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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幾秒便回過神來,幾步上前,一把抓起地上的一個婢女,失控的吼道,“墨羽呢?墨羽她人呢?!” “墨老板她....她被海關的人抓走了?!辨九薜孟±飮W啦,臉上的脂粉已經花了,表情寫滿了恐懼和后怕。 “海關?”冷翊蒹一把松開了婢女的衣領,站起身來,自言自語著道,“為何會是海關的人?” 婢女雙手扶在地上,渾身抖若篩糠,鼓起勇氣對著冷翊蒹說出了實情,“方才陳副官帶著一眾士官前來,說是有人匿名舉報.....說墨老板她......私藏白面。” “......”冷翊蒹的瞳孔驟然放大,不可置信的瞪著婢女。 “結果.....竟在墨老板的書房里搜出了....兩斤的白面?!?/br> “兩斤?!”冷翊蒹整個人不由后退半步,險些沒有站穩(wěn)。 兩斤的白面?!按照現在這個空間的法律而言,是要直接判處死刑的! 冷翊蒹的整個牙關不由打著顫,整張臉白得猶如白紙一般,一雙杏眼空洞的平視著前方。 “啪嗒啪嗒”,眼淚不停地從眼眶里滴滴滾落,順著臉頰滑落到衣領里。 一個轉身,冷翊蒹義無反顧的朝著大門口走去。 “冷醫(yī)生!您這是要去哪兒?”婢女趴在地上,抬頭望向冷翊蒹,哽咽著問道。 “海關總署。”冷翊蒹背對著眾人,冷冷吐出四個字。大步跨過門檻,消失在了婢女們的視線里。 第五十四章 海關總署的辦公大樓矗立在整個平京城最繁華的地段, 威嚴的大鐵門敞開著,門口站著兩個站哨的士官。 士官們一身白色海關軍服,腰間扎著一根黑色牛皮帶。背后扛著一桿長丨槍,眼神嚴肅的平視著前方。 “冷醫(yī)生, 請留步!”士官一步上前, 伸出手臂,攔住了匆匆前來的年輕女孩。 這年輕女孩, 海關的人都認識。如若是平日,定會讓其隨便出入海關總署。 可今日, 海關總長特意有令。若冷醫(yī)生來了, 務必攔住,不得放其進入。 冷翊蒹滿頭的豆大汗珠,幾縷被汗水打濕的發(fā)絲貼在了臉頰上, 一身淺杏色的洋裝也是皺皺巴巴。 已儼然沒了往日那般神采奕奕,天真浪漫的活潑模樣。 冷翊蒹不得已后退半步, 抬頭看著士官禮貌著道, “麻煩你通報一聲, 我有急事找總長大人?!?/br> “總長正在會客。”士官冷著一張臉, 目光依舊平視著前方, 器械的開口道, “冷醫(yī)生, 還請回?!?/br> “麻煩告訴總長一聲?!崩漶摧笠浑p如秋水剪瞳鎮(zhèn)靜的看著士官,“我有關于藥方的重要事情,要向他匯報。” “冷醫(yī)生, 還.....”士官的話未說完,便被冷翊蒹給打斷了。 “這可是關乎到萬千民眾的性命!”冷翊蒹語氣堅定著道,“還請二位掂量一番再做判斷,到底要不要替我傳這個話?!?/br> 士官一如既往的嚴肅神色有了些許波瀾,倆人互相對看一眼,表情呈現出些許猶豫之色。 辦公室里,蔣浩天正背靠在一張雕花紅木椅子上,一身白色海關軍服,腳上的馬丁靴擦得蹭亮。 冷翊蒹挺直著腰板站在蔣浩天的面前,努力使自己看上去鎮(zhèn)靜一些。 因為她是來和總長談條件的,在氣勢上就不能先輸了。可冷翊蒹實則內心不僅亂如麻,還一陣惶恐不安。 蔣浩天一雙銳利的眸子看著冷翊蒹,沉聲道,“冷醫(yī)生,如若你是為著墨老板的事來向我求情的,那就請回吧?!?/br> “總長,你相信墨老板會私藏白面嗎?”冷翊蒹一步上前,看著蔣浩天禮貌的反問道。 “我只相信眼前的物證?!笔Y浩天不想同冷翊蒹打所謂的感情牌,依舊沉著一張臉,“我的人在墨老板的書房里搜出了兩斤的白面,這就是物證。” “難道就不能是別人栽贓嫁禍的嗎?!”冷翊蒹語氣有些急了。 “自個兒的宅子,誰能去栽贓嫁禍?”蔣浩天輕描淡寫著道,端起一旁的茶杯,低頭喝了一口杯中茶。 “那.....”冷翊蒹轉動了兩下眼珠,頓時醍醐灌頂,“肯定是自己人干的!” “冷醫(yī)生,我不想同你在這里討論墨老板到底是不是被冤枉的。”蔣浩天有點不耐煩了,卻仍舊耐著性子同冷翊蒹講著話,“我關心的是,這藥方的事情到底怎么樣了?” “你不是說?!笔Y浩天說著放下手中的茶杯,抬頭看著冷翊蒹,“有關于藥方的事要向我匯報嗎?” “既然如此,那我也索性把話說開了吧。”冷翊蒹也不想再繼續(xù)假意客套下去,淡然著道,“之前對總長提到過的那味難尋的中藥,我現在已經試出來了。” “這么說來,藥方的事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對,可以這么說,只待進一步的驗證。” 其實,冷翊蒹還未來得及將“洋金花”入藥。所以“洋金花”是否是自己找的那一味最關鍵的中藥,冷翊蒹現在還不能確定。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蔣浩天一拍桌子,難掩一臉的激動神情。 “冷醫(yī)生。”蔣浩天對著冷翊蒹伸出了手,高興著道,“快!快把藥方給我!” “總長,我現在還不能把藥方給你?!崩漶摧蠊钠鹩職猓⑽P起下巴看著蔣浩天,第一次敢和總長這般說話。 “除非。”冷翊蒹用篤定的眼神看著蔣浩天,一字一句著道,“總長你放了墨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