 我沒說話, 而是開始做法。 無數(shù)枝條橫飛,圈轉(zhuǎn),組合…… 約莫一盞茶時間后, 不遠處的樹干上又多了一棟鳥巢似的樹屋, 比我這棟還略大一點。 我再一抬手,青燃帝君編織的那席子就飛了出去, 自動飛到了新樹屋里鋪平。 我干這些的時候小青燃就在旁邊站著, 他沒說話, 只是看著我。 一切弄妥當(dāng), 我拍了拍手, 俯身向他微微一笑:“小帝君,男女授受不親, 我們并不適合在一屋里同宿, 小仙為您弄了一棟新的暫休之地, 您請去那屋里休息修煉?!?/br> 我向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他背著手看著我:“男女授受不親針對的是成年男女, 我覺得我現(xiàn)在只是孩子, 不算成年男子……” “帝君, 你雖然是童子的身, 但有一顆成年男子的心?!?/br> “這也算?” “自然?!?/br> 這個地方陰森森的, 而我又半點靈力也沒有, 如果有什么怪物來襲擊,我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你把我發(fā)配到那屋里,不怕我被什么怪物叼了去? “不怕,這里除了河中魚和你我之外,再無任何活物。而河中魚很弱小,只能你吃它,它不能出吃你?!蔽矣中α艘恍? 好心為他普及完知識后一揮袖,小青燃帝君就憑空飛到了隔壁的樹屋里。 …… 我躺在自己的樹皮床上微微閉了眼睛。 這里的東西都是萬年不腐的,所以我?guī)浊昵霸谶@里留下的東西都還在,甚至身下的樹皮都還帶著草木特有的香氣。 我呼吸這里特有的空氣,這幾天一直緊繃著的心才微微放松下來,同時也終于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憊,手腳酸疼得不像是自己的。 對自己這種狀態(tài)我倒是不意外,畢竟這幾天我一直各種被控和解控,還中蠱解蠱的,就沒消停過。 到最后還帶著一個人各種地遁,來到這鬼也找不到的地心深處…… 我這小身體被這么折騰沒有崩壞已經(jīng)算是很了不起了,酸疼什么的很正常。 也直到此刻我才能細思這些日子發(fā)生的事,自然也想到了曾經(jīng)的風(fēng)衍君和黑化的風(fēng)衍君,心臟深處隱隱一痛! 雖然風(fēng)衍君死有余辜,我也恨不得親手殺了他,但意識到他真的徹底死了,心里又有點空落落的,仿佛丟了什么東西似的。 怪不得說歲月是把殺豬刀,不但能改變?nèi)说男蚊?,也能改變?nèi)说男愿?,甚至讓一個人完全變樣,像換了個人…… 人是這樣,那感情也是這樣吧?也會變也會消失…… 我低低嘆了口氣,其實做神仙就是這點不好,一直長生不老,不死不滅的,經(jīng)過的多見過的多,很容易就看透一切…… 在這一刻,我感覺自己滄桑了不少。 我腦海中像走馬燈似的掠過一些事情,一樁樁的疑惑再次浮上心頭…… 我噌地一下坐了起來。 我剛才上來是想問青燃帝君一些事情想要解惑的,被他一打岔,我居然把最初的目的給忘了! 我忍不住向那幢樹屋里瞧了瞧,那幢樹屋我修的比較嚴實,四面都遮擋了,只留了一扇門一扇窗,此刻這兩者都緊閉著,我也看不清里面的人。 再側(cè)耳聽聽,里面也沒什么動靜,估計他睡了罷?小孩子多半貪睡…… 咳,他又不是真正的小孩子! 我抬手揉了揉眉心,又重新躺倒,決心先好好睡一覺,那些疑問都醒來再說。 這些日子我一直沒睡好,但在這里,或許知道沒有危險的緣故,我躺下不過片刻就沉沉睡去。 這一覺睡的不怎么安穩(wěn),我恍惚間似做了很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