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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吃過飯,郡主也沒出來,原先交代備了馬車,去大陽居用膳,再聽聽小曲兒,也沒去成。晚上倒是還送了好幾次水,第二日半下午,郡主才換了衣裳到前院坐了一會兒,急匆匆的見了一次王府的管事們。 府中原先有兩位管事,一位姓唐,是唐濡的堂叔,多半是管外院的事。原先蕭融常使人去鎮(zhèn)北侯府送禮,去的便是這位,因此珈若也早熟絡(luò)了。 管內(nèi)院的姓佟,原先主持內(nèi)院事務(wù),如今府中有了女主子,佟管事便不方便在內(nèi)院走動,因此也在前院,負(fù)責(zé)王府這些鋪面和莊子。 如今的內(nèi)管事是陳嬤嬤和李嬤嬤,都是宮中出來的,都會算賬,也會看賬簿。原先王府里除了兩個廚娘,沒有侍女,現(xiàn)如今提上來的侍女都是陳、李兩位嬤嬤負(fù)責(zé)的。 珈若一一見了,各賞了喜銀,也不必多說什么,便請散了。 蕭融既然娶她回來,沒道理這院子里的事兒還沒理干凈,再說了,這王府?dāng)n共也沒幾個人呢。 秦鸞也比較高興:王府里,大概就是這么些人,郡主以后也省心。雖說這些年沒有當(dāng)家主母,王爺也常年不在京中,但佟、唐二位管事把王府守的極好。至于新來的兩位嬤嬤,是王爺親自挑選了,也不必提。倒是如今王府還要修繕。 原先蕭融不住府里,長年在北境,王府便只開了東西兩院,其他院子年年灑掃,只是無人住著。 成婚前,平王妃進(jìn)京,蕭融將東院騰出來,尊請平王妃住著。因此,他們拿西院做了新房。 原先王爺便將后邊的園子重新修繕,只不過實(shí)在趕不及了,因此做了一圈雕花圍廊,中間做了一道小門,先隔了開來。不久便能去后園住了。 珈若軟軟的打了個呵欠。 秦鸞臉?biāo)⒌囊幌戮图t透了。 珈若含混不清的:我打個呵欠,鸞兒你臉紅什么? 秦鸞嗔道:郡主也不想想,這半下午的,您是為什么犯困,就 珈若拿帕子扇了扇風(fēng),臉也慢慢的紅了。 這日,競秀和綠池都回來了,帶回來一個好消息,王沛找到了虛淵,只不過二人還未回京。 王大人傷口裂了些,因此先留幾日。 珈若問到底怎么回事。 競秀為難道:郡主若要問,外人偏也說不好,倒不如等涅陽郡主回來,您親自問她吧。 珈若問:那個小土匪呢? 競秀道:走了。他獨(dú)自一人走了,所以涅陽郡主是一定會回來的。那日,宋郡主就是發(fā)現(xiàn)當(dāng)?shù)乜h令貼了圖文通緝他,這才發(fā)現(xiàn)這小土匪的蹤跡。 秋池連連點(diǎn)頭,腦袋都恨不得扎進(jìn)面碗里去:宋郡主原先就是為去找他,如今他是走了,宋郡主已是無處可去,自然要回京城了。 隔日,便是三朝回門,還要進(jìn)宮謝恩。珈若和蕭融先進(jìn)宮,見過皇后、陛下,蕭融見過皇后便去書房了。 皇后讓人把小公主先抱出去玩,拉著珈若的手問:他對你好不好?我怎么聽說,你這幾日都沒怎么出門?也不曾去東院拜見? 珈若被這么一問,面紅耳赤,挑最容易那個答了:她如今名聲早壞了,也不想想,蕭融和我是什么名聲,她那些手段,能有什么用處?再說,蕭融也不提,不讓我去東院,我何必去自討沒趣? 這世間的確不是什么人都喜歡我,可這不喜歡也分好幾種。有些是起初印象不好,心懷偏見,我對人家好,人家也知道感恩??捎械娜?,自認(rèn)為有幾分小聰明,便想仗著這些心機(jī)之術(shù),拿捏別人,這種人,我何必理會她? 皇后一聽便放心了:瞧瞧,這有人撐腰的,就是不一樣。你能如此理直氣壯,仰仗什么?自然是蕭融對你好,事無緣由,全部站在你這邊。若不然,你還這么橫嗎? 嚴(yán)皇后悵然道:我的小meimei自此便有人疼了。 珈若輕輕靠在皇后肩頭:從前也有jiejie疼我?。∥抑灰衘iejie,一輩子不嫁人也行。 那怎么一樣?皇后輕笑,別賣嬌了,原先也不知道是誰,急匆匆的把婚事定了。只不過,他當(dāng)真不在意?我聽秦嬤嬤說了,一夜里要了幾次水,大半夜的他還起來給你做吃的,怎么能這么野呢? 珈若小聲在皇后耳邊說了幾句,抓著她衣裳不說話了。 皇后驚愕片刻,冷笑道:這姓溫的有眼無珠,倒還算做了一樁好事。 嚴(yán)知情又再三叮囑:不過,你也不能太依著他,不能太順?biāo)男囊?/br> 珈若臉已經(jīng)紅透了:長姐,我們就非得說這個嗎? 我不叮囑你,誰來叮囑你?嚴(yán)知情輕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臭丫頭! 等蕭融和陛下一齊過來,一家人聚在一處,用過膳,珈若和蕭融便出宮回了鎮(zhèn)北侯府。 大管家早就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院子里灑掃的一塵不染,見了蕭融就急忙上來拜見。 姑爺來了!早就等著了呢! 珈若一進(jìn)院子,便有個小人跑過來,規(guī)規(guī)矩矩的見禮。 楚晏見過郡主jiejie,見過王爺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