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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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貝聽懂了。他在問,是她主動,還是樊少陽來sao擾。 樊少陽以為她會將責(zé)任推給他,畢竟于他而言沒有什么損失,沒想到她坦然道:“是我。”他頓時訝異地看向她。 她連說謊都不屑,宋丞氣得眼睛都紅了,想起自己今天還想為了她和季延崢攤牌,不由難堪惱火至極,“楚甜,你他媽——” 他手攥成拳,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怎么罵她。 “楚甜?”另一邊的樊少陽驀然發(fā)現(xiàn)不對,“你說她叫什么?” 他忘了宋丞的未婚妻叫什么,但絕對不叫“楚甜”。 樊少陽自己也沒想過,有一天,他會想娶一個連名字都沒有問過的女人。他不知道她的中文名字,狄恩又一向叫她abey…… “她叫楚甜?!彼呜┛捶訇柕哪?,莫名從惱怒中升起一絲快意 ,“怎么,樊總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就上鉤了?” “她不是你的未婚妻?” “未婚妻?”宋丞莫名其妙,“她是我的未婚妻?你在說什么?” 剎那之間,樊少陽意識到了什么,他猛地看向艾貝。 艾貝剛剛一直站在臺階上聽他們吵,直到此刻,才從樹上直起身來。她仿佛猜到了他心中所想,沖他一笑,“我其實是季延崢的情人,抱歉,騙了樊總?!?/br> 樊少陽的瞳孔驟縮,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你在說誰?” “樊總沒有聽錯,我說的就是你一直以來的對手,季氏集團的總裁,季延崢?!?/br> 說完,她輕輕拂開了衣服上沾的樹葉。 “對了,有個消息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們,我要嫁給季延崢了?!?/br> 第20章 初賽:誰說這球是你的(十三) 幼兒園的下課鈴聲打破了僵局。廣播里親切溫柔的女聲, 和眼前劍拔弩張的氣氛形成鮮明的對比, 讓人覺得分外可笑。 宋丞猛地抬眼,“你在說笑?” 艾貝給他的回答,就是從口袋里拎出手機,撥了季延崢的號碼?!澳憧梢杂H自問他?!?/br> 電話那一頭的動作很快,沒等宋丞拒絕,就已經(jīng)接通了。季延崢的聲音有些疲累,不過語氣比平時商談公事要柔和得多:“怎么了?” “……” “出了什么事?” 見宋丞閉口不語, 艾貝道:“有人想和你確認(rèn), 是不是真的要跟我結(jié)婚了。” “誰,你的父母,還是朋友?”他大概以為有人為難她, 加重了語氣, “我確認(rèn)。我要和你結(jié)婚, 不是兒戲。我接受了一家雜志采訪,過幾天他們就能看見了?!?/br> 她語聲溫柔:“你工作這么忙, 還要抽空接受采訪?” “嗯,這點時間我還抽得出來。你不用管,乖乖等著當(dāng)新娘就好。” 兩人又說了兩句話,宋丞的臉色已經(jīng)難看至極,旁邊的樊少陽輕嗤了一聲。 “誰的聲音?” 艾貝側(cè)頭看向樊少陽, 道:“一個路過的人, 不認(rèn)識?!倍蠛蛯Ψ秸f了再見, 掛掉了電話。 “現(xiàn)在說清楚了?!?/br> “說清楚?”宋丞近乎低吼, “你答應(yīng)了他的求婚,為什么還來找我參加這個見鬼的親子運動會!”他在“親子”兩個字上咬得格外的重,幾乎要將牙咬碎。 她頓了下,道:“你知道的,他沒有時間?!?/br> “媽的!”宋丞氣得想殺了眼前這個女人,“楚甜,你他媽有心嗎?” “你情我愿,逢場作戲,你玩得少嗎?”她的表情仿若無辜,“一開始是錢色交易,后來我也沒有再收過你的錢?!?/br> 錢色交易兩個字像是把他釘在原地,原來她一直是這樣看待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那他為她的話而動容的樣子,該有多可笑。 “我該去接狄恩了。樊總呢,還有什么想問的?” 樊少陽望著她半晌,“沒了?!?/br> 艾貝笑了下,像是滿意他干凈利落不粘人——這是一貫他對待情人的態(tài)度——而后她就走了,走得干干脆脆。 * 季延崢將婚禮的消息公開以后,在上流社會引起了廣泛關(guān)注,沒人能理解他和高家取消婚約之后立刻娶了一個小商人的女兒的舉動,反倒是季家的父母,因為狄恩的關(guān)系,勉強默認(rèn)了他的舉動。 至于狄恩的dna鑒定報告,季延崢告知他們已經(jīng)確認(rèn)過了,季家父母自然不可能懷疑兒子會撒謊。 所以,灰姑娘斗贏了公主,就此嫁入豪門,成為人生贏家? 半個城的人都在觀望看戲。 直播間的觀眾對此也有疑問,只不過他們疑問的人是季延崢。 [ 主播真的要嫁給季延崢? ] [ 怪不得主播不肯讓季總知道狄恩的血脈,還要把女配拉上賊船一起背書,就是為了嫁到季家吧?這樣的話,我斗膽猜測,狄恩不是季總的! ] [ 前面的姐妹好執(zhí)著,我早就放棄猜狄恩的爸爸了,無腦下注“從垃圾桶里撿來的”。 ] [ 這和原著的劇情線吻合,該不會,主播想嫁給渣總裁之后,繼續(xù)給他戴綠帽,達(dá)到虐渣目的吧?。?nbsp;] [ 啊啊啊我快好奇死了,主播能回答嗎,球球你回答! ] 艾貝自然不會回答,適當(dāng)?shù)臏贤梢?,涉及劇透的?nèi)容,任是哪個主播都不會說。她也不喜歡人家熟知她的行動軌跡。 她只道:“這次的直播很快就要結(jié)束了,喜歡我的觀眾可以關(guān)注這個直播間?!?/br> [ 等等,這種飛機已經(jīng)安全降落的語氣是怎么回事,主播已經(jīng)確認(rèn)自己能參加下一輪了嗎? ] [ 我害怕了,主播不會爛尾吧!看了下排名現(xiàn)在確實是第三,主播不要躺時長??! ] 這個人的話引起了一干人等的注意,穿越直播不是沒有出過這樣的事,很多業(yè)務(wù)能力普通,拿基本保底工資的主播,都是憑直播時長結(jié)算工資,久而久之,就出現(xiàn)了“躺時長”的現(xiàn)象。一開始將觀眾吸引進(jìn)來,慢慢地減少劇情改編的動作,或者干脆直接順應(yīng)原來的劇情,幾乎什么都不做,干拿錢。 這是屬于直播界的爛尾方式。 這樣的主播自然會被人痛罵,甚至有個專門的外號叫“躺尸主播”,但人家本就不靠他們吃飯,越罵流量越多,反而好向公司交差。 艾貝現(xiàn)在順應(yīng)劇情嫁給季延崢的舉動,就有點像那些“躺尸主播”。 雖然現(xiàn)在是在比賽,可是她的第三名在“掉馬甲修羅場”劇情展開后就徹底穩(wěn)住了,緊咬前兩名,這三人形成的第一梯隊和后面的數(shù)據(jù)拉開很大的差距,側(cè)面證明了女性觀眾的戰(zhàn)斗力。 她前面的內(nèi)容不僅精彩,還埋下了伏筆,要是覺得比賽成績穩(wěn)了,突然“躺尸”,難以想象這些觀眾會怎么暴動。 而此時的艾貝,已經(jīng)開啟了免打擾模式,將彈幕關(guān)閉了。 雖然季延崢說她只要當(dāng)新娘就好,但季總裁的商業(yè)帝國龐大,一刻都不得閑,很多婚禮的事宜都是按程度交給宋丞和助理去辦的。 新娘要參與的地方不少,艾貝本人對婚禮的流程又有些好奇,還是主動參與了很多環(huán)節(jié)。 比如書寫請柬。 自己手寫的請柬更顯誠心和重視,新郎沒時間,新娘就自己上了。 因此樊少陽來找她的時候,她正埋頭案前苦寫,周圍是堆成山的大紅灑金請柬。之前季延崢的助理剛走,門沒關(guān)實,他一推就推了進(jìn)來。 她和狄恩住的地方環(huán)境還不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只不過看家里裝飾空空的模樣,大概是快搬家了。 也是,她要嫁進(jìn)季家了。 他屈指敲了兩下門,引起了里面的人的注意。 楚甜有輕微近視,所以艾貝是戴著眼鏡在寫,見人進(jìn)來,還輕推了一下圓眼鏡,茫然地抬頭。 她戴眼鏡的模樣有點懵懵的,柔化了她在外面令人難以捉摸的樣子。 看見是他,她的目光閃了閃。 “你怎么來了?” 他笑:“我不能來?還是,季總未來的新娘,準(zhǔn)備結(jié)婚以后就和我斷絕來往了?”兩個反問說得意味深長。 看他這副樣子,艾貝想起了宋丞。 宋丞現(xiàn)在對著她徹底冷了臉,遇到不得不來找她商量的事情時,總是諷刺地叫她季夫人。她其實沒有想在那個節(jié)點上打擊他,畢竟說好了第二個是樊少陽,她又不喜歡食言。只不過她不是真正的編劇,總有些劇情會超出她的預(yù)料。 為此,艾貝還有些苦惱,真正輪到宋丞的時候該怎么辦。 比起直來直去,情感外露的宋丞,樊少陽顯然更懂得男女之間關(guān)系的推拉,也更難纏。 “楚甜?!彼俺鲞@個名字的表情有些玩味,“沒有人能在戲耍我之后,安然抽身離開?!?/br> 如果說之前想娶她結(jié)合了家世和孩子的因素,那么,在摔了這么大一個跟頭之后,他反而對眼前的女人升起了征服欲。 艾貝摘掉了眼鏡,“那樊總想對我做什么?” “我想幫你?!?/br> “幫我?” “楚甜,楚氏夫婦為了挽救岌岌可危的楚家企業(yè),將18歲的你當(dāng)成禮物送給了季延崢。你跟在季延崢身邊一年,隨后消失,先后與我和宋丞接觸,再次消失出國。五年后回國,帶著一個來歷不明的小男孩,玩轉(zhuǎn)在三個男人中間。”他將她的經(jīng)歷一一挑開,“你究竟想做什么?” “或者,你要不要先告訴我,狄恩究竟是誰的孩子?”到了這個時候,他當(dāng)然不會自信地以為狄恩一定是他的孩子,但也不排除是。 短暫的沉默之后,她終于開口:“這么大的秘密,不到關(guān)鍵時刻,我是不會說的。” 這也算是她第一次明白地和交底,而不是用那些曖昧不明的語言,讓他們不斷地誤會。 已經(jīng)足夠了。 她坦誠了自己確實有別的目的。 樊少陽在短暫地滿意之后,突然覺得有些可笑,到了這個地步,他居然覺得她對他坦誠,就已經(jīng)是對他特殊的認(rèn)可,比對另外兩個被瞞在鼓里的男人好上很多。 他什么時候在女人面前這么弱勢卑微過? 他壓下浮躁的情緒,將視線落在她面前的請柬上,“季延崢不是說讓你乖乖當(dāng)新娘就好?這是讓你當(dāng)勞工還是當(dāng)新娘?堂堂季總,居然也會出爾反爾 ?!?/br> 比起親力親為的工作狂季延崢,樊少陽喜歡權(quán)力下放,玩制衡之術(shù),時間空余得多。 “是我要來寫的,他是說過可以用電子打印?!?/br> 樊總恍若未聞。 他將煙叼進(jìn)了嘴巴里,卻不點上,反而解開袖口笑道:“有些事新郎不肯做,總要有人做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