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陳歲一愣。 神秘人見他不說話,也并不在意,“你前幾天笨手笨腳留下來的痕跡已經(jīng)被我抹掉了,下次記得手腳干凈一點?!?/br> 說完神秘人也沒有再理陳歲,直接從他的眼前消失了,陳歲看著消失的神秘人,忽然覺得渾身發(fā)冷。 剛才的那個人到底是誰?他怎么會突然走過來的?他過來的目的……又是什么? 第110章 簡單直接 華榮月這邊和江連煥依舊是每天吃吃喝喝的平凡日常。 如果要華榮月自己來說, 她覺得這樣的日子其實蠻正常的,但是在江連煥的眼里十分的不可思議,他就完全想不到華榮月究竟是怎么度過這一個月的。 “我們原本以為你活的挺艱辛的, 沒想到你日子過得還挺不錯?!苯B煥表情微微的有那么一點意難平,華榮月理解他的感受, 畢竟六扇門這個月不好過她也知道。江連煥道,“那你之前那件帶血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我這一個月過的也不總是這樣的日子。”華榮月道。 “那你之前在哪來著?”江連煥問。 他再問華榮月就不愿意多說了, 最多只是抬頭看著外面的河面。 那一個月的經(jīng)歷在江連煥的眼里立即就變得神秘了起來,盡管華榮月不愿意多說, 但是并不妨礙他可以腦補。尤其是這種不愿多說的情況,腦補起來的東西就更多。 兩個人的日常除了吃東西和收集情報外,就是看船上的哪個姑娘更漂亮一點。為了圓華榮月那天編出來的謊,薛香茗都已經(jīng)從外面被拉回船上漏了個面, 那天盛裝出席的薛香茗在船上走了一圈后, 江連煥和華榮月遠遠的站在人群之中, 看起來就像兩個路人甲一樣。 當(dāng)然這也沒什么奇怪的,薛香茗的客卿幾乎都是這個樣子,其實華榮月他們都已經(jīng)算是站在中心的人員了, 有的人是直接站在人的人的人的外面……從這上面就可以看出來薛香茗的聲勢有多么浩大。 “薛香茗居然也會來這里……”江連煥打量了一下四周的人群道,“原本我以為秦淮河上的船差不多也都被弄干凈了, 沒想到……” 沒想到這個組織居然這么家大業(yè)大對吧? 華榮月鐵了心要把江連煥先留下來了,獻祭一條船也不算什么, 反正也不是最好的那幾艘船…… 她正在低頭輕輕的看著湖面, 忽然遠處傳來一陣驚呼, 江連煥的眼睛微微的瞇了起來,迅速起身去看,華榮月安靜的站在原地,片刻后看了看也跟著起身走了過去。 那是她安排的戲,劇情什么的她都記得一清二楚,即使不過去好像也沒事,但是現(xiàn)在她忽然有了點想去湊熱鬧的心情。 那邊的船上有個人忽然直愣愣的倒下了,一點生息都沒有,大家全都圍了過去,江連煥擠到了中央,探了探那人的鼻息。 人還活著。 江連煥跟著旁邊的人喊了幾嗓子去喊大夫,手底下卻在偷偷的摸這個人的脈,這人的臉上有個很隱晦的特征——一個小小的紅痣在他的眼睛下面,被頭發(fā)隱隱的遮住了。 船上突然出現(xiàn)了這樣一個人,并且還昏迷了,怎么看怎么都不簡單。江連煥想要從這個人身上了解的更多一點,他看見這人身上穿的就是這船上的客人們會穿的那種達官貴族的衣服,身上看起來養(yǎng)尊處優(yōu),就是不清楚究竟是怎么突然暈倒的。 江連煥還想繼續(xù)看下去,旁邊卻忽然有人打斷了他的舉動。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過來分開人群,徑直的來到了那個倒地的客人身邊,客氣的請周圍人讓開。江連煥抬頭看了一眼,為首的是個稍微上了年紀,但面相看起來蠻端莊周正的女人——不是船上的老鴇,這些日子江連煥并沒有見過這個人。 這女人想必也不是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船上的那種人,她把附近的所有人都勸退了,只剩下一個江連煥。最后她緩緩的來到江連煥的身邊,輕聲的道,“這個人是我們的,您能讓我們照顧他嗎?” 江連煥剛剛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似乎是沉默了一秒,然后抬頭遙遙的看了人群之中的華榮月一眼——華榮月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估計是在判斷讓還是不讓。 最后終究還是人群數(shù)量差的太多,江連煥還是從那個男人身邊站了起來,看著女人帶領(lǐng)著一群人緩緩的把那個男人帶走。 江連煥走回了華榮月的身邊,在她背后小聲的說:“剛才走的那個男人絕對有古怪,那個女人來頭也不小。” “那個女人不經(jīng)常出來?!比A榮月說的話也不多,“我在船上就見過她一次,十幾天前,他們在這里不知道干些什么,之后這個女人就消失了?!?/br> “十幾天前?”江連煥開始回憶,十幾天前他們干嘛來著? 華榮月看著那個女人漸漸離去的背影,默默地裝作不再關(guān)注的樣子,江連煥的好奇心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被調(diào)動起來了,這時候只需要再加一把力,說不定就可以讓這人的好奇心完全轉(zhuǎn)移到那上面去。 那剛剛的女人究竟是什么人呢?她其實是華榮月手底下的一個比較得力的人,出面的機會很少,所以華榮月就讓她出來了。 這件事跟十幾天前還真沒什么關(guān)系,準確的來說是跟幾天前有關(guān)。 …… 大概在幾天前,船上就出現(xiàn)了一些奇怪的瘋子,雖然瘋子們可以順利的混入瘋子們之間,但終究會被發(fā)現(xiàn)一些馬腳。華榮月疑惑這群新的瘋子們究竟是從哪里來的,經(jīng)過幾天的調(diào)查后才得到了消息。 這些瘋子們不屬于“花船上”,而是來自別的地方,具體什么地方并不清楚,但終究不是花船上的人,華榮月就留了個心眼。 “這你還看不出來嗎?這是有人忌憚你,所以叫了人過來觀察你?!币琢岘囂嵝堰^華榮月。 ……忌憚? 華榮月沒想到自己居然都會被用到忌憚這個詞了,更沒想到對她的忌憚迫使那群人先出了手。雖然現(xiàn)在來的應(yīng)該都是小蝦米一類的角色,但終究她已經(jīng)進入了另外一群人的眼。 那群人不是六扇門,而是另外一片更為廣闊的天地,更加陰暗,隱藏的更深,那是廣闊的江湖,同時還包括著一群瘋子們,對于大部分江湖人來說,這些“瘋子”們或許并不屬于江湖之中。 其實這種事也是蠻順理成章的,盡管華榮月已經(jīng)隱藏了自己的真實名字,將花船封閉了起來,盡量不與外界接觸,甚至連她自己都已經(jīng)不怎么出門去跟別人見面了,卻依舊還是被江湖上的人知曉。江湖是個信息開放的地圈子,有很多事情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再怎么隱瞞也會被人知道一絲蛛絲馬跡。 所以華榮月被人知曉的原因并不是她隱藏的不夠深,只要實力到了一定的地步,對別人產(chǎn)生了威脅,那隱藏的再深,也終究也會有人抱有探究窺探的心思的。 這個男人被華榮月盯了有一段時間了,今天趁著他還在花船上面溜達的時候,華榮月干脆叫人把他迷暈了帶走,想再問問他究竟是來自于哪。 其實換個正常人華榮月都不會采取這么簡單粗暴直接的方式,最起碼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這么做,這樣簡直就是直接通知對面我把你的眼線給端了。華榮月性子其實也相當(dāng)?shù)闹斏?,而這次突然簡單粗暴,其實也不是她突然失了智。 因為對手也是群瘋子,她下意識的就用了易玲瓏教給她的面對瘋子時應(yīng)該用的態(tài)度,而不是簡簡單單的來跟一群人玩心計——不知道為什么,華榮月也感覺跟這群瘋子們玩心計遠遠不如直接簡單粗暴,來個與眾不同的方式的效果要好。 不知何時華榮月和易玲瓏的腦回路居然在某個方面也達成了一致,雖然目前為止兩個人誰都沒察覺這一點,而且誰都覺得沒什么毛病。 這真的是件神奇的事。 華榮月懷揣著一種不知道什么樣的心情在一旁看著那人被緩緩?fù)献撸瑢嶋H上就在她這么做的時候,旁邊有隱藏在人群中的其他瘋子都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 華榮月的做法太過簡單粗暴,粗暴到令人耳目一新的那種……以至于所有人看見后的第一反應(yīng)都是——嗯?這樣居然也可以? 想當(dāng)初易玲瓏第一次以她這獨特簡單的風(fēng)格出現(xiàn)在大眾面前時,江湖上的人就是這么個反應(yīng),大部分人都無法跟上易玲瓏的節(jié)奏,易玲瓏的風(fēng)格太過獨特了,一般人模仿不了,也沒有那個底氣去模仿,所以易玲瓏一瞬間就成了眾人眼中最硬的那根釘子。 易玲瓏后來的名聲那么的差,未嘗也沒有不按套路走的緣故。太過與眾不同,而且太過招風(fēng),自然會變成一個靶子,時至今日,同樣的一種風(fēng)格出現(xiàn)在了另外一個時空,另外一個地點,會發(fā)生什么樣的改變呢? 華榮月不清楚,她遠遠的朝著上面望了一眼,那里有著之前就隱藏在那里等著消息的人,看見華榮月的眼神,他們立刻消失在了那里。 做完這一切后,華榮月的臉上忽然出現(xiàn)了一抹笑——不是她的,是易玲瓏的樣子。那抹笑很淡,迅速就消失了。 她緩緩的走到了江連煥的身邊。 此時的江連煥并沒有什么心情去理華榮月。 因為對華榮月這個背后推手來說清晰可見的局面,對于目前還在迷茫中的江連煥來說就像天書一樣。 第111章 出走的林七婭 看著江連煥在那里冥思苦想的樣子, 華榮月突然覺得面前這場面有點夢幻。畢竟在易玲瓏的記憶里,這是個天不怕地不怕,好像什么事情都掌控在心的人, 在沒見到這個人之前,華榮月曾經(jīng)對他怕的要命, 可是接觸的時間長了,忽然間覺得不過如此。 時間線又重來了一次, 華榮月此時懷揣著誰都不知道的秘密,站在上輩子另一個神秘莫測的人面前, 突然覺得自己仿佛是一個經(jīng)歷了一切的老人在看著年輕人……或者說是大人在看著小孩。 恍惚間華榮月甚至都覺得自己可以推斷江連煥的心思,那種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感覺實在是太奇妙了,華榮月從來都沒有體會過,這一次卻隱隱的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是。 華榮月的智商完全沒有到達福爾摩斯那個程度, 但是她一對江連煥太了解了, 二對這段時間發(fā)生的種種事都有個大概得回憶, 三是江連煥本身就算再聰明在這種情況下肯定也會一頭霧水,就像是陸小鳳再機智過人,公孫大娘突然暴斃的時候他也只能蒙圈。 華榮月知道這件事恐怕瞞不了他多長時間, 如果這次不行的話還有下一個,還有下下一個……一重接一重, 她要把這潭水?dāng)嚮?,越混越好?/br> 其實江連煥一直以來都是沒有變得, 那么變得人是誰呢? 江連煥皺著眉頭在旁邊站了半天, 他轉(zhuǎn)頭看了眼華榮月, 華榮月也抬頭看向了她。時至今日,華榮月才發(fā)現(xiàn)一個道理,想當(dāng)初她在看那些電視劇的時候總是替那些大boss心累,尤其是藏身在主角團身邊的那種大boss,覺得他們又瞞著又藏著的,心機得多么深沉啊,腦容量得多大啊,一天天活的該多累啊。 直到她自己也親身體會到了boss的心境,她才發(fā)現(xiàn)一切都意外的……風(fēng)平浪靜。她不清楚這是自己的特異功能還是所有boss都有的共同品格,總之她現(xiàn)在臉上平靜的就像是早晨剛起床還處于一臉茫然的那種狀態(tài)。 說一點緊張都沒有那是假的,但是她真的遠比她想象的要輕松的多,她現(xiàn)在腦海中閃過最多的念頭不是“萬一被江連煥拆穿了該怎么辦?”,而是“天啊,原來我這種性格,這種平凡人智商,靠氪金也是可以做到這種地步的啊……” 正當(dāng)華榮月瞎琢磨的時候,江連煥突然一巴掌拍到了她的肩膀上,把她嚇得一激靈,幾乎以為江連煥看出什么不對勁來了,有些猶豫的問,“怎,怎么了?” “你在這里看著,我先跟上去看看?!苯B煥說完轉(zhuǎn)身就把華榮月扔了下去,離開的時候還不忘囑咐了一聲有什么不對勁的情況及時向他匯報,說完轉(zhuǎn)身不到三秒鐘,連背影都消失的干干凈凈。 徒留華榮月一個人在原地繼續(xù)茫然。 江連煥是真的完全沒往她身上想啊……為什么這些人居然都沒有一個懷疑她的呢?這是不是有些不科學(xué)? 而且江連煥居然就這么走了。 可問題是……他難道不知道…… 他這樣一走了之后,就給了華榮月充足的時間來和自己的手下們商量對策了嗎? 將至立秋,華榮月站在船上提前感受了一會秋風(fēng)的蕭瑟,然后覺得這個機會不用白不用,轉(zhuǎn)頭就去找自己的手下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商量對策去了。 她這幾天正愁該什么時候商量事情好呢,誰知道江連煥居然就給了她這么個神奇的機會,此時都不知道江連煥究竟是她的敵人還是她的隊友…… 昨天在樹林里和陳歲說話的那個蒙面人來到了華榮月的身邊,他此時此刻已經(jīng)掀開了自己的面罩,出乎意料的是個長著娃娃臉的男人,樣子看起來很小,如果不聽他說話的聲音,恐怕會以為這是個簡簡單單的小男生,但是聲音很粗啞,聽著不像是他這個年齡的人。 這人在花船上也屬于身手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叫胡喜,華榮月在船上敢信任的人并不多,可是這個人算是主動投靠華榮月的。 花船上的人自然不是所有人都服華榮月,華榮月也沒指望自己能被所有人都服氣,可是這個胡喜在看見華榮月被易玲瓏附身后暴揍人的樣子后,就死死的跟在了華榮月的屁股后面,怎么趕都趕不走,華榮月也不清楚到底是個什么原理。 反正易玲瓏對此很開心的樣子,華榮月可以理解,她是個挺喜歡被別人捧得女孩子。華榮月反倒是并不經(jīng)常會暴走,除了那一次之外就再也沒在胡喜面前展露過那種感覺,可是胡喜好像也不太介意的樣子,鬧的華榮月都不清楚他想干什么了。 “那個人已經(jīng)知道了?!焙舶阉完悮q見面的經(jīng)過全都說了出來。華榮月在上面面色如常的聽著,表面上看起來沒什么,其實內(nèi)心已經(jīng)在稱贊對方太牛逼了。 她一開始想的只是讓對方把痕跡處理干凈,給六扇門制造點障礙就好,沒想到對方直接摸到了對方的身邊去,并且還嚇唬了一下,這所作所為簡直聽起來……太像反派該干的事了。 能夠遇到胡喜這樣的人也算是意外之喜,但其實花船上類似于這樣的人還有很多……不論神智是否正常,單純論武力的話,像花船這樣的地方其實是遠遠秒殺周圍的一切的。 華榮月在這里安靜的喝茶等著,過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一個女人緩緩的走了進來,坐在她對面的位置上,呈了一張紙。 這張紙上全都是剛剛那個人的口供,包括他來的目的,他是哪里的人等,華榮月毫不意外的在目的一欄上看見了調(diào)查她的答案,在他的來處上卻看見了一個陌生的名詞。 ——“秋水庵”。 聽著應(yīng)該是和尚們住的地方,這是哪里? 華榮月抬頭看向了面前的女人,女人見華榮月好像并不清楚這個地方,微微的打了個哆嗦道,“是這附近的另一個走火入魔的人很多的地方……有很多人都居住在寺廟里……” 原來還是個和尚,但是她看對方頭發(fā)生長的明明很茂盛的樣子啊。 華榮月這些日子對花船上的事格外上心,但是對于這種事倒還真的沒有太多了解,主要是花船真的是一片風(fēng)平浪靜的感覺,后來華榮月才知道并不是花船風(fēng)平浪靜,而是大家都被她的抽風(fēng)給嚇到了,所以不得不風(fēng)平浪靜,以及之所以沒給她介紹“秋水庵”,是因為大家都曾經(jīng)懷疑過華榮月和那個地方有關(guān)系。 瘋子們的棲身之地也是有不通風(fēng)格的。有在守序邪惡和混亂邪惡中左右橫跳的花船,也有純粹混亂邪惡的秋水庵。去那里的都是特別喜歡殺人,對殺人也特別感興趣的瘋子。 這些信息都是易玲瓏上輩子接觸不到的,不是身份地位不夠,是日常根本與他們沒有聯(lián)系,易玲瓏和其他瘋子又不同,她自成了一個派系,完全不需要跟其他人報團取暖,就如同首富可能對電商很熟悉,對房地產(chǎn)很熟悉,但是你要冷不丁問他某個地區(qū)火鍋店競爭最激烈的地方內(nèi)部是個什么商業(yè)競爭局勢,他不查點什么資料可能也會完全懵住。 對于易玲瓏來說,這些瘋子們的故事可能就類似于那個“火鍋店”,即使她是個瘋子,她也對這里面的事情完全不了解,所以在華榮月翻看那些資料的時候她出乎意料的安靜,靜的簡直都不太像是她,華榮月惡趣味的想她是不是感覺到了慚愧,身為江湖曾經(jīng)的黑道扛把子居然連這種事都不知道,但是忽然又覺得以她的性格……她不一定會親自去找這種事,甚至說不定還在避著這些。 否則她那個地位不至于和瘋子們一點聯(lián)系都沒有,人類是有報團取暖的本能的,即使是瘋子們也都抱成了一個個的團,但是易玲瓏不同,她好像一直都是孤身一人。 或許從心底里易玲瓏也不愿承認自己不是個正常人吧……易玲瓏雖然外表看起來挺大佬的,但是卻總有點小公主的脾氣。想通了這一點后華榮月也沒再刺激易玲瓏,自己緩緩的把那個秋水庵的資料看了一遍。 看完了之后,她忽然覺得花船也不是個太差的地方了,甚至這里的瘋子們對比起來好像都不是那么的瘋了,大家蠻相親相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