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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舒媛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攤攤手道:那可怎么辦,我可不會作詩作詞的,到時候你可要幫我。 舒媛壓下心頭疑惑,笑道:那當然,你到時候跟著我,咱兩在一塊就行。 相處這一月,她當然知道舒嬋肚子里的墨水有多少。 兩人說了會話,齊家的大姑娘就找了過來,道:你們兩個倒是會找地方,我可找了好幾個地方才找到你們。 舒媛立即笑嘻嘻站起來上前拉著齊大姑娘手道:這還不是為了讓你多找找,從而記得我么? 齊大姑娘性子爽朗的很,聽見這話大聲笑道:那你要不要再繼續(xù)藏一會?我可還沒找盡興。 舒嬋看了兩人親親熱熱的模樣,十分佩服自家舒媛的交際手段,不論王氏怎么樣,舒媛作為女主,該有的掛還是有的,比如天生的親和力光環(huán),游刃有余的社交手段,作為都是從鄉(xiāng)下進城的人,舒嬋自認做不到舒媛這般,這么快就對京城熟悉起來。 齊大姑娘過來是為了找她們兩個去見其他的小女娘的,齊老夫人特意吩咐過,這次要照料好了舒家這兩個姐妹,特別是舒大姑娘。 齊大姑娘閨名叫幼寧,是齊老夫人最器重也是最寵愛的孫女,今天這宴會,就是她幫著自家娘親辦的,平日里穩(wěn)重大方的很,已經(jīng)許配給了英國公家的嫡次子,等明年六月就完婚。 她這人最大的卻缺點就是好奇心重。 見齊老夫人吩咐了這話,十分敏銳的聯(lián)系到了荷花池被肅清的事情,她不著痕跡的看了舒嬋幾眼,松開舒媛的手,轉身拉著舒嬋道:舒嬋meimei,快,跟我走,我給你介紹介紹其他的姊妹兒。。 早在齊老夫人讓人打掃荷花池的時候,她便暗暗猜測這是要留了給誰家私自相看或者談事情。 這事情在齊府以賞花宴為名做相親宴之實后常出現(xiàn)。 因為是她幫著cao辦這場宴會,有很多事情都可以留心觀察,齊幼寧發(fā)現(xiàn),今年有個特殊的客人:福祿侯池子玉。 他到了齊府,但是齊老夫人卻不準她說出去,齊幼寧一合計,覺得沒準荷花池就是為他留的,她暗暗留了心眼,讓人去仔細看著荷花池邊有什么人進去,但現(xiàn)在卻還沒人來報。 齊幼寧覺得自己的人可能被抓了。 她剛剛被齊老夫人叫到前頭去讓帶著舒家姐妹認識人時,自家祖母看自己的眼神帶著警示,她不敢再造次,但心中的疑問卻越來越大。 荷花池邊要真是池子玉,那可驚奇了。 她看了眼旁邊宇陽郡主,再看看旁邊的毛三姑娘,心中升起一股看好戲的情緒:不知道是不是她們中的一個,若是,那必然是要斗個你死我活的,要都不是,而是身邊這個剛從云州過來,還未踏進京都貴女圈的舒家女,那就更好瞧了滿京都誰不知道,這兩人都快把池子玉當成自己的所有物了。 ****** 齊幼寧帶著舒家兩姐妹往前走了幾步,前處便是另外一個天地了,若說剛剛舒嬋她們呆的地方是花叢中,那這里便是綠油油的草地,也不知道種的是什么,還沒開花,對比實在有些強烈。 且跟花草比起來,坐在這里的幾個人也與剛剛見到的不同。 舒嬋見齊幼寧見了這里人輕輕皺起了眉頭,但又很快笑起來,介紹道:那邊的幾個姐妹穿紅衣服的是太子妃的親妹,剛來京都沒多久,跟在他身邊穿藍色衣服的,是工部主事離大人家的兩個女兒。 她頓了頓,最后還是道:我們過去打個招呼吧。 舒嬋和舒媛點頭,跟在其后。 舒嬋到了這時候,也算是明白了今日來齊家的人雖都是有權有勢之家,但有權有勢的人又分為兩種,一種是世家,一種是新貴。 剛剛在花叢中那一波應該就是京都世家貴女,而現(xiàn)在站在這里的,大概就是來自芒州的新貴了。 那群貴女們說話都拿著帕子遮著嘴,身上的衣裳首飾大多精致而又不張揚,這三個卻笑嘻嘻的在撲蝶,穿衣打扮俱都往我很有錢上靠攏,尤其是紅衣裳的那一個,滿頭琳瑯翡翠,脖子上更掛著一個大金色的項圈,項圈下又墜著一塊玉,即使舒嬋不懂玉的行情,但也看得出來絕非凡品。 舒嬋再仔細想了想,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和舒媛被歸納進了世家圈子里她頗是有些心虛,但轉瞬回憶起云州祠堂里面那些舒家老祖宗的牌位其實加起來也有百來個時,頓時挺了挺背:金字塔也有墊底的,落魄的貴族就不是貴族了嗎? 齊幼寧引著舒家姐妹往那邊去,她有些不甘愿的朝紅衣女孩行了個禮,道:平陽縣主,這是京兆尹舒大人家的兩個meimei,原住云州,舒家meimei,這是平陽縣主,這是離家的阿平和阿林meimei,比你們大幾天,你兩位該喚上一句jiejie。 那離家的姑娘趕緊道:家父工部主事離子唐。 然后jiejiemeimei們一通見禮,那平陽縣主好奇道:這兩個舒家meimei我之前怎么沒見過? 她這話是朝著舒媛問的,舒嬋舒嬋又被忽視了,她也樂得自在,站在旁邊和齊幼寧以及另外離家的兩個當背景板。 舒媛得體的朝她道:我們隨父親進京,還未到兩個月,來京都之后事兒又多,且水土不服,生了一回病,祖母便擔心的很,拘束著我們姐妹一直在府中不曾出來,若不是這一次齊家送帖子來,我們還得在家呆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