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咨詢系統(tǒng)能不能改換體質(zhì)，系統(tǒng)不允許?！?/br>
    阿宴兌換了一個屏蔽信息素的道具，才算緩了過來。

    “我本來想的是……既然要談戀愛，那么不是我們也可以，促成他和別人戀愛不行嗎？可是，那小子知道找最好的東西，叼到嘴就不肯放手?！?/br>
    阿宴站起身，朝程解意身上也噴了點稀釋劑，然后認真地看著程解意。

    “你守規(guī)矩，總往好的地方想。我知道屠蘇的信息素之后，想了多種可能。一，你成功安撫他，他度過成長期舍不得你離開，你要使用遺忘道具；二，你不能安撫他，他沒能順利度過成長期，引起世界動蕩……”

    “到時我會直接收拾他?！?/br>
    “這個世界講究信息素規(guī)則，但我們卻在規(guī)則之外。”

    “造夢者無論在哪個位面，目的都是為了保護世界，促進世界的進化發(fā)展，如果真的走了第二條路，你就閉上眼睛。”

    回答阿宴的，是程解意抬手在阿宴額前彈指一彈。

    “你啊，是因為發(fā)現(xiàn)有人居然讓你吃癟，才這樣恐嚇的吧？”

    阿宴當(dāng)然不能承認，他拉起自己的褲腿，露出修長有力的小腿來。

    “我今天還被小孩用木棍捅腳，想追上去都走不動！”

    阿宴十分委屈，程解意看著那根本毫發(fā)無傷的腿，還是站起身隨便找了點酒精過來。

    “那給你擦擦，當(dāng)做謝謝你今天沒搗亂?！?/br>
    程解意低著頭，沒看到阿宴溫柔得近乎寵溺般的神情。

    第二天，名雅中學(xué)停課三天，政府派了專人去進行整座學(xué)校以及外街道的信息素稀釋工作。

    整個城市的新聞都在播報著這起事件，大多數(shù)人不太喜歡看完長長的新聞，只知道：明雅中學(xué)有個大猛A。

    大猛A屠蘇在醫(yī)院待了三天，才被準(zhǔn)許出院。

    委員會的人送來了特制的抑制金屬片，以幫助屠蘇順利度過成長期。

    屠蘇出院之后，又過了一周，才被準(zhǔn)許回去上學(xué)。

    期間屠蘇都在網(wǎng)上和程解意聯(lián)系，偶爾視頻通話。

    程解意在鏡頭里永遠都是笑容燦爛，他會和屠蘇分享日常的瑣事，今天在路邊看到的花開了，學(xué)校的試題，還有最近看的書打的游戲，當(dāng)然說得最多的……是等著屠蘇回來。

    今天屠蘇終于能回學(xué)校，他沒有提前告訴程解意，而是邁著輕快的步伐進入學(xué)校。

    學(xué)校里的同學(xué)們還記得被屠蘇信息素統(tǒng)治的感受，上到alpha下到Omega都覺得自己被屠蘇上過了。

    “不純潔，我年紀(jì)輕輕就已經(jīng)不純潔了！”

    “屠蘇還是人嗎？我特么就跟被扔到高空，玩了一次直跳兩千米的跳樓機一樣！”

    “別說了，我又要吐了……”

    ……

    以前和屠蘇打過交道的alpha看到屠蘇歸來，都貼墻站著，生怕再被不純潔一次。

    屠蘇則抬手指指后頸貼著的金屬片，意思就是不會再出差錯。

    他走到教學(xué)樓里時，突然聞到了程解意的氣味。

    想到那漂亮少年的笑容，屠蘇自然地跟隨氣味走到了……樂器室里。

    今天的樂器室好像沒有社團練習(xí)，屠蘇雖然不知道程解意為什么要來這里，不過過了這段時間他終于能親眼見到程解意，心中的喜悅難以言表。

    然而在打開樂器室房門的時候，屠蘇在樂器室里看到了除程解意以外的兩個人。

    兩個alpha。

    這兩個人都是轉(zhuǎn)校生，叫什么屠蘇沒有印象，但屠蘇認得其中一個……

    那個轉(zhuǎn)頭看向他，露出挑釁笑容的人。

    剛轉(zhuǎn)學(xué)來時，論壇上說他“疑似秋明語前男友”。

    程解意知道這兩天屠蘇就能回到學(xué)校，因此特別叮囑阿宴以及云瀾別鬧事。

    “我當(dāng)然不會做什么，”云瀾看著程解意頸后漸漸淡去的咬痕，強行擠出一個微笑，“但是你要小心他會做什么?！?/br>
    “這個世界的人不都是野獸嗎？要是任務(wù)目標(biāo)一時沖動，對你做出什么不好的事來，總不能袖手旁觀吧？”

    程解意則坐在樂器室里的椅子上，看著樂器室里擺放的各項樂器，像在訴說常識一樣。

    “他不會的?！?/br>
    這全然信任的姿態(tài)刺痛了云瀾的眼睛，他壓下唇角，也知道自己的表情不太好看，就直接側(cè)過頭說了一聲“哦”。

    阿宴看著云瀾握緊的拳頭，心里還想，要是這小子克制不住去找揍，那可真是幫了大忙。

    “好吧，在你認為事態(tài)還能控制的時候，我……可能不會做什么。”

    阿宴模棱兩可地說，他耳朵突然一動，像是聽到有人的腳步聲停在樂器室的門口。

    來了。

    阿宴挑眉，即使隔著一扇門，他也能感受到對方身上傳來的重壓。

    房門被緩緩?fù)崎_，阿宴看著屠蘇站在門口，即使身上的信息素被抑制，但屬于alpha的領(lǐng)地意識仍是在瞬間迸發(fā)開來。

    怎么？要打架嗎？

    阿宴不慫。

    程解意身上的標(biāo)記仍在，他清楚地察覺到空氣中緊繃的狀態(tài)。

    他的alpha正有些猶豫，不信，以及攻擊性。

    “明語，你為什么……和他們單獨在這里，你忘了我說過的話嗎？”屠蘇幾步上前，直接拉起了程解意的手。

    程解意看著屠蘇面無表情的臉，背后登時出了一點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