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節(jié)
他看見了一個人劫持著另外一個人。 這場景雖然看上去沒什么毛病,但是那兩個人……總給他一種說不出來的違和感。 第463章 唯一熄滅的燈 他們兩個……哪個才是花面? 吳明臉上掛起了有趣的笑容,恐怕一般人都會認(rèn)為后面持刀的那個人是花面了,畢竟花面是個男的。 但是他卻是一眼看出了有哪里不太對的地方。 因?yàn)樗l(fā)現(xiàn)那個持刀的人動作實(shí)在太過僵硬了,跟他印象中易玲瓏的樣子不太一樣。 真的奇怪……到底是哪里不對勁呢? 他怎么就暫時想不明白? 剛剛易孤舟就已經(jīng)徹底被面前的兩個人給搞糊涂了,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分不明白誰是易玲瓏,而林七婭的眼神則是驚疑不定。 戴著全面具的那個人是易玲瓏,還是戴著殘面具的那個人是易玲瓏? 林七婭之前跟那個戴著全面具的人相處了半天的時間,但是她一點(diǎn)也沒發(fā)現(xiàn)他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兩相權(quán)衡之下,后面那個雖然拿著無傷,但是之前從來沒跟林七婭見過面的人就有很大的懷疑。 林七婭不停的打量著兩個人,最后視線還是停留在了最前面的那個全面具的人身上。 她憑借著自己的直覺認(rèn)為……易玲瓏,應(yīng)該是這個人。 應(yīng)該是吧。林七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她感覺自己也是在賭,而且是在用一種帶有主觀意味的心態(tài)在賭。 街道下面,剛剛追吳明卻沒追上的的路留生則是仰頭又朝著上面看了很長時間,最后低頭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今晚果然非常的刺激啊,他現(xiàn)在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為什么華榮月會被另外一個人給劫持…… 為什么……本應(yīng)該是他的刀卻出現(xiàn)在了另外一個人的手上? 以及后面的那個人到底是呢? 這些事看起來都撲朔迷離,都需要好好的推測一番。 路留生不覺得華榮月這個身手會這么簡單就被人鉗制住,所以他相信這里面一定藏著什么貓膩。 他一碰見這種需要去猜的事情就覺得心里癢癢,俗話說好奇心害死貓,路留生就是那只永遠(yuǎn)沒有記性的貓,一直都在往作死的道路上奔跑。 江連煥在聽見易玲瓏說這條街道很漂亮的時候,就總覺得他應(yīng)該是想要做什么事情,但是他暫時卻猜不出來。 街道很漂亮?確實(shí)是很漂亮,不過他說的“難辦”又是什么意思? 正在這時,他突然聽見對面的花面“說”了話。 然而這話卻并不是由他說出來的,而是直接傳音過來的,因?yàn)榻B煥發(fā)現(xiàn)“華榮月”并沒有聽見這話的意思。 ——如果華榮月聽見了,他不會還傻傻的像個棍子一樣站在那里。 “我給你們倆一個機(jī)會。”花面的聲音里充滿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怖感。 “至于你們能不能抓住這個機(jī)會……那就另說了。” 機(jī)會?江連煥總覺得此時此刻聽見這個詞總不像什么好事,更別說花面的聲音里帶著一種戲謔的感覺。 他正在琢磨的時候,就看見被“鉗制”住的花面緩緩的抬起了一側(cè)的手。 …… 幾乎在瞬間,江連煥就意識到了那個“機(jī)會”代表著的是什么意思。 他瞬間頭皮就跟著炸開了。 花面果然要出手了! 說實(shí)話,江連煥現(xiàn)在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花面出手,雖然他已經(jīng)提前“預(yù)警”過了,但是江連煥深知這種人的預(yù)警只不過是隨口一提,算看面子。 所謂的機(jī)會,也只不過是他出手前的一個警告而已! 這人的提醒是真的,出手也絕對是真的,不會有絲毫放水的那一種。 而花面的出手一擊……江連煥真的不知道自己能擋多少下來。 怎么剛剛還好好的,突然說出手就出手了呢?江連煥此時即使再想的開,也不由得有些無名惱火,惱火于花面的反復(fù)無常。 花面的話中說的是“你們倆”,那么除了他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是誰? 幾乎就在江連煥注意到那只手,并且做好準(zhǔn)備開始往后躲的時候,旁邊的林七婭和易孤舟就感覺到一種鋪天蓋地的殺氣涌了過來。 對于他們倆來說,這可能是他們第一次如此直面的見識到花面純粹的殺氣。 即使是剛剛跟易孤舟過了三招,花面也沒有對易孤舟露出任何殺氣過。 而此時此刻,易孤舟才忽然發(fā)覺,跟現(xiàn)在的殺氣相比,剛剛的那三招確實(shí)就如同小孩子過家家一樣。 江連煥相較之下,居然算是情況最好的人,因?yàn)樗?jīng)見識過很多次花面的殺氣。 雖然不清楚為啥花面總是對他放殺氣,不過這個迷一樣的知識點(diǎn)還是能讓他在這種情況下極速的往后面飛快的退去,甚至還能順手拉了旁邊僵硬住的顏盛一把。 花面的出手跟他的殺氣一樣迅猛,那是種讓人完全生不起任何反抗能力的招式。 幾乎就在江連煥他們離開的那一秒,一道可怕的痕跡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他和顏盛剛剛所在的地方。 如果江連煥此時此刻不走,恐怕現(xiàn)在在那里頭被割下來的人就是他。 果然,跟他猜測的一點(diǎn)都沒有差錯,這家伙出手就是一點(diǎn)情面都不留的那種,絕對是不砍死人不罷休的。 此時此刻,顏盛也終于反應(yīng)過來一點(diǎn)了,這速度跟平時的他相比快上了不少,所以江連煥推測的果然沒錯,剛剛“你們倆”中的另外一個人就是他。 至于華榮月呢? 不知道。 江連煥真的不知道。 ——因?yàn)榫驮趧倓偦娉麄儌z放殺氣的時候,這間屋子里的所有燈就忽然全部熄滅了。 整間屋子,瞬間從金碧輝煌變成了黑漆漆的一片,街道上瞬間響起了女人的尖叫聲,顯得這里亂糟糟的。 花街上一直號稱夜晚的燈永遠(yuǎn)不會滅的,所以你在夜晚來到這里時,幾乎不會找到任何一處沒有光的地方,這里永遠(yuǎn)亮堂堂的宛如白晝。 這幾乎是花街的一條潛,規(guī)則了,但是今晚,這條規(guī)則卻被打破了。 花街之上最為豪華的高樓中,所有的燈籠一齊熄滅,使得這棟樓在周圍燈光的襯托下,莫名的多了股神秘和危險感,同時也讓圍觀者心中生出一種莫名的恐慌。 江連煥用他最后的回憶思考了一秒,好像他隱約在燈熄滅前的最后一秒,好像看見華榮月直接被花面給壓在了旁邊的桌子上——就在花面的喉嚨都已經(jīng)被無傷給抵住的時候。 就真的,那刀一點(diǎn)用處都沒有,花面說反制回去,就瞬間反制回去了,華榮月這個大活人放在那里就好像假的一樣。 活該你被揍! 江連煥內(nèi)心里已經(jīng)對花面沒有任何指望了,他覺得剛才還懷抱著希望的他簡直就是傻子。 早知道就應(yīng)該在他還未流露出來神經(jīng)病的狀態(tài)前快跑的。 花面這人真是可怕,原本他以為顏盛在這里,花面能稍微顧及一點(diǎn)的,沒想到對方的字典里壓根就沒有顧及兩個字,現(xiàn)在顏盛也是驚魂未定。 想必今晚外面那些江湖人和花街的人一定會有一戰(zhàn)了,江連煥也不是什么心善的人。 之前不想著殺了花面,是因?yàn)樗凰缹λ睦娓螅绻粋€徹底瘋了的花面……還是死了的最好。 然而正在江連煥帶著顏盛剛剛從二樓翻下來準(zhǔn)備再聯(lián)系一下花街上的人時,他們頭頂上方的一個窗戶被推開了,似乎有人從那里探出了頭去。 那人懶洋洋的樣子,跟街道上的人有著鮮明的對比。 在下面的人一片驚慌的時候,他不緊不慢的用懶洋洋的聲音對著下面喊到: “別喊了,剛才易玲瓏過來想要劫持一個人,但是失敗了?!?/br> “……他剛剛被我們圍剿,已經(jīng)趁亂跑了?!?/br> 街道上一片亂糟糟的,許多人都很震驚的抬頭朝著那邊看了過去,覺得自己的耳朵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 什么?易玲瓏?剛剛在那上面的果然是易玲瓏? 他居然還得手失敗,趁亂逃跑了? 這句話里到處都是槽點(diǎn),但是并不妨礙江連煥一下子就聽出來了說話人是誰。 是花面! 是他喊的! 江連煥震驚的抬頭看了過去,跟他一樣震驚的還有旁邊的顏盛,黑暗之中,他們倆并不能看清花面的樣子,只是隱約看見一個人站在窗口的旁邊,“興致勃勃”的給旁邊的人指路。 “啊?從哪跑的?這我哪知道,你去追追看嗎,說不定一會就追到了?!?/br> “他為什么會來這里?這我又怎么知道,要不你追上問問他啊?!?/br> …… 路留生剛剛還在認(rèn)真的看著樓上呢,結(jié)果忽然眼前一花,緊接著整個高樓的燈就忽然一下子全部熄滅了。 這熄滅的速度非常的快,要路留生說,簡直就像是妖怪的屋子忽然喪失了法力一樣。 要知道,古代可是沒有電這種東西的,所以想要熄滅這么大一個屋子的蠟燭,一定需要許多人的同時配合,然而這些燈熄的就是如此“湊巧”,真的是在同時發(fā)生的。 街道上幾乎一下子就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恐慌之中,路留生也不清楚為什么這些人在看見燈熄滅的一瞬間會有那么大的反應(yīng)。 要他說……不就是幾個燈嗎?至于嗎? 吳明原本也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結(jié)果忽然看見燈熄滅了,混亂的人群一下子就涌了過來,將本來置身事外的他都卷了進(jìn)去。 即使他這會聰明如狐,也沒搞清楚這一下發(fā)生了什么,徹徹底底的只能跟著人群走。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 吳明也正一邊一頭霧水的撥開想要往他這邊湊的人,一邊想要搞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就忽然聽見了上面有個人喊“易玲瓏逃跑了”。 嗯?等等,易玲瓏跑了? 吳明心說瘋了吧……易玲瓏,怎么可能逃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