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珈若欣賞夠了,就有點不平衡:肥腸雖然洗的干凈,不過還是會有味。你吃著,沒有一股味道嗎? 大胡子頭也不抬,將面收拾干凈,把銅板擱在桌上,才道:沒有味的肥腸面,是沒有靈魂的。 珈若: 等人走遠了,珈若才問競秀,這是何人。 競秀、透水的見識記性都不差,可京中那些大家翻遍了,也找不出這樣一個人來。 競秀道:也許不是京城的。 珈若倒不是一定想知道,琢磨了片刻,就拋諸腦后了。 珈若卻不知道,大胡子的隨從也在談論她。 侯爺,這女子不知是何人,來路不明,那碗面您怎么就真的吃了?萬一她是敵國細作,在面里下點毒,可不把您給藥翻了。咱兩要真是在京城門口被人給藥翻了,那小命不保就算了,關鍵傳出去,還丟人??!丟大人了! 不過,要我說,人家就是會挑人,你瞧瞧,那姑娘生的多好看,我見過她那雙眼睛,才知道那些書呆子說什么,秋水含情目,不是騙人的。這世上,真有人的眼睛,這么好看!您要真被藥翻了,只怕黃泉路上,還要說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大胡子沉沉的打斷他:勿妄言。她已成親了。 隨從吃驚了:侯爺認識她? 大胡子道:以前見過。她很喜歡吃這里的面。 隨從咂舌,念念叨叨:那她真是京中貴女??!您瞧那姑娘通身的貴氣,不過我可真沒見過這么重口味的貴女,還喜歡吃肥腸面 大胡子:噤聲。 隨從聽出他語氣不悅,似乎十分不喜他碎嘴談論這女子,連忙閉嘴,不敢再多說一句。 珈若的馬車還沒進府,秦鸞先迎了出來。 原先說好要今日回府的溫之靈,托人傳信,要在廟里多住幾日,暫時不回府了。 相反,原本要明日才到的溫譙,已經到了,這時去大理寺復命,稍后回府。 珈若都要下車了,又坐了回去,小手愉快的一招:走,原路返回,回侯府。 她都給納妾了,還不許耍耍小脾氣? 她今兒個還就想看看,溫譙明明看不慣她,還不得不低三下四哄她的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 大胡子:沒有屎味的肥腸面,是沒有靈魂的。 皇姨:大口嗦面的樣子,居然有點可愛 Ps,小可愛們看吃播嗎?喜歡看啥樣的吃播? 第6章 大理寺這樁案子棘手,溫譙回府已經很晚,剛回到家中,就聽說嚴珈若回娘家了,以及,她一口氣給他納了兩個小妾。 溫譙一臉疲憊,腳步不停,面色不變,去拜見母親,沒多停留,就說要去接縣主回來。 麥氏變臉不悅:你才剛回來,就要去找她,你看看你,臉色這樣難看,人也瘦了一圈。她不過是回去住一晚,又有什么要緊?你聽娘的,今晚就在家歇歇,免得去她跟前,她跟支使下人一樣使喚你。 她不會如此。溫譙淡淡說了一句。 珈若的確不會這樣過分,只不過,要做一個無微不至的好丈夫,端茶遞水,描眉畫唇,甚至在吃飯時給她剔掉魚刺,吃完她剩下的半碗粥,她病發(fā)時給她擦掉吐出的穢物,都是他合該做的。 溫譙吐出一口濁氣,這些,都是他自愿的。 可她身為人妻,憑什么能享受的心安理得? 麥氏又拉著他的手,絮絮叨叨的哭訴,無非是珈若如何如何的架子大,就連身邊的婢子都是五品女官,開罪不起。別說她不事翁姑,她身為婆母,一天天在家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得罪了這個貴人兒媳。 本就身份尊貴,更別提陛下皇后,都那樣寵愛她。 末了,少不得又提起他犯錯早亡的父親:要是你父親還在,你的身份也不比嚴氏差,那樣才算天造地設。偏偏他死的早,連累我們母子三個,遭人欺凌。 溫譙聽她說著,既不反駁,也不附和,只是溫和的笑著,拉著母親的手。 兒子回來了,麥氏好像有了主心骨,說了一會兒,有了一點踏實的困意,就這樣睡著了。 溫譙放下她的手,出去時問連婆子,老夫人身體如何。連婆子見縫插針的道:旁的也還好,老夫人就是憂心,自己能不能抱上孫子。如今這姨娘也進了府 溫譙含笑的眼睛劃過這老嫗的臉,連婆子急忙低下頭,不敢再說,甚至于,還出了一身冷汗。 等溫譙走了,連婆子才一拍腦門:乖乖,明明是笑著看我,怎么偏偏覺得渾身一冷? 溫譙這樣一耽誤,等到侯府時,天色已晚,在前門就被秦鸞攔住了,說是珈若已經睡了,老爺今日剛回來,不如早些回家,陪老夫人說說話。 溫譙說,已經回過家了,是老夫人特意讓他來接珈若回家。 如此,還費了一番口舌,才進到內院。 珈若困的早,歇息之前,交代了,不必刻意阻攔溫譙,一切照舊。因此溫譙進來時,她果然已經睡熟了。 溫譙在床榻邊坐下,看了好一會兒珈若的睡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