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珈若:說人話。 宋虛淵一臉生無可戀:王沛他老娘,來了。她來京城探親小住。哎,別提了,我最近過的什么日子,比原來做和尚尼姑還慘,不能去看雜戲就算了。他老娘,愛好念經(jīng),還愛聽人念給她聽。我每天眼睛一睜開,她老人家笑瞇瞇的捧著經(jīng)書來了,照著一日三餐的念!你知道嗎?天啦,我念經(jīng)念的嘴都要瓢了! 珈若默默的吐了一句:只要不愛好給兒子納妾,也還算省心了。 宋虛淵跳起來:她納啊,隨便納,納完了,一個伺候她兒子,一個念經(jīng)給她聽。別妨礙我吃香喝辣、游手好閑就成。 珈若: 二人起身梳妝,一同進宮拜會皇后娘娘。 馬車剛動,就慢慢停了下來。珈若忽有預感,晨風拂開車簾,溫譙自暗影中信步而出,站在了馬車前。 作者有話要說: 溫渣:和離就和離,我才不會后悔了。 后來 第017章 宋虛淵一看見溫譙,就跳到車轅上,搶過馬鞭,抬手一指:溫大人,狹路相逢,有何貴干? 溫譙面色不變,淡淡道:涅陽郡主,溫某想和嚴縣主,小談片刻,還請郡主行個方便。 宋虛淵不止提馬鞭,還要擼袖子了:先讓姑奶奶抽丶你一頓,給我珈若meimei出出氣再說! 珈若哭笑不得,攔著宋虛淵:虛淵,你不怕被王老夫人知道了?我自己來! 珈若倒沒想到,溫譙會來的這么快。 她從沒什么虧待他的,也沒什么不敢見他。 可她下了車,二人并肩而行,溫譙卻只是靜靜的看著她,良久沒有說話。 珈若手里把玩著虛淵硬塞給她的馬鞭,道:溫大人,上朝要遲到了。 不急。溫譙道:陛下勒令我,閉府自省。 珈若默了默:這是我家門口。你趕緊回自己家自省去吧! 溫譙莫名明白了她的意思,竟然還覺得她的孩子氣,有幾分好笑:總是要和你說一說的。既要分離,也該好好告別。畢竟,夫妻,本是這世間最為親密之人。 珈若嗯了一聲,突然抬眉,似笑非笑的睨他一眼:至親之人?溫譙,你自問,心中有沒有一時一刻,真正把我當成你的妻子? 溫譙沉默的望著她,過去三年,她是他的妻子。他巨細無遺的營造了一個完美夫君的假象。全京城都知道,嚴縣主嫁了如意郎。 可他知道,這些都是假的。他寵她,有時也巴不得她突然消失,鬼使神差時,也做過錯事。 比如那只吵得她不得安眠的鳥。他是明明知道的。 溫譙收斂心神,平和道:是我有負于你。珈若,如今你自由了。你我夫妻一場,情分如尚溫之茶,只愿你今后,如意順心。 珈若眼神依然清亮,可也是尖刻刺骨的:何必說的這樣好聽?尚溫之茶?你我何來情分?有的只是欺騙、利用。這種情分,如同隔夜茶水,雖然香氣猶存,卻只能毫不可惜的倒掉。 溫譙依然溫和:珈若,你我之間,全是我之錯,但我此時的祝愿,出自真心。 珈若再不掩飾自己對他的厭惡和鄙薄,冷笑道:那大概是我與你相識數(shù)年,唯一的一點真心。溫譙,你固然有才學有才能,清高又自負,可論起私德,你這個人,和周景玉又有什么區(qū)別? 溫譙臉色一變,立刻就有些抑制不住的怒氣。 你拿我和周景玉那個廢物相比? 珈若道:沒有我,你溫譙也不過一個廢物。 溫譙猛然回頭,望著珈若。 她身形不到他肩膀,外表又實在美麗,具有十足的欺騙性。她站在他身畔,百無聊賴的把玩那根馬鞭,連說那句話時,語氣也是嬌軟的。 可眼神實在冰冷而又平靜。 她說話時,語氣軟慢的,總讓人覺得有幾分漫不經(jīng)心。 溫譙,你不必如此。陛下放了溫之靈,你也將其軟禁,陛下和皇后娘娘就不會再追究了。陛下乃是仁德之君,而她也不是主謀。至于你,陛下也知道,你有能力。所以,你大可不必特意找來,做出這幅lsquo;好聚好散的姿態(tài)。 今日,我給你一句話,我不會干涉你的仕途,你有多少才干,就能走多遠。說白了,我厭煩你透頂,今后,懶得和你好言相對。你或者溫家人見了我,不必過來寒暄,只當從不認得,還免得虛偽。 溫譙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似乎一瞬間憋住了氣,連時間都是靜止的。 他知道她脾性,卻不知道,她對自己也能如此剛烈。 過去三年,她從沒有對自己說過一句重話。 這時候,他唯一的想法,竟然是很難忍受,難以忍受一個對他這樣冷漠的嚴珈若。 她原來,是多在意他的。 珈若上了車,馬車行出老遠,溫譙還在原地孤零零的站著。 虛淵嘖嘖兩聲:真夠虛偽的,養(yǎng)外室的時候,毫不猶豫,那么干脆。而且,他找誰不好,偏偏要找你堂姐?難道是真喜歡你堂姐?搞不好,就是故意惡心你的。現(xiàn)在做出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