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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之內 ,銀月身著北夷王室的服裝,立于圖塔爾王的身后行拜別之禮。 大婚之后的趙栩匆匆忙忙而來,正趕上他們即將離開。 “兒臣參見父皇?!?/br> “老八,你昨日剛大婚,不好好在王府里陪公主,這么早到朕這里做什么?” 趙豫驚訝道。 “兒臣前來為向父皇懇求一事?!?/br> 趙栩一邊說道,一邊瞥向一身異族打扮的銀月。 銀月長發(fā)半系,上面墜著各種顏色的寶石,與他以往的漢人打扮很不一樣。 趙栩第一次看到做如此打扮的銀月。 他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心道:果然他不是漢人啊,這樣的打扮更加適合他。 銀月對他熾熱的目光視而不見,安靜的立于他哥的身后。 趙豫一抬手道:“你的事稍后再告?!?/br> 兩國締結秦晉之好,趙豫對此很是欣慰。 趙豫送上大寧王朝的金銀珠寶,綾羅綢緞讓其帶走。 圖塔爾王一行人受禮,恭敬的拜別趙豫。 眼見圖塔爾王一行人便要離開,趙栩再等不及,立刻開口向趙豫請求恩典。 “父皇!兒臣懇請父皇將銀月賜予兒臣?!?/br> “銀月”趙豫很是不解“那是何人?” 站在圖塔爾王身后的銀月幾不可聞的朝他哥靠近了兩步。 “是兒臣曾經的房中人,立于圖塔爾王身后之人。” 趙栩當著趙豫及眾人的面將銀月與他的關系捅破。 他已顧不上其他。 趙豫看向圖塔爾王身后的男子,確實長相出眾,剛剛他沒注意竟沒察覺道此人很是面熟,好像……好像是栩兒之前一直帶在身邊的暗衛(wèi)? 圖塔爾王通過翻譯得知了趙栩的意圖。 立馬拒絕道:“不行?!?/br> 翻譯將圖塔爾王的話道出:尊貴的大寧皇帝,您的兒子討要的不是別人而是我們圖塔爾王的親弟弟,我們的王族斷不能與人做低伏小到此地步,我們已經獻出一個公主,在北夷皆是一夫一妻制,就連北夷王也是如此,我們將公主嫁入大寧已是破了例。 這話里句句透著不容回旋的拒絕。 趙豫摸著胡子:“嗯,有理,愿兩國邦交永結,是我兒胡鬧了。” 趙栩的希望落了空。 他眼睜睜的看著銀月隨圖塔爾王離開。 他失魂落魄的匆匆忙退下,連夜帶著一騎鐵騎攔下了前往北夷的人馬。 外頭下著大雨。 趙栩騎著馬兒,身上僅著便衣,大雨磅礴狠狠落在他身上,將他從里到外淋了個透。 銀月所在的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隨著馬蹄聲的逼近,他知道是趙栩來了。 銀月嘆了口氣,心想,此人怎么像個狗皮膏藥似的怎么也甩不掉? 那馬蹄聲由遠及近,直到在他馬車前停下。 圖塔爾王與他同一車廂,不知發(fā)生了何事,探頭欲看被銀月按在車廂內,他用不熟悉的北夷話與圖塔爾王道:別擔心 是有人來與我們送行。 銀月說的真摯,圖塔爾王不疑有他。 銀月掀開簾子準備與簾外的人好好談談,暴雨越下越大,天空中劃過一道道閃電,銀月一掀開簾子便與全身濕漉漉騎著大馬的趙栩四目相對。 閃電劃破夜空,照亮了趙栩的臉。 他面無表情,出離憤怒的邊緣。 銀月環(huán)顧四周,看到了趙栩隨行的鐵騎。 鐵騎將北夷車隊團團包圍。 銀月抬眼看著他道:“趙栩,你想撕毀兩國好不容易締結的邦交嗎?” 聽到銀月直呼自己的名字,趙栩笑了,那笑聲森冷不帶一絲一毫的笑意。 他勒緊了韁繩道:“銀月,有靠山就是不一樣,居然現在敢直呼本王的名字了?” 他俯下身子與銀月說道:“你是不是以為以你現在的身份,我不敢拿你怎么樣?” 銀月直視他的目光:“你不敢?!?/br> “我偏敢!來人把他給我綁了?!?/br> 趙栩明顯有備而來。 一群鐵騎聞言一哄而上。 銀月也不是吃素的,一柄彎刀,雨中出鞘,沾上一人又一人的血,大雨將彎刀上沾染的血沖刷的干干凈凈。 空氣中彌漫著水汽與濃重的血腥味。 刀劍碰撞的聲音與狂風暴雨的聲音交織在一起。 以一敵十的戰(zhàn)斗,刀槍劍戟的對抗,殺戮在四周蔓延,銀月仿佛回到了在天疏閣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 一刀兩刀,一個個人倒下,暴雨越下越大,他已經快支撐不住了,在銀月見到趙栩的那刻,脖頸里的離心蠱便發(fā)作了起來,頸間一陣陣的發(fā)疼,分散了他絕大部分的注意力。 終于他一個踉蹌,體力不支摔倒在地,被眾人團團包圍。 他一頭栽進了泥湯里,胸口涌出大片的血花,不一會兒,銀月因脖頸間的疼痛以及失血過多意識逐漸模糊,陷入昏迷。 在徹底失去意識前,銀月聽到了趙栩慌亂的聲音:“不是讓你們別傷他嗎?怎么會流血!” 銀月想,他們確實沒傷我。 我是倒下的時候不小心自己戳到了胸口…… 還有,你別靠我這么近,本來就夠難受了,你離我這么近,我更難受了。 但他想歸想,全身上下已經軟的動也動彈不了了。 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身體內的熱量在一點一點的往外抽離,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