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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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名選手扮演的角色死亡時,沒有選擇退出比賽?!?/br> 負責人身經(jīng)百戰(zhàn),已經(jīng)習慣了選手們的奇思妙想,聞言問道:“會出現(xiàn)什么樣的情況?” “有兩種情況,變成角色的數(shù)據(jù)流,也就是靈魂狀態(tài),不過這種狀態(tài)沒有特殊道具無法和其他角色溝通,最多只能觀戰(zhàn)。還有一種,與角色的重疊鏈接斷開,露出本源數(shù)據(jù)……簡單來說,就是揭開了面具之后,會露出她真正的樣子。” “你是說,選手本人的數(shù)據(jù)出現(xiàn)在虛擬世界里?”負責人的眉頭緊擰,“太亂來了,立刻聯(lián)系選手,讓她退出比賽?!?/br> 在他看來,這就像是脫掉了防護服,在充滿細菌的空間里呼吸行走。沒有角色作為掩護,主腦如果判定她是病毒數(shù)據(jù)抹殺了她,有90%的可能會使現(xiàn)實世界的身體出現(xiàn)問題,智力降低、身體癱瘓都有可能。 不過…… 那是個本就有穿越角色的世界,主腦的接受能力比其他虛擬世界要強,如果她的行為能夠被主腦接受消化,就比賽上來說并不違規(guī)。 “……還有件事,咳,其實這名選手早就與后臺有過聯(lián)系,問過相關(guān)問題?!?/br> “早就?” “開始比賽之前。” 負責人:“……也就是說,她早就打了這個主意,計劃把自己的角色弄死?” “我看這位選手輕易不會退賽,她的行為也沒觸犯規(guī)則,到強制退賽的地步?!?/br> 負責人頭痛道:“知道了,那就做好監(jiān)測工作,盯緊她,一旦出現(xiàn)問題,立刻強制退出?!?/br> “是?!?/br> * 虛擬世界,古代。 漫天的黃土路上,遠遠地有兩匹膘肥體壯的高頭大馬飛馳而來,飆發(fā)電舉,揚起一陣黃沙。 突然,其中一匹棕馬前腿一軟跪倒在地,馬背上的男人猝不及防被它甩了出去,幸虧他及時握住韁繩,又借助翻滾的動作卸了力道,有驚無險地落了地。 男人單膝跪在地上,原本就受傷的地方傷口裂開,血跡從紗布中滲透出來,他身形微微一晃。 “皇兄!”另一匹馬上的人即刻調(diào)轉(zhuǎn)了馬頭,急忙趕到他身邊,下馬扶他。少年英姿勃發(fā),縱然滿身塵土也掩不住他身上的貴氣。 再一看,出事的馬已經(jīng)四蹄躊躇,口吐白沫,側(cè)倒在黃土路上。 “不可能!” 少年立刻叫道,“馬是我親自挑的,能日行六百公里,這才跑了多遠,怎么會出事?” 男人因失血而面色微白,神情卻沒有一分猶疑,上前探了馬的鼻息后便道:“軍中有他的人。” “你是說,二哥找人做的?”趙元瑛氣得一揮馬鞭,鞭起飛揚的黃塵,“早知道一開始就把他的爪子都拔了,看他怎么囂張!” 太子趙元瑯從馬背上的行囊中取出醫(yī)藥紗布,以烈酒澆傷口消毒,從額頭上的冷汗可以看出他忍受的痛苦,趙元瑛在一旁看著便覺牙酸,再看自家皇兄那云淡風輕的神情,頓覺服氣。一番緊急處理過后,趙元瑯又去探查趙元瑛的馬,搖頭道:“你這匹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久。” “這可怎么辦,加上食宿,這一路本就需要八九天的時間,更何況皇兄你受了傷,怎么也要在驛站養(yǎng)上三四天,現(xiàn)在馬又出了事!”趙元瑛焦急萬分,“如今父皇病危,都城中只有他在,若不能及時趕回去,只怕有變?!?/br> 他話音落下,他向來成竹在胸的皇兄有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開口。 原來他通過叛國事件,已將趙元琊的勢力徹底壓了下去,即使最終父皇心軟,道證據(jù)不足將他放了出來,也不足為懼。沒想到峰回路轉(zhuǎn),來年春季,父皇欲御駕親征剿滅異族,卻因年邁而受到眾臣規(guī)勸,最終他代父出征,來到邊疆指揮作戰(zhàn)。以至都城有變,他鞭長莫策。 半晌,趙元瑯低聲笑道:“只怕是天意?!?/br> “皇兄說什么呢——” 趙元瑛剛要給他鼓勁,就在此時,一陣猛獸的咆哮在山林間響起!他們立刻進入緊急戒備狀態(tài),警惕地巡視四周,以防從旁邊躥出虎王黑熊。 眼下他們腹背受敵,像是真的應(yīng)了趙元瑯一句“天意”。 趙元瑛咬牙,抽刀站到了路中間:“就算是天意,我也要先宰了老天派來的野獸出氣!” 說話間,一道紅光出現(xiàn)在視線之中,如太陽彈射出的一粒烈焰,向他們熊熊燒了過來。紅光一閃便是數(shù)百米,轉(zhuǎn)瞬即至。趙元瑛依稀只看見他兩只銅鈴大的眼睛,中間張開黑色的嘴巴,如山海經(jīng)中描述的那些吞天食地的怪獸! “元瑛!” 趙元瑛的瞳孔驟縮,他聽到了皇兄的疾喊,手腳卻不聽使喚,僵在了遠地,只等著怪獸來將他吞食殆盡! “滋——” 它在他一臂遠的距離,發(fā)出尖銳刺耳的低吼,然而一動不動地停住了。 “……” 趙元瑛回過神,只覺心跳蹦得飛快,背上全是冷汗,只能勉強握住佩刀。他見“怪獸”不動,心中陡然生起一股膽氣,舉刀要砍! 那邊趙元瑯卻發(fā)現(xiàn)了不對,眉頭一擰,“元瑛回來。” “不!” “你先回來,這東西不對?!?/br> 趙元瑛:“不是我不想回去……是腿軟,走不了。” 他話剛一說完,忽然聽到一聲女子輕笑的“撲哧”。他立刻豎起了耳朵,“誰?” 周遭的一切都很安靜,除了那頭“猛獸”還在呼呼地喘著氣,忽地,“猛獸”的耳朵后面,像玻璃一樣的“鱗片”降了下來,而后從里面探出了一個女人的腦袋。她一頭金發(fā)似陽光般耀眼,五官精致,漂亮得不像凡人。 “嗨?” 她向他們揮了揮手。 有一瞬間,趙元瑛以為自己看見了九天玄女。 * 直播間里,觀眾們已經(jīng)笑瘋了,紛紛嚷著三皇子無敵可愛,握著刀手不停發(fā)抖的樣子也很好笑。 [ 這就是貝貝的真身?又漂亮又可愛,我喜! ] [ 感覺跟看綜藝的時候不太一樣了,她在綜藝上更文靜一點?劇情需要嗎? ] [ 貝貝居然還染了個毛。 ] [ 原來的灰色頭發(fā)怕嚇到他們吧,灰色在星際都不常見。 ] [ 我笑死了,金發(fā)不嚇人嗎,而且最嚇人的明明是那輛車吧! ]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貝貝沖鴨,古代公路戀愛start! ] 艾貝從商城里換出的最貴的道具,就是一輛車。同樣來自于22世紀,能夠在野外長跑、賽車等多個功能中切換,外觀上卻與21世紀的汽車相近,符合蘇安然印象中的現(xiàn)代。而后她又買了許多小件放進汽車里,將數(shù)據(jù)都清光了。 眼下,艾貝坐在車里,降下車窗和他們打了聲招呼,“嗨?” “嗨、嗨?”趙元瑛尚未從視覺沖擊中回神,下意識地回應(yīng)了一句,只是顯得有些磕巴。 “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她問。 趙元瑛不知道該怎么說話,不只是手腳,他現(xiàn)在覺得連嘴巴都不是自己的了。還是趙元瑯上前道:“敢問姑娘如何稱呼?” “艾貝?!?/br> “艾姑娘可以驅(qū)使這頭野獸?” “它不是野獸,是車,唔,就是和你們的馬車差不多,只是驅(qū)動不太一樣?!?/br> 她邊說邊指了指路邊的馬,說道:“我是看你們的馬好像死了,才想順手幫個忙,你們要去哪兒?” “艾姑娘為何愿意幫我們?” “叫我貝貝就行了。為什么幫你們?因為看他長得帥啊?!彼氖种庵г谲嚧吧希腥Φ溃拔易钕矚g搭小帥哥一起公路旅游啦?!?/br> 第71章 晉級賽:飛躍皇宮(十三) 艾貝的大膽發(fā)言,令趙元瑛的耳朵發(fā)紅。 她說話的語氣肆意隨性, 倘若換一個人, 只怕要被人誤會是從三教九流的地方出來的人??涩F(xiàn)下在場的人,無論是趙元瑛還是趙元瑯, 都無法將她和那些人聯(lián)系起來。 更何況她那一頭的金發(fā), 與宮中的洋人相似, 打招呼用的也是洋文,兩人第一時間都想到了她是外國女人, 雖然她不像那些洋人那樣發(fā)音大舌頭,說話很自然……總之她身上還有許多古怪的地方, 他們也仍然對她馭駛下的猛獸抱有警惕。 趙元瑛輕咳了下, “艾姑娘不怕我們是壞人嗎?” “怕啊。”艾貝笑瞇瞇地看他, “所以我不是問你們要去哪兒嗎, 如果你們要去什么荒山野嶺, 我就不帶了。” 趙元瑛:“……” 這里就夠荒山野嶺了吧。 皇宮里出來的人,縱然像趙元瑛一樣直率天真,也不乏警惕心。他和趙元瑯對視了一眼, 對艾貝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我與兄長是來郊外打獵的,跑遠了一些, 才剛看見姑娘的……車,還以為是猛獸?!?/br> 兩人出門在外, 一切從簡,穿的也都是耐臟的布料,十分樸素, 他才敢說這樣的話。 沒想到對方的眼睛像是能洞悉一切,聞言回以微笑,“撒謊的人不帶哦?!毖垡娳w元瑛的笑容塌了下去,她道,“不過涉及隱私的話,你們可以選擇不說。” 趙元瑯剛剛一直從旁觀察她,聞言便接過話道:“如果艾姑娘方便的話,將我們帶到驛站即可。”他自然能發(fā)覺少女身上處處古怪,可如今他受了傷,即使元瑛一人快馬加鞭率先趕回去,也無法主持大局,倒不如乘車休養(yǎng),或許還有轉(zhuǎn)機。 “上車吧?!?/br> 艾貝揮了揮手,并不計較他們的謊言和試探,分外灑脫。 “猛獸”內(nèi)部的構(gòu)造確實像一輛車,只不過與馬車車廂里的設(shè)計不一樣,前后兩排的座位,車窗不是布簾,而是由透明玻璃阻隔。里面各式各樣現(xiàn)代化的物品令他們目不暇接,方向盤、搖桿、導航儀…… 趙元瑯受邀坐在前排,趙元瑛則一人獨占了后座。 艾貝提醒:“記得系安全帶?!?/br> “什么?” 艾貝示意趙元瑛伸腦袋來看,她則探身靠近了趙元瑯,伸長了手,以近乎擁抱的姿勢半環(huán)住他。趙元瑯平靜的雙眸泛起波瀾,“艾姑娘?!?/br> 艾貝疑惑地側(cè)頭看他,兩人的距離更近了,近到趙元瑯幾乎能數(shù)清她的睫毛。她卻突然變魔術(shù)似地抽出一根具有彈性的帶子,從他身前繞過,“咔噠”一聲扣進了卡扣里。 “就是這樣,看清楚了嗎?”她轉(zhuǎn)頭問趙元瑛。 “看、看清楚了?!?/br> 趙元瑛不敢去看兄長的神色,退開快有一丈遠,從自己的座位上拎起同樣的長帶扣好。但他對這個行為有所不解,“為什么要將自己綁起來?”而且那金屬質(zhì)感的卡扣做的相當細致,上面甚至刻了一串洋文字母?;始夜倘簧莩蓿鲂械能囕v也是由木制的,可這輛“車”不僅僅是內(nèi)部有許多金屬質(zhì)感的細節(jié),剛才他悄悄看了,外殼似乎也是金屬質(zhì)感,在太陽下泛著耀眼的光,手指叩上去會發(fā)出清脆的敲擊聲。 這么重的一輛車,他不敢想象究竟需要多少馬匹才能拉動它。而且車周圍連一匹馬都看不見。 他擔心到驛站已經(jīng)是十天后的事情了。 偏偏金發(fā)少女道:“因為我們的車速會非、常、快?!?/br> 最后一個“快”字落下,艾貝猛地踩下油門,汽車輪胎在黃沙地里卷起飛沙風暴,“笨重的金屬車”咆哮著向前沖去! 路邊的馬受驚發(fā)出長嘶。 可是不等趙元瑛偏頭看它,高大健壯的馬就已經(jīng)如一個墨點,被遠遠的甩在了后面。他的眼里閃過驚駭之色。緊接著看到的一切,都如同在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