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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翊蒹一聽,心里不由一陣失落。自認為,是因自己沒有達到目的的緣故。 “墨老板,告辭了?!崩漶摧笃鹕?,對著墨羽禮貌著道,“我得走了?!?/br> “冷醫(yī)生,我且送你出門吧?!?/br> 墨羽說著也跟著站起身來,看著冷翊蒹道。 “嗯,好。” 倆人一前一后,出了大宅。不出冷翊蒹所料,來接自己的果然是張副官。 上了車,冷翊蒹一直低著頭看著鞋面,腦子飛快轉動著。 想著一會兒回去后,如若被海關總長問起昨晚為何一夜未歸,該如何回答。 是說實話,還是編瞎話? “冷醫(yī)生,總長在書房等著你?!睆埜惫傧纫徊较铝塑?,為冷翊蒹打開了車門,面無表情著說道。 冷翊蒹抬腳下了車,看著張副官禮貌著說道,“好,我現在就去。” 繞過長長的走廊,張副官帶著冷翊蒹徑直來到書房門口,抬手敲了敲房門。 “總長,冷醫(yī)生來了?!睆埜惫贂r刻都是挺直著腰板,儼然的軍人標準做派。 張副官的話音剛落,里面便傳出海關總長的聲音。 “請冷醫(yī)生進來?!?/br> 得了令,張副官這才輕輕推開了房門。然后側身對著冷翊蒹微微點了點頭。再一個轉身,離開了。 冷翊蒹立在門口,深呼吸了一口氣,整了整裙擺,大大方方的跨進了門檻。 蔣浩天一身煙灰色長衫,正端坐在書桌前,一雙漆黑眸子看著冷翊蒹,似笑非笑的說著,“冷醫(yī)生,昨晚睡得可好?” “回總長,我睡得很好?!崩漶摧蟊M量使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慌張,嘴角也一直掛著微笑。 “冷醫(yī)生,我這人說話向來不喜歡拐外抹角?!笔Y浩天突然沉聲著道,“我知道冷醫(yī)生是墨羽的戲迷,三番兩次的借機跑去墨羽的宅子,為的也是想和自己的偶像多親近親近。我也是墨羽的戲迷,自然也理解?!?/br> “不過,現下冷醫(yī)生你肩負重任,萬不可這樣輕易耽誤時間?!笔Y浩天帶著不可違背的命令口吻,對著冷翊蒹說道,“希望冷醫(yī)生能分清輕重,明白自己眼下最緊要的事是什么?!?/br> “總長,我明白了?!崩漶摧蟮椭^,“我會有分寸的?!?/br> “之前冷醫(yī)生死活不愿做我的姨太太,我線下已想通了,冷醫(yī)生可是喜歡女子?” “.................” 冷醫(yī)生一雙杏眼瞪得溜圓兒,怎么一言不合,就要自己出柜? “看來我猜對了。” 蔣浩天一直暗中找人盯著冷翊蒹,見冷翊蒹三番五次上墨羽家,對墨翊殷勤無比,昨日更是花重金買了唱片,一夜未歸。 今日回來,也沒帶唱片,看來這唱片定是送了墨羽。 由此推測,冷翊蒹該是傾心女子,傾心墨羽,本以為倆人只是關系好罷了。 蔣浩天以前在北方領兵打仗的時候,就見過手下的兵成對在一起的。如今,也是見怪不怪了。 “冷醫(yī)生,你放心。”蔣浩天道,“等你將這藥方配出來,我定會替你做這個主的?!?/br> “啊?總長的意思是?”冷翊蒹猛地抬頭,疑惑的看著蔣浩天,不明白蔣浩天話中的這個“做主”是什么意思。 “冷醫(yī)生不是傾心墨羽嗎?”蔣浩天蹙眉看著冷翊蒹,見對方不作答,又繼續(xù)著道,“我瞧著墨羽對你也挺有好感的,如若你們倆都愿意。待你成功配出藥方后,我就以海關總長的身份替你們主婚。這樣一來,仍誰也不敢在背后說你們的閑話?!?/br> 冷翊蒹一聽,連連后退半步,真?zhèn)€人都嚇懵了,良久才出口解釋著道,“總長誤會了?!?/br> 蔣浩天不解的看一眼冷翊蒹,然后端起手邊的茶杯,低頭喝一口香茶。 “我并沒有傾心于墨老板。”冷翊蒹道,“我對墨老板只是單純的崇拜之情,并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br> “看來是我冒昧了?!?/br> 蔣浩天有點想不通,瞧這小姑娘一臉的紅暈,分明是提到了心上人才會有的反應。 估摸是害羞了,不愿承認。 “還有三日,長飛就出院了?!笔Y浩天立馬換了話題,“到時我會把長飛給接到府里來,方便冷醫(yī)生試藥。” “總長放心?!崩漶摧蟮?,“我一定會盡心配藥方的?!?/br> “嗯?!笔Y浩天應了一聲,將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書桌上,“我自然是相信冷醫(yī)生的醫(yī)術?!?/br> “冷醫(yī)生受累了,且先回房休息吧?!笔Y浩天拿起桌上的鋼筆,準備看文件。 “好的,總長?!?/br> 冷翊蒹聽著總長口中的這句“受累”,怎么覺得那么奇怪,臉頰立馬又泛了紅。 醫(yī)院病房里,長飛倚靠在床頭,雙目無神的盯著窗戶外。 看得太過入神,連墨老板來了都沒注意到。 “今日可感覺好些了?”墨羽將手中的一束鮮花放在了病床的柜子上,然后轉身去找花瓶。 “墨老板,您來了?!遍L飛立即坐直了身子,朝著墨羽的背影微笑著道,“我今日好多了,醫(yī)生說我三日后就可以出院?!?/br> 墨羽找來了花瓶,將昨日的鮮花取出,扔進了垃圾桶,再將今日的鮮花插進花瓶里。 “長飛,我想著有些話還是得先給你說清楚?!蹦鸢醽硪话岩巫?,坐在了病床邊。 “墨老板您盡管交代就是,我一定好好聽著?!遍L飛嘴角依舊掛著微笑,敬重的看著墨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