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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栩沒有攔他,讓出一條道讓他離開。 銀月以極快點速度抽出了身旁騎兵的佩刀攔住這人不讓他走:“縣令的命你不需要還了嗎?” 銀月語氣冰冷,吐出的話一字一頓不帶任何感情。 這樣的銀月在趙栩的記憶中無疑是陌生的。 記憶中銀月對他說話從來都是恭敬或帶著笑意的。 他還從未見過銀月這樣的一面。 他不知道的是,這樣的銀月才是原本的他。 他本就是一塊冷的能夠凍死人的寒冰。 過去那呈現(xiàn)在趙栩面前的一切不過是他賴以生存的偽裝。 就如趙栩紈绔子弟的外殼一樣的虛假。 鋒利的劍只需微微一砍就能砍斷面前的人的頭顱。 趙栩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大聲呵斥:“住手!他可是正經(jīng)的南疆王室!你是想挑起大寧與南疆的事端嗎?” 銀月冷言道:“那關(guān)我什么事。” 話畢,劍刃就要劃破面前這人的喉管。 這人殺豬般嚎叫道:“縣令沒死!在水牢!” 銀月這才收回了刀。 他早猜到,院內(nèi)沒有打斗的痕跡,縣令是文官不會武,因此外面噴濺在石獅子上的血不是他。 所以此人說縣令被他殺了一定是假的。 他不過誆兩句就把他的話給炸出來了。 第30章 綁他回去 水牢里縣令被五花大綁蒙眼塞嘴,牢牢的捆在水牢的柱子上。那水位正逐漸上漲并即將淹沒縣令的口鼻。 縣令的性命危在旦夕,銀月果斷跳下水牢爭分奪秒的叼著匕首替縣令解開束縛。 得救的縣令濕漉漉的躺在地上喘息了會回過神來對著面前的銀月道:“我不是把你送走了嗎?你咋個又回來了!” 縣令一邊說一邊踉蹌的想要爬起,卻因為在水里跑了一夜腿腳酸軟兩股戰(zhàn)戰(zhàn)。 銀月見狀及時扶住了縣令。 “大人……” 縣令瞥見站在銀月身后負(fù)手而立面色不善的趙栩抹了把臉問:“這位公子又是誰?” 此人身著華貴,一看便知身份必定不凡。 銀月扶起縣令替他答疑解惑道:“當(dāng)今鄴王殿下?!?/br> 待銀月說完這句話趙栩的臉色更難看了。 銀月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正眼瞧過他,看也不看他仿佛他是什么惡心的難以入眼的東西一樣。 趙栩氣的有些微微發(fā)抖。 長本事了?能耐了?給你三分顏色還真開起了染房? 趙栩心中噼里啪啦堪比火山爆發(fā)。 銀月低著頭寧愿注視縣令的稀疏的頭頂也不愿再看趙栩一眼。 他惡心…… 也許是受了那種植在他脖頸的離心蠱的影響,他現(xiàn)在一看到趙栩就忍不住的心頭煩躁。 一想到他的觸碰就惡心的頭皮發(fā)麻。 以前他要忍耐只不過因為他的性命被他抓在手里。 現(xiàn)在他沒有什么把柄被他抓著,他何必忍他惹自己不舒服。 趙栩顯然不記得自己薛適與他說過的離心蠱的作用。 在他看來這一切不過是銀月為了提高他在他心中的地位故意而為。 銀月說完這句話后,水牢里適時涌進了身著鎧甲的大寧鐵騎,更加坐實了趙栩的身份。 縣令愣了半晌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下跪:“下官林藪拜見鄴王殿下!” 銀月不動聲色的后退了兩步。 趙栩眼神陰鷙的盯著神情冷漠的銀月。 “過來?!?/br> 他用命令的口氣說道。 銀月不做任何反應(yīng)。 林藪抖抖袍子站起來猶豫的走向了趙栩。 趙栩冷言道:“不是說你?!?/br> 林藪抖了抖袍子又立馬跪了回去。 趙栩指著銀月道:“你給我過來。” “好”他怒極反笑“你不過來我過去?!?/br> 說話間他大步流星走向銀月,銀月抬起一雙冰冷的眼眸,渾身上下都充盈著了生人勿近的氣息。 “別靠近我?!?/br> 趙栩沒想到這半年不見他與他面對面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別靠近我?” 趙栩胸膛氣的起伏不定,他想:本王偏偏要靠近你,你一個低賤的侍衛(wèi)居然還學(xué)會拒絕本王了? 這招欲拒還迎用的真好啊! 看看,他都是跟誰學(xué)的? 還學(xué)會刺激他了? 就剛剛為了刺激他,還親密無間的挽著一個年紀(jì)大的能當(dāng)他的爹的糟老頭子! 無辜被卷進的林藪跪在地上狠狠打了好幾個噴嚏。 他鼻子癢癢的總覺得有人在背地里罵他。 水牢除去中央那處有水之外,四周都是由密不透風(fēng)的巖石構(gòu)成,空間狹隘鄙陋,趙栩近一步銀月退一步最后退無可退,被趙栩牢牢圈在懷里,銀月以肘借力想要掙扎出趙栩的懷抱,卻讓趙栩一下便察覺到他的意圖,趙栩不是個繡花枕頭他本也是常年習(xí)武臂力本就不錯,是故,他輕輕松松便將銀月的手腕捉起置于頭頂。 他捏著銀月下頜將他的腦袋強行轉(zhuǎn)向他:“看著我。” “你這半年讓我好找啊?!?/br> 他磨著牙道。 銀月對上他的雙眼,一雙蔚藍(lán)的眼眸如覆冰霜。 他摩擦著他的下唇, 輕聲道:“暗衛(wèi)叛逃該治什么罪你沒忘吧?” “殺無赦?!?/br> 趙栩冷哼一聲:“你倒是記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