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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秀跟在后面, 捧著珈若的鞭子, 連連咂舌。 所以說,吃飯就吃飯,喝什么酒?喝酒就算了,為什么非要喝醉呢?喝醉了也行, 為什么還非要說王爺壞話?我們郡主那可是最護(hù)短、最會疼人的! 敢說她們王爺壞話,她們郡主那可是打人不見傷、殺人不見血。 珈若回閣樓繼續(xù)等蕭融,倒不至于為這點(diǎn)小事,和不開眼的小人破壞好心情,卻不知道她剛一走,萬合樓的大管事就立即去請尚書出去了。 禮部尚書面紅耳赤,哪里還有臉面呆下去,甩袖走了,其他人也跟著出去。 只有宋必文捂著腰,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你們,你們開門做生意,也敢如此趨炎附勢,就憑著我沒有長寧王的權(quán)勢,就敢如此輕慢?我也是讀書人,舉孝廉才入京為官,沒想到大殷朝局竟然如此黑暗,容不得敢說真話的人出頭 大管事深記長寧王府的大恩,自從長寧王出手收拾了那兩個紈绔,再沒人敢打萬合樓的主意了。 他可不管這酸腐念叨什么,干脆派人抬下去扔在了外邊,還叫人畫下圖影記下姓名,以后都不做他生意了。 宋必文口中念叨奇恥大辱,大有哀莫大于心死之意。 路過的人多嘴問了一句,管事道:不長眼,居然罵長寧王妃驕奢,還說長寧王跋扈! 那路人立即呸了一聲:活該!你是好日子過多了?長寧王和王妃你都罵,有沒有良心? 蕭融半道上就聽說了萬合樓發(fā)生的事,還惹得珈若親自動了鞭子。他讓人去查查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官員,面上卻不顯露,依舊帶著淡笑。 一進(jìn)閣樓,珈若正坐在里面看秦鸞和競秀下棋,時不時的指點(diǎn)競秀幾句。蕭融進(jìn)去時,二人正被秦鸞殺的丟盔卸甲。 蕭融點(diǎn)了秘制烤鴨、一道老鴨湯,又點(diǎn)了一道獅子頭。隨后,店家親自上來,送了一道新菜什錦芙蓉羹,另有點(diǎn)心、干果等等擺了一大桌子。 珈若多吃了不少,稍坐消食,又去大陽居看那部傳說中的皮影戲。 剛到門口,就與安國公夫婦打了個照面。珈若見了禮,安國公夫人急忙把人攔住,倒有幾分尷尬,模棱兩可道: 我聽說這里出了個新戲,恰巧今日得閑,順道來看看。 珈若頷首:我也聽說了! 蕭融:我們是特意來看的。 聶夫人: 這都什么實誠孩子? 很快,好戲開鑼,開場白點(diǎn)的清清楚楚,說的是一段風(fēng)花雪月,不愛膩歪的客官,您請了。 這公子白靈家中世代簪纓,乃是嫡長子,早早冊封了世子。 這姑娘茜華乃是公主之女,秀外慧中,深得帝寵,封了鄉(xiāng)君。 這段一念完,下面就起哄開來:哦! 瞧瞧,聽聽,雖然用了化名,可這還說的不夠明白嗎? 聶夫人也是臉色一黑,倒還假裝若無其事的坐著。 接著,便說到在某次皇家酒宴之上,世子白靈對茜華鄉(xiāng)君一見鐘情,從此情根深種,念念不忘。隨后的幾場大戲,都是說世子如何如何的追求鄉(xiāng)君,原本好事將成,突然! 突然,安國公夫人出場了! 沒錯,戲里叫白夫人,還有白公爺出來棒打鴛鴦,拆散了一對有情人。 正坐在下邊的安國公夫人: 簡直有點(diǎn)想砸了這個草臺班子! 白夫人不同意,白老爺兇神惡煞,可憐的鄉(xiāng)君遠(yuǎn)走他鄉(xiāng),世子毅然決然,千里追妻吧啦吧啦 隨后,又是一番波瀾壯闊的坎坷情路,都是說世子白靈如何如何的喜歡鄉(xiāng)君,到最后終于云開月明,老套的大團(tuán)圓結(jié)局。 雖然戲文老套了些,但不怕人不愛看,等看完了還有些意猶未盡,還有人去問世子和鄉(xiāng)君何時成婚,婚后又生了幾個孩子。 班主得意的很,笑嘻嘻的:這個啊,過幾年就知道了! 說完還擠眉弄眼。 聶夫人黑著臉過去,涼涼的稱呼一聲:敢問班主,你可見過尖酸刻薄的白夫人? 班主察言觀色一看不好,正要跑路,就被兇神惡煞的安國公給攔住了。 膽子不小!編排到我夫人頭上來了! 班主據(jù)理力爭:這只是一個虛構(gòu)的話本子,如有雷同,純屬巧合,不興對號入座 安國公:我就是安國公! 班主抱頭就跪,苦著臉道:那,那我是胡編亂造了,可我這話本子那是聶世子叫我寫的!真的! 聶夫人氣道:胡說八道!他叫你說我像個惡毒婆婆? 安國公:就是,我是那種棒打鴛鴦的老古板? 班主心虛的摸摸腦袋:這倒沒有,聶世子就一點(diǎn)要求,要說明是他對鄉(xiāng)君窮追不舍。哦,還有一點(diǎn),要把鄉(xiāng)君的人像弄好看點(diǎn)。昨日,聶世子還找我要了一對小人呢!給了我一張銀票,讓我務(wù)必要把鄉(xiāng)君剪的漂亮些。 安國公琢磨了一下,倒估摸出點(diǎn)意味來了。 果真是他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