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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嬤嬤實在忍不?。褐慌卤菹聜噶诵?,若是陛下過來,您難道也如此說 太后猛地一拍桌子:下去! 片刻,被攆出去的周嬤嬤又回來了,驚慌失措:太后娘娘,長寧郡王剛從太后宮出去,就四處打聽陛下的去處。都沒有逗留,就直接去御花園見陛下了! 太后不可置信的起身:他找陛下做什么 大概真是把您說了什么,告訴了陛下。長寧郡王一走,陛下便頗為傷感,招了崔相入宮。 太后又安心坐下了:崔相那老驢,最常說,天下無不是之父母,不會信的。說來,崔家那個崔集,也還沒成婚吧? 周嬤嬤終于忍不住,在太后睡下后,就悄悄的去求見陛下。 作者有話要說: 三更! 第061章 盡管京中各司其職, 蕭融回京之后, 還是忙碌了兩日。這日總算得閑, 去見珈若。 珈若在家收拾東西, 一路上買了些小玩意兒, 分分撿撿,各處送了一些。 蕭融來的時候,秦鸞正捧著一對七零八碎的小玩意, 往王府去,送給宋虛淵, 交代一聲,讓人直接把王爺請進(jìn)后院亭子里了。 珈若趁著春暖,在院子里畫畫玩兒呢。 蕭融將新做的炸小魚擱在桌上, 瞧她趴在桌上全神貫注,流蘇垂落在臉頰邊,讓人不由有些手癢,蠢蠢欲動。 蕭融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她,單手支頤, 學(xué)她的樣子,趴在左邊, 二人距離極近, 道:前日太后招我過去,你可知為了何事? 珈若筆下不停,道:我與鸞兒猜測了一下,估計是因為你的婚事。你如今手握兵權(quán), 太后娘娘又一貫不安分,慣常的會出些幺蛾子,必定會視你為香餑餑。 沒錯。太后娘娘有意讓我和宇文家聯(lián)姻。 珈若放下筷子,偏頭望向蕭融,正色道:我覺得不大行。 蕭融不由自主的前傾,離她更近了些,眼中立刻浮現(xiàn)出漣漪般的丁點笑意,但仍舊含蓄的很:為何? 珈若卻又扭過頭去,自顧畫她筆下那一綹蘭花了:撇開那姑娘本身性情如何,自然是因為宇文家這個大麻煩。你若是想盡快成親,不如去找皇后娘娘?;屎竽锬锵嘀械娜耍囟O好。到時,再由內(nèi)務(wù)府來辦,保證你風(fēng)風(fēng)光光娶了王妃回家。 蕭融微弱的嘆了口氣。 他咬咬牙:我不想! 珈若:哦!那你打算什么時候才娶妻? 珈若愣了一下,又自言自語:總覺得我們兩個說這個,有點怪怪的。說到底,我還是個女子,你不問旁人,跑來問我做什么? 她伸長了手去蘸點綠,突然被蕭融捏住了手腕。 珈若猛地一奪,驚慌失措的站起身:你做什么? 蕭融立刻就后悔了,松開了手。 珈若呆呆的站著,這才發(fā)現(xiàn),蕭融手上、衣袖上,全都是墨痕,虎口處被墨汁染了一片。 珈若似有所悟,心中卻莫名的有點發(fā)慌,不知為何難以寧靜。她情急之下,惡人先告狀,氣呼呼的問: 你好好的抓我做什么? 正說著,喵的一聲,那不識趣的貍奴踩著墨汁過來,在畫卷上耀武揚(yáng)威一氣,好好一幅畫,算是徹底毀了。 蕭融輕笑一聲,聲音極低:瞧你這動氣的模樣,真和你這貓一樣。 珈若微微蹙眉,心頭似有云霧破開,卻又不敢叫這云霧散的太快。 她摸了摸貓兒,道:我哪里像這只蠢貓? 蕭融道:惹人憐愛。 蕭融把貓拎過來,免得它恃寵生嬌,弄臟了珈若的衣裳。貓被他捏著后背,喵喵叫個不停,卻不敢掙扎。 珈若瞧他身上墨點越來越多,道:果然是欺軟怕硬的東西。上回卡進(jìn)凳子里,競秀去抱它,差點被抓了一手。 蕭融像捏著網(wǎng),將要收網(wǎng),又怕這蠢貓驚怕,于是又松開了手。 這小姑娘,遲早是要自投羅網(wǎng)的。 蕭融問:你常年跟在陛下身邊,可知道太后為何如此? 珈若聽說了那日太后說的話,那臉上的神情,真真是難言難語。 若不是陛下千真萬確是太后親子,我都要懷疑,陛下是不是太后從哪里換來的孩子了。 自我有記憶起,陛下就一直跟著我父親,在鎮(zhèn)北軍中,一連十年都沒有回過京城。 不止太后,先帝也像沒有這個兒子一般。相反,太后對于長子,即先太子卻抱有極大的期望。而對于幼子邕城郡王,幾乎可以稱得上溺愛。 不止陛下,蕭融也是先帝親子,但過的也挺慘的。當(dāng)年若不是先帝心血來潮,將他過繼給了平郡王,只怕都活不到這么大。 蕭融聽了,這才發(fā)覺,太后為什么不喜陛下,非要鬧事,追究這個,沒什么意義。太后和先帝,反正都不算什么好爺娘。 那日我出宮之后,陛下先召見了崔相,但也沒說什么,只是痛哭流涕,說自己身為太后的兒子,不被生母所喜,非常痛苦。隨后,深夜又去見了太后。次日,將太后原先合用的三個嬤嬤,都原封不動的送回了太后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