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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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好爽,這種將天子踩在腳下的感覺,啊我死了?。。。 [ 貝貝太威風(fēng)了我靠,我簡直不知道自己在玩飛車游戲還是登基大典,總之好刺激——! ] 宮室內(nèi),趙元琊正令人強(qiáng)壓著皇帝用印蓋章。 到了這個時候,是不是皇帝親手所蓋下的印章也已經(jīng)毫無意義,他卻偏偏享受于權(quán)力帶來的威勢,非要讓他的父皇親自“認(rèn)可”詔書的存在。 皇帝一生從未受過這樣的屈辱,雙眼血紅,看他的樣子再無半點(diǎn)慈和,反倒像是在看滅門仇敵。 忽然間,“轟隆”聲震耳欲聾,如天邊雷劈。 皇帝回光返照般大笑,“畜生,你如此行事……遲早遭天打雷劈!” 趙元琊撣了撣衣袖,“父皇說笑了,您這個位置也不是名正言順得來的,我不過是效仿父皇罷了。哪怕有一天,我也落得父皇這樣的下場……”他挑了挑唇角,“我至少能比父皇——輸?shù)闷稹!?/br> 話音落地,門外尖叫四起,有一龐然大物沖破了殿門,闖進(jìn)了內(nèi)殿! 巨變突生,殿內(nèi)人的心臟幾乎停跳,只能駭然看著災(zāi)難降臨。 就在跑車即將撞上某位大臣之時,急剎車的刺耳噪音驟響,在對方方寸之外停了下來。那位年紀(jì)尚輕,因鉆營上位的臣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約莫有片刻的停頓,殿中寂靜,只聞到一股尿sao味,從那位臣子身上傳出。 車門打開,有人走下了車。 趙元琊怔然之間,目露驚色,“趙元瑯?!” 其他人一瞬間腿都軟了,壓著皇帝拿玉璽的人手一松,傳國玉璽就這么砸在地上。 太子居然活著回來了,不僅如此,從戰(zhàn)場到都城距離遙遠(yuǎn),太子竟能在短短幾天時間之內(nèi)抵達(dá)回城,從天而降—— “這、這難道是天上的神獸?!?/br> “太子才是天命所歸……” 大臣們失神喃喃。 此刻,他們對太子的仰望達(dá)到了最高點(diǎn),即使上一秒他們還是二皇子的人,也不妨礙他們“順應(yīng)天命”,倒戈臣服于天命之子。 就連趙元琊都有一剎的心灰意冷,不知道從前做的那些事究竟有何意義。 “這不是神獸!”旁邊傳來一道尖銳的女聲,刺破了眾人的耳膜,也喚回了趙元琊的神志。姚西湖在看到跑車出現(xiàn)時,表情就有些扭曲,“這就是車,普通的代步工具而已?!?/br> 這時,另一道車門打開,艾貝從車上走下來。 她穿著啊短袖熱褲,縱然外面罩了件遮陽的白衫,對古人來說也相當(dāng)暴露,在一群遮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古人面前,顯得格格不入,像是參觀古裝影視城的游客。 “艾、貝。”姚西湖盯著她的臉,咬牙出聲。 她的直播間里彈幕瘋狂跳動,她卻無心去管,只死死地看著眼前之人。 “咦?”艾貝這才看見她,和她打招呼道,“好久不見?!?/br> “你怎么會在這里?還用這張臉——”姚西湖頭疼欲裂,“你不是蘇安然?!” 艾貝輕歪腦袋,“我當(dāng)然不是蘇安然,我是——” “木小溪?!?/br> 姚西湖已經(jīng)從忽略的線頭中理出了思路,終于明白自己被耍了,徹徹底底的,被耍了! “你是木小溪!” 第80章 晉級賽:飛躍皇宮(二十二) 姚西湖的聲音沒有遮掩, 殿中人都聽見了她喊出來的名字。 除了諸位大臣未聽說過木小溪, 余下幾人不約而同地往艾貝的方向看了一眼。趙元琊不過心中一頓, 更多的注意力仍然在“奪位”這件事之上,反倒是趙元瑯和趙元瑛被引去了心神。 “木小溪?” 趙元瑛看上去愣愣的, 不知道這個名字為何能放到艾貝身上。 艾貝只沖他們揮了揮手, “人已安全送達(dá), 后面的事我就不管啦?!痹掚m這么說, 她也沒有立刻離開的意思,只是重新坐回到車中,還拿了一瓶冰飲,準(zhǔn)備邊看事態(tài)發(fā)展邊喝。 如同坐在汽車電影院里看電影。 殿中無人敢靠近她的車,竟真由著她又優(yōu)哉游哉地坐了回去。 姚西湖站在原地神色難辨,想要靠近跑車, 卻在往前邁出一步的時候,被擋在車前的趙元瑯瞥去一眼。她不敢再有動作。 趙元瑯收回視線, 看向病床上的老人,“父皇?!?/br> 皇帝支撐在床上喘息,看向大兒子的眼神有幾分復(fù)雜,他終是嘆了口氣,“朕老了……” 從太子進(jìn)殿開始,到現(xiàn)在才算是真正看見了他這位父皇,如果是從前,他早已勃然大怒。然而事已至此,他也不過這一兩日的光景, 此刻的天子之怒,遠(yuǎn)比不上未來新皇的心意。他恍惚間想起二兒子說得話,天家無親情,這是他的報應(yīng)。 他自是發(fā)現(xiàn)了兒子待那位穿著古怪的姑娘有所不同,但他安然地闔了闔眼,等坐到那個位置上,自會有人來告訴他,有些東西即便是天子也無法得到。 那邊,趙元琊嗤笑:“我只當(dāng)大哥多孝順,為了見父皇最后一面拼命從戰(zhàn)場上趕回,沒想到也只準(zhǔn)備看著他死。老三也是,父皇平時最疼你,你連太醫(yī)都不準(zhǔn)備叫一聲,做做表面功夫都嫌麻煩?” “二哥沒必要激我們,也不必借此拖延時間?!壁w元瑛就站在車旁,傾靠著車身一笑,“二哥難道以為我們沒趕到,事情就真能如你所愿?” 趙元琊唇邊笑意不在,看見手下面色焦急的示意,徹底失去了好顏色。 趙元瑯出征打仗,又怎么能不留下后手,只不過若他不能及時趕到,棋無主帥,那些支持他的力量無法凝聚在一起罷了。從他進(jìn)入這座皇城的那一刻,趙元琊就已經(jīng)輸了。 這之后的事情意外的簡單和順利。 太子能駕馭神獸的消息不脛而走,讓原以為是“猛獸”闖宮的將領(lǐng)心悅誠服。 在大勢已去的情況下,古人對神跡的迷信達(dá)到了至高點(diǎn),二皇子的掌握的軍隊幾乎沒有太多抵抗,就歸順投降了。 反倒是想看“小電影”的艾貝不大滿意,她剛拆了一袋薯片要吃,“這就結(jié)束了? ” 比起她,觀看直播的觀眾還可以從她切到皇宮其他角落的鏡頭中觀賞這場宮變,無論是軍隊間刀光劍影的廝殺,還是朝臣之間的暗涌,對未來人來說都值得一看。趙元瑯控制住事態(tài)之后,連發(fā)多道急令,清理被趙元琊滲透的朝堂,整個皇城風(fēng)起云涌。 觀眾笑話艾貝身在主戰(zhàn)場,還沒有他們看到的內(nèi)容有趣。 “你還想看什么?”趙元瑛鉆進(jìn)車?yán)铮炀毜貜乃永飺屃似砥?,“你在這里吹著小風(fēng)吃東西,還不滿意?” 要不是有太子下令,她怎么能安安生生地待在這里。無論如何,所謂的“神獸”意義重大,現(xiàn)在宮中又亂,恐怕多的是人想來“參拜”,也不乏有二皇子那一派的人心生歹意。 他身上也沾了血跡,腥味在車體的空氣中彌漫開來。 艾貝皺皺鼻子,沒有說話。 趙元瑛卻頓了頓,仿若不經(jīng)意偏偏十足刻意地問:“剛剛那誰說你是木小溪?” 三皇子原來與姚西湖扮演的角色永康公主玩得很好,但被挑破姚西湖有計劃地勾引他們?nèi)值苤?,他對著她就分外尷尬,稱呼也變得含糊起來。 “唔……” “你真的是木小溪?”見她不否認(rèn),趙元瑛的語氣匪夷所思,“但她不是……你怎么會……” 艾貝被他纏不過,隨口道,“仙子下凡塵隨意找的身份之一呀?!?/br> 這個回答符合趙元瑛心中的猜想,但想到木小溪的性格舉止,再看如今的艾貝,便覺得無法將兩人放在一處看。 艾貝:“對了,那個誰呢?” “被送去二皇子府了,和二哥一起?!?/br> 艾貝也不管趙元瑯為什么沒趁機(jī)將人抓下大獄,只是關(guān)回府里了事,聞言便道:“正好,我也要去一趟二皇子府?!?/br> “不行!”趙元瑛的反應(yīng)很大,“哥說了,不能讓你走?!?/br> “我管你哦?!卑悓⑷送囃馔疲耙辉缇驼f了,送你們就是順便,我來是有別的事。 ” 趙元瑛這才記起她原來說過的話,她說要去見一個人……他一分神,就被艾貝弄出了車廂,等車門上鎖才反應(yīng)過來,再想上車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你只是去二皇子府,不是離開吧?喂!” 艾貝手伸到窗外做了“掰掰”的姿勢,留三皇子在疾馳的跑車后吃車尾氣。 二皇子府中,兩個婢女站在膳房前起了爭執(zhí)。這樣的情形不是第一次見,其他人見怪不怪,仍然做著手中的活,偶爾瞟看她們一眼。 兩人爭吵著取膳的順序,其中,派頭大些的婢女揚(yáng)著下巴道:“蘇側(cè)妃好大的架子,我們正妃娘娘的膳食也敢爭搶著拿?!?/br> “可、可正妃娘娘那份你早讓其他人送回去了?!毙℃九锴胤瘩g,“這就是側(cè)妃的?!?/br> “你說是就是?” 大婢女咬死了不讓人,把小婢女急得直跺腳,半天憋出一句,“jiejie行行好,我們側(cè)妃懷有身孕,這膳食放涼了就不能用了?!?/br> 大婢女等的就是這一句,涼涼地道:“仗著她有肚子,就敢行事囂張,連正妃都不看在眼里了?” 這話被拿住了把柄,傳出去只會被人說蘇側(cè)妃行事囂張。小婢女被派來伺候蘇安然沒多久,行事沒有經(jīng)驗(yàn),被對方噎得直哭,卻不知道怎么駁回去才好。 “小溪,算了?!?/br> 蘇安然的身形在外門旁出現(xiàn),她的肚子頂出一個微微的圓弧,沖自家婢女搖了搖頭。被稱作小溪的婢女抹了兩把眼淚跑了過去,“側(cè)妃您怎么出來了?!?/br> “在房里待累了,出來散散步,你陪我去花園走一走吧。” 她知道自己親自來這一趟,再回去必定有熱騰騰的膳食擺在桌上,正妃自也不想落人口實(shí),傳出苛待她的名聲。不知不覺中,她竟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后宅的生存法則。那些過去十幾年都未曾學(xué)會的東西,短短幾個月,就從她身上催生了出來。 無論宮里府里,后宅總?cè)缡?,有寵才是一切。要不是蘇安然有側(cè)妃位在,腹中懷胎,對方只怕比現(xiàn)在還要無所顧忌?!笆櫋钡乃?,處境不比新進(jìn)府的新人更好,至少她們還有未來,不像她結(jié)局已定。 對府中人來說,除非她真的平安生下一個兒子,再養(yǎng)到不會輕易夭折的年齡,否則她就什么都不是。 正妃可以沒有寵,因?yàn)樗种形沼袡?quán)力,而自己一直以來都是靠“寵愛”立身,哪怕她并不承認(rèn)。她擅自將她和趙元琊之間的感情定為“愛情”,可連府邸中的奴仆都看得明白,她就是趙元琊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從前是他喜歡她,捧著她 ,一旦他不再覺得她有趣,她就什么都不是了。 她身為獨(dú)立個體的自尊自傲只是浮萍,建立在現(xiàn)代的教育之上,假如她還在現(xiàn)代,也許能在畢業(yè)后找到稱心的工作,憑自己的能力在社會上生存。 可對這里的人來說,她就是沒有根的,從前的所作所為也不過恃寵生嬌。等她被厭棄后跌落下來,這后宅中的任何一個女人都可以教她重新做人。 蘇安然已經(jīng)快習(xí)慣了。 習(xí)慣了接受這一切,也習(xí)慣了這個習(xí)慣了古代環(huán)境的自己。她跌進(jìn)了這個深譚,也許就快溺死在譚底,在這里,沒有人能救她。 她在花園里散步的時候撞上了一些新進(jìn)府的人。 二皇子在朝中如日中天,自有下邊的人源源不斷地送來美人。這些人從未見過蘇側(cè)妃受寵時的樣子,只看過她如今喪家犬一般的模樣,便不懼她的威名,反而爭相跳出來要當(dāng)正妃手中的刀。 她們看見蘇安然時互相對了對眼色,其中一個扯下手上的珍珠串,假裝讓人鑒賞,卻在蘇安然經(jīng)過時,將手串扯斷了。 珍珠斷了線,滾落到了蘇安然腳邊。 “哎呀你怎么不小心點(diǎn)?!?/br> “就是,我們側(cè)妃懷著孕呢,這一個不小心滑了腳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