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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也不管,得了珈若指點的兩個答案,又回去繼續(xù)。 燈謎會管事明知她作弊,也是笑瞇瞇的。一行燈籠猜完,將鑼鼓一敲,給阿福贏來的百福蓮燈。 姑娘,再贏一局,不止能得燈籠,還有十兩銀子的彩頭。不過,是要限時的,一炷香為限。 阿福問,能不能找個幫手? 管事道:彩頭可只有一份。姑娘若是自己贏了,便一人獨吞。若是找來幫手,豈不是要平分? 阿福立即過來,想來尋個幫手。偏不巧,虛淵被王沛叫走了,只剩下珈若和秦鸞競秀兩個。 人群擁擠,秦鸞不讓珈若上前。競秀么,肚子里那點墨水只能讀書寫信,比阿福強不了多少。 秦鸞瞧阿福細碎的跳腳,只覺得好笑,心頭也起了憐惜之情,囑咐競秀照看珈若,便和阿福上前。 這一場,一連是十二個字謎,阿福只中了三個,剩下的都是秦鸞猜出來的。到最后一個字謎,最為艱難,眼看香就要燃盡了,兩人也沒統(tǒng)一出答案。 阿福急了:就差最后一個了!那可是三盞仕女燈,我要贏了來送給珈若,給她掛在房里。 正抓著秦鸞的衣袖,忽聽身后,有人說了一個字。 阿福眼看香就沒了,也來不及管別的,急忙將答案說了。 管事嘿了一聲:哪位軍爺,連彩頭也不要,便走了。你們小姑娘,人生的好,就是占便宜。方才來猜謎的,是個糙漢,撓破了頭,也沒人白送一個答案。 阿福喜滋滋的得了彩頭出來,問秦鸞,可曾看清是誰幫了忙。 秦鸞朝前方指了指。 聶藏戎一身戎裝,颯颯朗朗,越顯得寬肩窄腰,少年般的精氣神。他手中拿著一盒花糕,遞給珈若。 正巧從城南那邊巡邏過來,只剩最后一盒了。 城南的土地廟,每到新年,每日吉時會給信眾放一百盒花糕,做成百花形狀,栩栩如生。 珈若果然欣喜,又問,他怎么一直拿著,若是碰不到人呢? 聶藏戎笑笑:那我就自己吃了。就是太貴了!薄薄一點面粉做的花瓣,就要一兩銀子。 二人不過寒暄一二句,聶藏戎便走了,廟會開始,城中人多,要加強巡防。 秦鸞道:方才告知字謎答案的,就是聶世子。 阿福好奇:聶世子書不是讀的不好?怎么能猜出來的? 珈若問,是什么字謎? 阿福記得前兩句,秦鸞記得后兩句:雪夜待月一寺空,故人離去不見古。玉人失卻佳期會,只怪年少不知情。 是個徽字。珈若又笑,真是巧了,是我讓他猜過的。不愛讀書,記性卻好。 阿福問,這詩面是什么意思? 珈若笑道:附和謎底來的,詩面謎語罷了,多半沒什么含義。 阿福贏了燈謎會,好長時間都興奮不得了,小巧精致的鼻頭都是紅撲撲的。她回頭朝人群中望了望,見聶世子正站在路邊,領(lǐng)著一個走散的孩子。 他蹲下身,哄了孩子幾句,抱她上了高臺。片刻,母親找上來,抱走了孩子。 他似乎朝這邊望了望,又很快的收回了目光。 阿福追上珈若,獻寶似的,把其中一盞仕女燈送給珈若:你看她一身紅衣,眉眼還真有點像你。 珈若提仔手中把玩,她又道:不過沒有你好看。 秦鸞心說,若沒有聶世子,也得不來這盞燈。只不過,此言此語,不必再提。 剛離開雅集,就有人熱切的迎過來,說請幾位貴人看戲。 廟會上,百戲、雜戲什么都有,但都是擠擠鬧鬧,尤其新年時,人更多一些。因此,手頭闊綽些的,都會在視角好的酒家二樓,挑個好地兒先包下來。 珈若幾個今日出來,也沒包雅間。問過之后,才知道是長寧郡王府的管事,提前來安排了。 唱詞婉轉(zhuǎn),曲意多情,珈若聽了一半,卻總有幾分心不在焉。忽然一眼,便見蕭融正在樓下。 蕭融朝珈若招了招手。 珈若沒做多想,隨意交代了一句,便下了樓。原本競秀要跟下去,秦鸞見是長寧郡王,忙把這不識趣的丫頭給摁住了。 蕭融雖是一身青色便服,但身邊跟著巡防營的將軍,還有公務在身。珈若下樓之前,他和那將軍交代了幾句,讓他先往前邊去了。 珈若問,怎么就知道她們今日會出來,還特意預定了視角最好的包廂。 蕭融笑著給她緊了緊披風:本來是打算請你出來,聽年戲的。我特意打聽了,每到新年,各團都會新編一些有意思的曲目,我估摸著,都是你沒聽過的。只不過不巧,萬將軍腿疾犯了,我就讓他先回去了。 又因為今日是新年廟會的第一天,百姓一定尤其多。因此蕭融才不放心,親自坐鎮(zhèn)。 珈若把手籠著,哈了兩口熱氣,道:的確沒聽過。就是蘇楚唱的,好聽,也沒聽明白到底講了什么故事。 蕭融道:我也沒料到,你是和涅陽郡主等人一同出來的。 珈若心里想著,他忙到這樣晚,不知道吃過晚飯了沒。聽見他如此說,下意識的接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