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火氣來的快去的也快,他心里甚至有種詭異的滿足感,心說隆禧對愛妃如果沒有齷齪的心思的話,豈不是說明他們二人沒有私情? 畢竟對于男人來說,對喜歡的人總是有占有欲的。 心念急轉(zhuǎn),他給好弟弟圓了邏輯:“唉,朕明白你的心思了,你就是喜歡這種心中惦記一個人的感覺,估摸著是你容貌太盛,周遭又沒有比得過你的,所以你才會這般?!?/br> 康熙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你還年輕,朕明白的,你就是享受這種惦記人的感覺!” 純親王:“……” 純親王有些茫然:不是呀,他惦記的是皇貴妃這個人呀! 康熙還在自說自話,他覺得自己的邏輯沒毛病,然后放下了這一茬:“行了,你回去吧,你該如何便如何吧,朕不跟你計較?!?/br> 說罷,他有些憐憫的瞥了一眼過去,小聲嘀咕:“可憐見的,就這小身板,便是真惦記了,又有什么用?” 偷聽的李思思:“……” 這就有點過分了叭! 第63章 老四才七歲??! 我也覺得你這是真豬啊…… 反正李思思是沒想到, 康熙還能做到這份兒上。 回頭到了長春宮,他用膳的時候還唉聲嘆氣的:“愛妃啊,你說這天底下多少女人?隆禧他到底是什么毛病?怎么就喜歡半老徐娘了呢?” 李思思:“……半、半老徐娘?” 康熙夾了一筷子臘rou給她:“朕也年紀(jì)大了成不成?就是感慨一句,你說那么多年華正好的小姑娘, 他為什么就非得喜歡年紀(jì)大的?” 李思思深深的吸了口氣:“皇上, 臣妾可是您的皇貴妃, 您老是這么著, 心里就不難受?” 早前是有點難受的, 但最近不難受了。 康熙道:“難受不至于, 反正愛妃你的人和心都是朕的, 他就是再惦記也撈不著。” 李思思:“……” 這要不是知道你的狗慫脾氣, 我還真以為你在諷刺人! 又觀察了幾天, 李思思發(fā)現(xiàn)他也就是在后宮女人身上有點滅智, 處理政務(wù)的時候還是正常又精明的,這才放了心。 這要是因為她那奇葩的金手指把一個皇帝搞廢了, 那她自己也就完了。 當(dāng)然了,他是不主動找女人, 但要是哪個宮妃膽子大一點敢主動撩撥, 他偶爾也不會拒絕。 例如糞坑少女蘭貴人,有兩回撩撥成功了都,要不是李思思及時趕到,還真叫她給睡上了! “皇上,您要是想蘭貴人侍寢,這個臣妾沒意見,但是不能在臣妾的長春宮!” 康熙:“朕本來也沒想要她?!?/br> 果然女人多了腦子糊涂,看來后宮還是少來。 只他這一少來,旁人如何且不說, 惠妃卻是急的不行,這兩天常往這邊跑。 李思思看惠妃總是欲言又止的,也把話說開:“咱們這么多年的情分了,你有事兒就直說,本宮能幫就幫,幫不了幫你叫皇上。” 這說得倒是實話,別看狗皇帝現(xiàn)在進(jìn)后宮就滅智,但他還是樂意來長春宮的。 見她如此,惠妃也就開口了:“娘娘,臣妾是擔(dān)憂大阿哥?!?/br> “大阿哥?”李思思想了一下:“大阿哥不是在上書房讀書嗎?怎么了?難不成還有人敢去害皇子?” 不應(yīng)該啊,太醫(yī)都說太皇太后沒兩年好活了,蘭貴人又叫她看著,應(yīng)該沒人搞事才對??! 惠妃就嘆氣:“不是這個,是臣妾給大阿哥選了兩個伺候的,想著叫您過過眼,若是可以,明年就給送到阿哥所去?!毕肓讼?,又添了一句:“皇上這兩年都不樂意大選,臣妾想著您要不要勸勸?旁的不說,這兒媳婦,臣妾可是盼著的!” 茍皇帝有沒有人睡她不管,她就想要個兒媳婦! “伺候的……”李思思驚了一下,回神:“兒媳婦這事兒好說,皇上總不會耽擱了孩子,但是伺候的會不會太早了?” 如果她沒記錯,大阿哥才十多歲吧? 惠妃抿嘴笑:“不早了,大阿哥明年就十三了,伺候的也該準(zhǔn)備了?!?/br> 李思思心說人家是親媽,總不會害了兒子的,但想著孩子太早糟蹋也不好,便道:“大福晉的人選你自己琢磨著,太子也大了,底下幾個也慢慢長成了,本宮雖不好插手,但提醒皇上替兒子們選媳婦還是可以的?!?/br> 惠妃瞬間就激動了:“臣妾謝娘娘!” 這有啥好謝的,不過順口的事。 不過想著惠妃這么多年被狗皇帝也氣的夠嗆,不想叫她人到中年還cao心孫子,便提醒了一句:“伺候的……要我說也別太急,你不如叫太醫(yī)給大阿哥把把脈,本宮聽說太早行房不僅對身子不好,還不利于子嗣?!?/br> 又悄摸摸的添了一句:“說句大不敬的,皇上早年的子嗣……不說怎么沒的,但個個都是體弱,反而皇上在二十以后生的孩子,差不多都立住了?!?/br> 惠妃神情一凜:“臣妾會注意的,謝娘娘提醒?!?/br> 想到自己早年養(yǎng)不住的孩子,惠妃心里也難受的緊。 這邊跟別人談妥了兒媳婦的事,李思思心里還感慨了,要是她生得早,估摸著這會子也該提前給兒子相看了。 正想著呢,五阿哥從門外竄了進(jìn)來:“額娘!兒子今兒又被太傅打了!” 李思思:“……” 這特么是什么很值得驕傲的事情嗎? 喊這么大聲? 李思思警惕的看著他:“你又干什么了!” 這么個廢物蛋子,還兒媳婦? 這貨以后要是沒有養(yǎng)家的本事,她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也不能叫他娶媳婦! 她可不想cao心完兒子再去cao心孫子! 五阿哥小胸脯拍的噗噗響:“兒子什么都沒干!就是課業(yè)沒完成好!”他還有一套自己的邏輯:“兒子都是跟四哥學(xué)的,四哥說要藏拙,就是您說的扮豬吃老虎,這樣兄弟間才能和睦!” 李思思:“????” 藏拙? 扮豬吃老虎? 你四哥扮豬還能理解,可是你哪來的底氣啊兒子! 就算是你親媽,我也覺得你這是真豬??! …… 就在李思思為兒子心里沒數(shù)焦心不已的時候,蘭貴人她熬不住了。 又是一天請安日,待人都走了,蘭貴人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請娘娘高抬貴手,放妾一條生路!” “這話是怎么說的?” “妾想了好幾日,皇上對您情深意重,妾不敢有別的妄想,只想有個孩子?!碧m貴人經(jīng)zwnj;過茍皇帝的不靠譜之后,老實了:“如果娘娘愿意幫忙,回頭要是再有機會,妾會幫著娘娘與純親王相會!” 反正茍皇帝自己都不在乎,綠就綠了。 李思思:“……” 這個,倒也不必。 “其實你要伺候皇上這事兒好說,但你的身份在這里,便是伺候了,皇上也不會叫你有孩子的?!崩钏妓悸龡l斯理的開了口:“后宮不缺人伺候皇上,再有,你當(dāng)初上書房下毒一事本宮都記著呢,你憑什么覺得本宮會幫你?” “妾不敢叫娘娘白辛苦一場,這里是妾這些年的積蓄,若是娘娘愿意幫忙,這些都是妾孝敬您的,至于孩子……”她抿了抿嘴:“這個妾自個兒會想辦法?!?/br> “本宮是那種為了銀票就賣了皇上的人?” “二十萬兩?!?/br> 李思思:“……你祖父這么有錢的?” “不是,是妾當(dāng)初武藝在身時偷了嫡母的?!碧m貴人也不遮掩,能用錢商量的事兒都不算事兒。 李思思更噎了:“你們朱家逃難的路上,你爹還能娶到有錢的大姑娘?” “倒也不是,”蘭貴人很光棍:“妾的嫡母是江南富商家的小姐,父親……貌似潘安,再加上祖父本身就有一些錢財,其實只要注意掩飾身份,前面十幾年是不怎么遭罪的?!?/br> 當(dāng)然,遭罪的是她們這些庶出。 李思思:“……” 令尊的胃口看起來有些軟??! “只要膽子夠大,騙一波媳婦就可以換一個地方了,據(jù)說當(dāng)年的祖母也是這般?!碧m貴人將銀票的匣子往前推:“不過到了妾這一輩,大姑娘都不好騙了?!?/br> 李思思:“當(dāng)然不好騙了,前面的時候皇上忙著穩(wěn)定朝廷和鎮(zhèn)壓叛亂,現(xiàn)在外邊兒都解決了,到處找老朱家的人,自然沒幾個富商會腦子簡單的把閨女隨便嫁的?!?/br> “娘娘若愿意搭個話兒,妾有幸誕下皇嗣的話,許是會想起來朱家有一批藏起來不好帶走的金子在哪兒?!碧m貴人下了一記猛藥。 李思思一眼一眼的瞅著銀票,回過頭就把康熙請來了:“皇上您瞧,這是二十萬兩?!?/br> 康熙一喜:“愛妃果真貼心!朕正為國庫發(fā)愁呢!” 雖說不至于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但是今年的一趟南巡下來,盡管他說了不許勞民傷財,可地方官員又怎么敢苛待他? 自然是往完美方向辦,如此一來,南巡的花費就大了許多。 當(dāng)然,他也不會臉皮厚的要自家愛妃補貼,便說了:“算朕借你的,朕不好叫地方上給朕補貼南巡的費用,戶部又老是跟朕哭窮,朕少不得拿私房補一補了?!?/br> 李思思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臣妾可沒本事攢這么多銀子,這是蘭貴人的心意,說是多年的積攢?!?/br> “?。?!”康熙驚了:“如今這反賊都比朕富裕了?!” 隨隨便便一個邊緣的庶女都能拿出二十萬兩,老朱家這錢該不是隨處撿來的吧? 李思思:“這個臣妾可不知道,不過蘭貴人想要伺候您呢。” 康熙果斷拒絕:“朕是那種人嗎?朕是那種為了銀子出賣自己的人嗎?” 李思思哦了一聲,就有些惋惜:“可惜了?!?/br> 康熙感覺不妙:“可惜什么?” “蘭貴人其實想要個孩子的?!?/br> 康熙又是果斷拒絕:“不行!朕不會叫老朱家的血脈流到愛新覺羅家!” “真是可惜了!”李思思又是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