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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淵自小在廟里長大,這些騙人的歪門邪道,不止知曉不少,還親手抓到過騙子。她也不信,可她也不拆穿,還在追問這女子,仙丹究竟在哪里。 亂急投醫(yī),虛淵也難免俗。 這時,院判長松一口氣,起身撈起袖子擦汗:快去熬藥,補足氣血,快,多拿些冰來,這房子太破,不透風(fēng),又悶熱 老院判環(huán)顧四周,揮斥方遒:索性把這面墻拆了。天氣這樣炎熱,若是傷口化膿,那就不得了了! 這結(jié)果已經(jīng)極好了。早上那兩位御醫(yī),可是都說不出好話來了。 虛淵一聽,王沛脫離危險,一反手把那女子扔了出去:去你的吧!跟老娘搶夫君,眼光還挺高! 聶藏戎也出來了,安排人手拆墻,又命幾名親衛(wèi),過來守著,任何人不許過來。 他見了珈若,還有些驚奇。 珈若問起來,王沛怎么傷了。 說起來,王沛武藝也不錯,何況,還是文臣,沒道理別人都沒傷,反倒是他一個人傷了。 聶藏戎望了一眼西院,不大痛快:那個北狄公主,對王大人一見鐘情。流匪來時,拽著王大人連聲尖叫,若不是她往流匪刀口上撞,王大人原也不會受傷。 珈若問:那你沒受傷吧? 聶藏戎突然垂目,瞧了她一眼,不等珈若生出點別的意味,就朗笑一聲:哈哈,幾個流匪,能傷的到我?我讓他們叫我爺爺! 珈若: 有活口嗎? 聶藏戎摸了摸下巴:可以有。 他一想起這件事,眼神又冷下來:原先王大人受傷,我就做了部署,籠子里大張旗鼓的關(guān)了一個lsquo;活口。這一路,所有人都看見了,消息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傳出去了。接下來,就看陛下的意思了。 這幾次出事,件件都有所謂北狄流匪的影子,可真是陰溝里的老鼠,惡心人了。 聶藏戎突然問:你怎么來了? 珈若道:傳信說王沛?zhèn)麆輼O重,恐怕不好。這幾日虛淵也有些不對,我因此擔(dān)心,才和她一起來了。 聶藏戎嘀咕:我還以為你是擔(dān)心我呢。 珈若失笑:你不是也說了,能傷你的人還沒出生呢!我擔(dān)心什么,我們聶小將軍可是最神勇一名天將! 聶藏戎: 到第二日黃昏時分,王沛果然醒了,精神還有些不足,但老院判總算點了頭,該是沒什么危險了。 王沛都沒聽清楚老院判說了些什么,大喜啊天意啊什么的,只一眼看見虛淵守在床邊,一夜一日的功夫,憔悴了許多。 王沛道:你快去睡一會。我這里有人管,你不要 話沒說完,虛淵眼淚流下來。 王沛:哭。 你不要哭。 虛淵沒理他,深深看了一眼:吃點清粥吧?別說話了。 王沛又道:早知道叫你傷心,我也不管那什么公主了。淵兒,別哭了,你這落下來的,都是金珠子,我心疼。 珈若無奈的伸過去半個腦袋,好叫臥床的王沛瞅著自己:這還有別人呢。 王沛果然略微一驚,窘迫過后,鎮(zhèn)定道:郡主也來了,多謝郡主照顧淵兒。 聶藏戎剛親自帶人把墻拆了,沒發(fā)出一點聲音,從外面走了進來。 王大人,我也聽見了。 老院判嘆了口氣:都叫你好好休養(yǎng),你就不要絞盡腦汁哄媳婦兒了。換你媳婦兒哄哄你,不成? 虛淵含著淚,嫣然一笑。 王沛似乎是看癡了,良久,悠悠嘆氣。 第087章 珈若和聶藏戎先行一步, 帶著頜族和北狄兩國使臣, 回避暑行宮。 從驛館到行宮不過兩個多時辰的路程, 半路上, 北狄八公主瑪斯雅又說頭暈, 讓馬車停下歇息。 馬車剛停下來,她就跑到珈若的馬車旁邊,氣咻咻的問:我問你, 那個郡主真的是王沛的女人? 競秀打了水來,讓珈若洗臉, 然后盛了一碗蓮子羹來吃。 珈若看她一眼,今天沒梳小辮,和殷朝男子一樣, 把頭發(fā)全盤了上去,挽成了一個小啾啾。 公主今天不梳小辮子了? 一想起小辮子,瑪斯雅就覺得頭發(fā)又在疼:你們太無禮了!我們姐妹是王派遣來的使臣,居然薅我的頭發(fā)! 珈若慢悠悠道:你敢搶人家的夫君,沒撓花你這如花似玉的小臉蛋, 就算手下留情了。 瑪斯雅氣的跺跺腳,眼珠一轉(zhuǎn), 又問:那個涅陽郡主和王沛的感情很好嗎? 珈若: 比你好。 瑪斯雅昂起頭, 趾高氣揚道:要是我將來做了王沛的妻子,會和他更好。她也就是運氣好,先認(rèn)識王沛。 珈若無言以對,只好說:你做夢去吧! 馬車重新走動, 瑪斯雅卻一抬腳,硬是擠上了珈若的車:你知道,我父王為什么讓我和十三妹出使你們大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