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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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來了,天色又漸晚,艾貝就順勢留下來在驛站休息一晚。她從趙元瑛口中了解到了他們當(dāng)下的處境。 “那接下來你們準備去哪兒?如果是前面的城鎮(zhèn),我倒是可以順路再帶你們一回?!?/br> 趙元瑛連點了兩下頭,另一邊的趙元瑯卻問:“敢問艾姑娘準備去往何方?” 艾貝也不隱瞞,直接道:“都城。” 兩人對視一眼,趙元瑛眼中有吃驚之色,“你去那里干什么?” “我要去接一個人。” “……誰?” “秘密。”大約是想到那個人,她眼中浮現(xiàn)出回憶之色,片刻后才問,“你們呢?” “我們要去的地方,艾姑娘如此聰慧,我想你早就知道了罷。”趙元瑯凝視她,“艾姑娘第一次見到我們,就能斷定我們以打獵為借口,是在撒謊,后來又有種種手段來幫我們,不過萍水相逢,為何能做到這一步?”再加上他曾詢問“都城”的路途,她當(dāng)時沒有一點吃驚之色,倘若是普通人,發(fā)現(xiàn)乘客與自己的目的地相同,要么會因緣分而欣喜萬分,要么自然會擔(dān)心行蹤泄露警惕防范。 她卻回答的相當(dāng)平靜,像是早就知道了他們要去哪。 現(xiàn)下,趙元瑯問:“你到底想做什么?” 兩人之間的氣氛凝結(jié)起來,在一旁的趙元瑛心里焦急,卻不敢打斷皇兄的問話。 艾貝知道這位太子殿下動了真格。前面的路程較短,即使對方不夠信任她,也能利用她達到目的,但現(xiàn)在他們要透露目的地,他自然不能再忽略這些“小問題”,必定要了解她的底細,才敢和她同行。 艾貝也不是非要和他們同行不可……才怪。 直播的要求之一,就是劇情設(shè)置要和主要角色相關(guān)。她直播五天自己開車自駕游,就算直播間的觀眾喜歡,賽方也不會認可。 公路游是觀眾喜歡的劇情看點,主要角色也必不可少。 因此她道:“我是誰,你們不是早有猜測嗎?” 她話音落下,趙元瑛就想到心中一直徘徊的那個猜想,不由側(cè)目。 “我這次到這里來是為了接人,不過降落的地點有些偏差,順路可以幫你們一把。” 她說得隱晦,卻能和他們心中的猜測吻合,趙元瑯不信神鬼,可她的諸多手段,確實不是“能人異士”就可以解釋得清。 見他并不信,艾貝不緊不慢地放出了殺手锏,“按照原來的軌跡發(fā)展,下一位天子,可不是您呀。太子殿下?!?/br> 最后四個字,她沒有出聲,只用口型來表示。 趙元瑯瞳孔驟縮。 第74章 晉級賽:飛躍皇宮(十六) 夜幕降臨, 驛站里看守的老丈給他們弄了一餐食物, 粗茶淡飯, 三人吃得沒滋沒味。趙元瑛用膳時,還拿了兩塊rou去給“神獸”吃。 在下午艾貝“自曝身份”之時, 被三人忽略了的老丈害怕外面的“猛獸”咬人, 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顫聲喊著叫艾貝這個主人出面關(guān)好。 艾貝便當(dāng)著幾人的面揮了揮手。 隨著一聲震動地面的低吼聲, 那輛車的“眼睛”驀然發(fā)紅,她再一揮,那雙紅眼便變成了黑色,像是閉上了眼睛,安靜地陷入了睡眠。她道:調(diào)成休眠狀態(tài)了,別怕?!?/br> 隔著這么遠的距離, 她抬手間便能cao控那輛“車”,就如神話故事中的仙人手段。 趙元瑛一時覺得那是點石成金, 化鐵為靈的手段,一時又懷疑那本就是她的神獸坐騎,只是她下凡以后,叫它變化了形態(tài)罷了。 也因為這個,他才顛顛兒端了rou去孝敬“神獸”。 他自然沒有看見,艾貝表演好“cao控術(shù)”之后,將車鑰匙往袖口一收,收進防曬襯衫的袖管中。 此刻,他就半蹲在車前, 企圖拿rou去誘惑神獸,讓它開口說話。想象中的“神獸坐騎”并不搭理他。他沒有氣餒,一定是凡間的美食不合神獸大人的胃口,回頭向貝貝討一點仙丹仙露…… “你還吃不吃了?”艾貝在庭院里揚聲問他。 他懶洋洋地回:“沒胃口,天太熱了?!?/br> 他們昨晚吃的是干糧,她“入鄉(xiāng)隨俗”,也跟著吃了一點,出乎意料他的意料,她竟沒嫌棄干糧難吃,神色如常吃干凈了,這也增添了趙元瑛心里的好感。今天雖然是熱湯飯,但也許沒有“空調(diào)”調(diào)節(jié)溫度,反而熱得他吃不下東西。 “你等等?!?/br> 艾貝從庭院里出來,看他小哈巴狗似的蹲在那,不由費解,“你在干嗎?” 趙元瑛將盤子往背后藏,“咳,沒干嗎,我看看車外能不能吹冷風(fēng),消消暑?!?/br> “……” 艾貝去車上拿來了兩罐飲料下來,扔了一罐給他,“喏,給你解暑。”趙元瑛下意識地接住了,沉甸甸的罐子 ,像是剛從冰塊里拿出來的,寒氣逼人,冷的凍手。他驚奇道:“你這是哪里拿來的?” 車上難道還置了冰鑒? “車載冰箱里,能恒定溫度的一個小箱子。”她習(xí)慣了每說一個名詞都要給他們做名詞解釋。她半倚在車門邊,拉開了易拉罐的環(huán),慢慢地喝了兩口。 趙元瑛還在研究這個銀色外殼的小罐子,摸著也像是鐵制的,只是要輕很多,他手指一捏,它就微微變了形。 天上難道都是鐵制的東西? 可是能將技藝發(fā)展到這種地步,除了上面的人,凡間應(yīng)該也是沒有了吧。 他找了半天,沒找到打開的地方,正研究著,那邊艾貝就告訴了他方法,她頓了頓,還補充了一句,“這種飲料喝之前搖一搖,味道會更好哦?!?/br> “真的?”趙元瑛不疑有他,多搖了幾下罐子,然后按她所說的,將拉環(huán)拉開—— 爆炸一般,褐色的液體猛地噴濺出來! 他靠得近,臉被濺到了不說,手上更是災(zāi)難,那液體還在咕嘟咕嘟冒著氣泡,就像下了毒的酒水。 “……” 女子清脆的笑聲傳開來,還有趙元瑯的輕咳聲,不知何時,他也到了門前,將弟弟狼狽的樣子看盡了。 趙元瑛非常遲疑:“它有毒嗎?” “有,慢性毒藥?!彼f著,抬手又喝了一口自己的,而后笑彎彎地看著他,好像在看他敢不敢喝。 趙元瑛視死如歸,抬頭一口咕嘟咕嘟喝了。 冰涼的飲品刺激著味蕾,從喉舌滑過,所過之處,無不清爽暢快。和一般的冷飲相比,它的味道格外刺激,乍一喝不太習(xí)慣,但一口之后,他忍不住又喝了一口,然后就停不下來了。 他將空罐子往她跟前一遞,豪爽道:“再來一瓶毒藥!” 艾貝踢了踢他的小腿,“來什么來,回去吃飯?!?/br> 門檻前,趙元瑯還站在那里,視線就落在那罐飲料上。 “你還在病中,不能喝冷飲?!卑惤o他提了一句醒,而后想起什么道,“對了,要給你量一下體溫。”先前他燒得厲害,用手試一試就能試出溫度有多燙,她就省了那個步驟。 她拿了一樣說是“溫度計”的東西,在他額頭滴了一下,趙元瑯看見那上面精確地顯示出數(shù)字37.2,他并不懂這個數(shù)字的含義,不過看她舒了口氣,便知道這是正常體溫數(shù)據(jù)。 見她看向自己,他收斂起探究的目光。 他不是三皇子,不會她說什么,他就信什么。即使她的話確實驗證了一部分實情。如果沒有她出現(xiàn),他們的路途遙遙無期,倘若父皇臨死前他都沒有進入皇城,那么趙元琊登基為帝,不足為奇。 不過,話不可盡信。 也許是艾貝事事借助工具“法器”,令趙元瑯認為她縱然是仙,也是沒修煉到家的小仙,少了敬畏心。因此,他在她一個不留神的瞬間,取走了她的車鑰匙—— 她cao控汽車的時候,趙元瑛沒看清她當(dāng)時藏了鑰匙,他看見了。他并不知道那是鑰匙,只以為是號令“坐騎”的令牌。 “令牌”上有變化的圖案,一時是火焰的形狀,一時又變成車的模樣,神乎其技。 夜里四周皆靜,他手拿”令牌“,打開了車門。 他坐進駕駛座,手握上方向盤,回想著她啟動車輛時,按下了哪一個地方。這兩天他觀察到的細節(jié),都能一一在此時得以運用。 當(dāng)引擎發(fā)出低吼聲,控制臺整個亮起的一剎,趙元瑯唇角輕提,微微一笑。 天剛蒙蒙亮,艾貝在臥房睡得正香,突然被打斗聲吵醒。 她剛從床上坐起來,下一刻,有人破門而入! 提刀殺進來的黑衣人尚未靠近,就被他后方的趙元瑛一腳踹到了地上,他掃了一眼艾貝,“敵襲,披衣服!”緊迫間,他只來得及說這五個字,就和另外的黑衣人纏斗起來。 艾貝穿著短袖小睡裙,在緊張的節(jié)奏里,還慢吞吞地從衣柜里找出她的防曬小襯衫披上。 期間,趙元瑛替她擋了不少明刀,見她衣服穿好了,他猛然一扯床上的被子,將它掀到了幾個黑衣人的臉上,一網(wǎng)打盡,趁他們暈頭轉(zhuǎn)向之際,他拉著艾貝往外跑。 他手上只有一柄長刀,倘或用刀殺死一個,只怕在他拔刀的時候,就先被另一個殺死了,因此他方才一直沒有殺人。但也因為這樣,黑衣人人數(shù)不減,他一個人作戰(zhàn)還要保護艾貝,力有未逮,只能逃跑。 凌晨的風(fēng)割著人的臉,艾貝頂風(fēng)跑,眼睛都有些睜不開,只高聲問:“你哥呢?” “他不在房里。”劇烈的打斗和奔跑,令趙元瑛呼吸漸重,“是我們疏忽了,二哥確保萬全,肯定會留人在這里……我們先去開車,把人甩開,順便找我哥。他一個人應(yīng)對應(yīng)該更輕松,不會出事?!?/br> 可等他們跑出門一看,外面空空如也,車也不在她停下的位置上。 “車呢?” 艾貝已經(jīng)發(fā)覺鑰匙不見了,她道:“你哥開走了我的車?!?/br> “不可能,他開你的車干嗎?” “唔……也許是想先跑了?”艾貝隨口道。作為車主,她態(tài)度相當(dāng)輕松,仿佛被開走的不是自己的車。 “可你不是……”趙元瑛一頓,“你的車,他怎么會開?” 艾貝還來不及回話,黑衣人就再一次殺到了! “閃開!”趙元瑛喝開她,提刀和對方拼殺,可在過程中,竟?jié)u漸使不上勁了。 人在關(guān)鍵時刻,許多事在腦海里一晃而過,反而容易想明白。趙元瑛心里咯噔一下,“糟糕,那個老頭在食物里下了藥?!?/br> 他們飲食一向會用銀針測試,如果有劇毒,自然不會碰。但有些藥物不是毒藥,銀針無法判定,對方就是鉆了這個漏洞。 從那兩匹馬的死亡開始,一環(huán)扣著一環(huán),趕盡殺絕的手段越來越不像他二哥的手筆。他們縱然內(nèi)斗,但也從來沒有直接派人殺人的時候,否則他也不會仍然稱對方一聲二哥。他會幫大哥,只不過是以嫡為尊,且認為大哥更適合治理江山而已。 不過,眼下這樣的關(guān)鍵時刻,二哥鋌而走險也并非不可能…… “小心!” 旁邊傳來女子的警示,他本能地舉刀格擋住對方的匕首,兵器相接發(fā)出“錚”地一聲,他手上的力氣卻快握不住刀了。 其他的黑衣人也來捉艾貝,她沒有武器只能躲閃,一不留神,手臂上被人拉出了一道口子,睡裙上濺了血。 就在這時,野獸的咆哮聲穿透了他們的耳膜,震耳欲聾。 遠遠的,火紅猛獸向他們直沖而來,黑衣人們大驚失色,跌跌撞撞地往旁邊躲去—— 那車就這么筆直地開過來,眼看著就要撞上趙元瑛,電光石火之間,艾貝將他撲到了旁邊,車輪險險擦過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