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珈若抱著小公主,喂她吃了半碗粥,還拆了兩個雞翅。小公主吃完,粘糊糊的不肯走,趴在旁邊玩了一會兒九連環(huán),抱著珈若的胳膊睡著了。 皇后過來抱她,笑道:幸好是睡著了,要不然,今日該不讓你走了。 出宮路上,珈若便困倦的很,窩在蕭融懷里,昏昏欲睡,又和他講了宋王府的事。 蕭融道:厲王妃近日還在cao持宋窈之的婚事。 珈若迷糊了一下:???她又要嫁人了? 因小倌的事,原本談的差不多的婚事也崩了,所以,她是滿心都不痛快。這些年,她嫁給宋王爺,宋王爺對她百依百順,也算順風順水,乍然之間,出了這么多事,她哪里還沉得住氣?你猜猜,她原先相中的是誰? 珈若哪里猜得到? 蕭融說了一個名字,原是一名四品武將,還是謝家嫡系。 珈若:想得美。 蕭融原想和她再說說,卻沒聽見聲音。 珈若又睡著了。 到王府門前,珈若是被蕭融抱下來的。 秦鸞連忙跟著,卻見自家郡主動了動,睡的沉沉,沒有半點醒來的跡象。 蕭融一路大步進去,將人放在床上,秦鸞剛要上前,卻見蕭融輕手輕腳的給珈若解了披風、衣裳,脫了鞋襪。 去擰個溫水帕子來。 透水已經進來了,將水盆端上來。 蕭融輕手輕腳的給珈若擦了口脂和面上一層薄粉,珈若轉了個臉,又自顧自的睡。 秦嬤嬤忍不住道:郡主從前倒不貪睡,這冬困也不能乏成這樣。王爺,這晚上還是不能太累了。 蕭融: 他自從有所察覺,就已經憋了好幾日了。 秦嬤嬤壯著膽子說了幾句,把山楂茶端出去溫著。 蕭融從里間出來,揭開瞧了一眼:這是山楂茶? 秦鸞應是:郡主這幾日睡的早,才吃過飯就睡了,因此煮了一些淡山楂水,用來消食。 蕭融頓了頓:那換成麥茶吧,這屋子里的熏香、香籠都先撤下去,我明日讓人從山上送些白梅下來,給她賞玩。這幾日你們都費心些,若是風大天冷,便請王妃在家,暫且別出門了。 秦鸞也不明白,怎么好好的要換這些東西,不過還是依言換了。 秦嬤嬤盤算著:冬日里生了暖爐,要換熏香也就算了,山楂茶又招誰惹誰了 她說到一半,哎喲一聲,面上顯出喜氣,手腳麻利的去煮麥茶了。 這日虛淵又來,在王府呆了一整日。 珈若看她不像是來玩的,問道:你這是怎么了?來我這兒躲事呢? 虛淵丟了珠子,有氣無力道:厲王妃出息了,為自己女兒選婿,把主意打到崔集頭上了。 珈若這都不知道,是第幾回有人惦記崔集了。 嗯?看中了崔集,你躲什么? 這主意就不必打,崔相能樂意?崔集能樂意?再加上城陽挑小倌那名聲,崔氏這一大家的族老能樂意? 王沛與崔集是國子監(jiān)的同窗,因此,她竟然說動了我那個好父親,讓王沛從中牽線,讓他們兩個先見一面。 我是懶得理會他們,可王沛已經在宗祠說過,王氏以我為宗婦,我若和她鬧起來,不是白白讓人看笑話,連累王家的名聲? 因此才索性在外頭避一避,宋王爺總不好上長寧王府來抓女兒吧? 珈若心道,這二人私奔過一回就是不一樣,宋虛淵也知道顧忌名聲二字了。 虛淵呆了一會兒,覺著沒意思,央著珈若陪她出去轉轉。 二人備了車,在金玉坊轉了一圈,虛淵看了半晌,倒買了一對玉鉤,一看就知道,是給王沛置辦的。 珈若也不說破,只看她一時喜一時愁,忸忸怩怩的。 二人轉過一圈,順便去食肆吃一碗銀絲米線。 珈若憊懶的很,也不想去樓上雅間,便在食肆下邊的隔間坐著。屏風后頭時不時有人進出,語聲嘈雜,落座了不少人。 既不是隔間,說什么對面都能聽見,二人也沒說什么話,正嘗著豆花,忽然聽見對面一人提到萬年郡主。 虛淵一下來勁了,往屏風邊貼了貼,豆花米線也不吃了,聚精會神的聽對面說話。 這聲音尖利,顯得有幾分刻薄,說起話來那是洋洋灑灑:都說長寧王寵愛郡主,可依我看,那萬年郡主畢竟是嫁過人的,長寧王便當真半點也不在意? 另有一個婦人嘻嘻哈哈笑鬧:你知道什么,越是嫁過人的,才別有風情。那黃毛丫頭懂得什么情趣?而且,我一看長寧王啊,就知道是個厲害的!那種黃毛丫頭能扛得住嗎? 珈若: 都到底說的些什么鬼話! 光天化日的,這些婦人害不害臊? 珈若輕咳一聲,示意對面收斂些。 沒想到對面安靜了一瞬,那幾個婦人又嘰喳起來。 刻薄婦人又道:你聽聽,這隔間坐的,一定是個姑娘!聽咱們說這些,害臊了呢!沒準兒啊,聽得面紅耳赤。算了算了,不說了。我告訴你們,單說這長寧王啊,對萬年郡主可實實在在沒的說。只不過,這京城大婚都快三個月了,可一直沒聽說什么喜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