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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迸峄氐穆曇糇苑恐袀鞒?。 程解意深吸一口氣,便轉(zhuǎn)頭揚起笑臉進入了房中。 夜里在這無水院中,房內(nèi)點上了兩根紅燭。 床帳被褥皆換成了赤紅的顏色。 “小公子穿紅衣果然好看。” 裴回也穿著一襲紅衣,坐在床前,看著沐浴過后,穿著一身艷紅的少年郎。 不需問過天地,也不用拜見父母,何時成親,何時洞房,裴回便做了自己的主。 “我原以為……”程解意剛開話頭,就看到裴回微敞的衣襟,露出線條有力的胸肌與腹肌。 原以為什么?原以為裴回只是喜歡玩笑,對他沒興趣? 怎么可能,不過是裴回自有步調(diào),今天終于到了。 “小公子,前世的阿燕如何我不知曉,今世的我等待這一天可是等得頗有些不耐。” 裴回伸手握住少年郎的手,低頭啟唇叼住了他柔軟的指尖。 這一次,床簾放下,便是被翻紅浪。 程解意背脊貼到床上的時候,使用了道具,賦了裴回一場春/夢。 夢中的程解意便是那尾小白鯉,與有情人兩世分隔,今朝團圓,再不分離。 程解意坐在床上,看著沉沉入睡的裴回,將他的衣裳脫了,按照教科書在他身上撓了幾道印子。 隨后便單手支著下顎,認真地看著裴回。 “好像還是第一次看到你睡著的樣子?!?/br> “有些稚氣?!?/br> 這個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錦衣衛(wèi)都督,真實身份也許是個要被天庭召喚回去的仙人。 紅燭的光芒透過床簾緩緩透入床簾,程解意計算著任務(wù)目標,覺著自己可能要走上一條不歸路。 今日的蘇蓉館被人包下了。 一位權(quán)貴帶著自己的新婚娘子來到此處看景賞曲。 館子被包下不是什么新鮮事,蘇蓉館本就是河邊景致最佳,曲子最好,姑娘小子最溫柔,風評最好的館子。 只是這位爺還帶著自己的娘子,怎么聽也覺得不太正經(jīng)。 好在銀錢給得夠多,老板也不會管。畢竟也沒明文規(guī)定,不能夫妻一同上門的。 裴回即使在揚州也是個名人,不過這邊的人沒怎么見過他,因此即使裴回出門,也不會引起什么sao動。 轎子落地時,裴回先下轎,隨后走到另一個轎子前,抬手牽出了一個戴著帷帽的少年郎。 應該是少年郎吧,這身量,身段,衣著,怎么看都是少年郎的模樣。 蘇蓉館的老板站在門口,躬身迎接著裴回與他的……新婚娘子。 “里邊已經(jīng)布置好了,都督……不,您請。” 裴回點點頭,就拉著程解意前往館中。 “那兩個人是誰???” 一旁的館子和茶樓上,都有人在竊竊私語。 知道底細的便在桌上點了茶水寫一個姓,不知道的則眼紅羨慕對方手里大把的錢財。 一個坐在茶樓高處,穿著黑衣的清俊男子,手上拿著一個空茶杯,在裴回出現(xiàn)的時候就一直在手里轉(zhuǎn)動。 直到裴回進館子里時,那茶杯就從半空穩(wěn)穩(wěn)落到桌上,轉(zhuǎn)了好幾圈后才算是穩(wěn)了下來。 那坐在茶桌前的黑衣男子,也就此失了蹤影。 小二上樓送茶點,卻找不到客人,唯有放在桌上的一小錠銀子。 程解意和裴回進入館子里遮著簾幕的四角亭坐下,酒菜早已擺好,裴回不需人伺候,便讓人退下,程解意才把帷帽解了。 話說……這其實是裴回和程解意自洞房的一個月以來,第一次出門。 “可還累著?昨日胡鬧得太過?!迸峄靥州p揉程解意的腰肢。 程解意便抬手握住裴回的手臂,搖搖頭。 他第一次明白原來那種事的頻率能高到那種地步,死去的不是裴回,是程解意的點數(shù)和道具。 程解意的百萬點數(shù),居然在這種事上迅速消耗起來。 而且隨著道具使用越來越多,裴回仿佛隱隱有些能夠分清夢境與現(xiàn)實。 昨天程解意就差點真的被…… 程解意覺得裴回對造夢者的道具似乎出現(xiàn)了抵抗效果。 再這樣下去不行,因此程解意才對裴回說想出門看看揚州。 男人在事后總是特別好說話,即使是裴回。 “好啊,小公子想做什么都行。” 于是今日程解意終于能脫離那座無水院,來到了外邊。 一整日在揚州賞景,游河,程解意終于沐浴到了溫暖的陽光。 啊……人群里的感覺真好! 只是,程解意每每總能察覺似乎有人在看著他們,不對,應該是看著裴回。 程解意微垂眼睫,不知道是什么人,還是說單純是因為裴回太引人注意。 蘇蓉館今日下了工夫,桌上擺了蜜煎櫻桃,金玉羹,禿黃油,瓜子rou,素蒸鴨,鮮釀花,虎皮rou,還有五香糕并飲子五種。 “瓜子rou還不錯?!?/br> 裴回先吃了一口,嘗過味道便要給程解意夾。只是他突然想起……程解意也是尾白鯉,這瓜子rou是用了魚兩腮最鮮嫩之處的那點嫩rou炒的。 “算了,吃這一道吧?!迸峄乜曜右煌?,便夾了鮮釀花給程解意。 程解意本來聞著味覺得那瓜子rou很鮮,結(jié)果現(xiàn)在卻只能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