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雖說上次和毛利蘭相談甚歡,以至于麻耶耶差點(diǎn)忘了自己最想做的事情是回華夏。 可一到學(xué)校就原形畢露了,臉上掛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具,說話的口氣也直來直去,不懂得圓滑二字怎么寫。 讓一眾想要與她親近的女生望而卻步。 也因?yàn)槁橐畯膩聿豢此蛠淼母姘仔?,送信的人也漸漸少了。 麻耶耶看著自己身邊空曠的區(qū)域,再對此一下那些課桌旁圍著三兩個女生的同學(xué),突然感覺到了一絲不適。 但這是她自己選擇的,怨不了別人。 既然早就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她就必須得忍耐接下來兩年多的孤獨(dú)。 沒什么大不了的,以前高三的時候也是如此,大家都忙于學(xué)業(yè)。下課后,連一起去洗手間的小小友誼都被擱置,一心一意地鉆進(jìn)課本里,不知饑渴地攫取知識。 大概是日本的課業(yè)沒有那么繁重,才導(dǎo)致她有多余的時間去瞎想吧。 新?lián)Q的手機(jī)里只有大叔和安室透,以及老板娘和真奈美的聯(lián)系方式,通訊錄里殘余的一大片空白,似乎是在嘲笑麻耶耶的所作所為。 煩躁地將手機(jī)關(guān)上,麻耶耶懊惱地在床上翻滾。 時值六月,氣溫也日漸炎熱,本就不愛出門的麻耶耶,每每休假或者沒到她輪班的時候,就成了窩在殼里的寄居蟹。 如果想讓她移動,請將房子也一并帶走,她和她的房子不可分離。 話說得這么好聽,其實(shí)是沒人邀請,她又不喜歡去街上漫無目的地閑逛。 要不然,養(yǎng)一只寵物好了? 不行,還有兩年多就高中畢業(yè)了,而且這是別人家,會不會允許她養(yǎng)寵物還不一定呢! 再說了,養(yǎng)寵物不能是一時興起,她得對它負(fù)責(zé)。 又煩躁地滾了一圈,薄薄的衣衫被卷起,露出了平坦白皙的小腹和上面小巧精致的肚臍。 “叮鈴鈴”一個月都不會響幾次的手機(jī)居然出聲了?! 麻耶耶迅速從床上爬起,來電顯示是個用座機(jī)打來的電話。 該不會是推銷保險或者流量套餐的吧? 不管了,她一個人在家都快閑得自言自語了,就拿他們來消遣消遣時間也不錯。 “喂,你好。請問是宇佐美麻耶耶女士嗎?”手機(jī)那頭的人準(zhǔn)確地說出了麻耶耶的名字,與日本注重隱私的生活方式極其不符。 麻耶耶留了個心眼,問到,“是我,你是什么人,請問有什么事嗎?” “我是米花警署的北澤,您之前不是有報過案嗎?我們已經(jīng)把嫌犯控制起來了,您的手機(jī)也已尋回,需要您來取走。請問您什么時候有空?” 意外的是個正經(jīng)電話,但麻耶耶可從沒聽說過警署會知道別人新用的手機(jī)號碼。 “您如何證明自己的身份呢?我不記得自己有有留過手機(jī)號?!?/br> “請別擔(dān)心,您雖然未留下手機(jī)號,但家中座機(jī)的號碼卻有留存。我昨日致電您家中時,是個男性幫忙接聽的,他將你的號碼告知了我?!?/br> “好吧,我等下就來拿手機(jī)?!甭橐欀紥鞌嚯娫?,大叔怎么可以隨意將她的號碼告訴別人?哪怕對方是警察也不行!好歹也事先通知她一下吧! 事不宜遲,麻耶耶換了身休閑的衣褲,連挎包都不想帶,她只需要拿手機(jī),也沒什么想買的東西。 昨晚放在客廳桌上的信封原封未動,那里面放著上個月的房屋租金和水電費(fèi)。 大叔去哪兒了?一夜未歸?看來是去過大人的夜晚了吧。 遠(yuǎn)在幾十公里外,跟蹤了嫌疑人一整晚的赤井秀一猛地打了個噴嚏。 “秀,感冒了嗎?”朱蒂一臉關(guān)心地詢問,她的心還放在他身上。 “沒事,可能是哪只小貓?jiān)谀钸段野伞V斓?,嫌疑人開始移動了,跟上去?!?/br> “是!” 以防萬一,麻耶耶還是給大叔打去了電話,但無人接聽。 最后她迫于無奈,只能在桌上留了張字條,寫明了自己的去處和回來的時間。 關(guān)上門,麻耶耶的心開始七上八下,她總覺得有種難以形容的危機(jī)感包圍在她身邊。 站在庭院里躊躇了兩下,她翻出手機(jī),看著上面只有四人的通訊錄,還是將屏幕按滅。 哪怕是周末,四周的人家也都緊閉門戶,路上的行人也少得出奇,走了幾分鐘,麻耶耶愣是一個人都沒見著。 在路過一條小巷時,一只手伸出,拽住麻耶耶的手臂就將她拖進(jìn)暗處。 她來不及呼救,刺鼻的味道就鉆進(jìn)鼻腔,眩暈感沖擊著麻耶耶的神經(jīng),她含著萬般的不甘和恐懼,閉上了雙眼。 那人扛起麻耶耶,小心地避過了所有的監(jiān)控?cái)z像頭,將她塞進(jìn)了停放多時的面包車?yán)铩?/br> 一瓶礦泉水淋頭澆下,麻耶耶打了個激靈,瞬間清醒。 “是你!”瞳孔放大,麻耶耶認(rèn)出了綁架她的人是誰,是上次襲擊她的那個人! 男人似乎是被東躲西藏的生活磨平了棱角,原本整理得一絲不茍的頭發(fā)也變得像是雜草一般。 胡子也沒時間打理,亂糟糟地蜷在他的下頜。嘴唇g裂開口,鮮紅的血rou和慘白的死皮,讓人不寒而栗。一雙眼睛也混濁不堪,里面是根本不屑隱藏的惡意。 “真是多謝了你那個及時出現(xiàn)的護(hù)花使者,讓我落得這般境地。你說說,我該怎么感謝你才好?” 男人桀桀笑著,拿出一把小刀,用薄薄的刀口在麻耶耶臉上慢慢地游移。 麻耶耶害怕得顫抖,眼珠跟隨刀口的動向移動,她不在乎臉會不會受傷,畢竟如今的醫(yī)療技術(shù)足夠發(fā)達(dá)。但她怕痛,相當(dāng)?shù)嘏峦矗?/br> “你想干什么?”麻耶耶強(qiáng)迫自己冷靜,她掃了一眼周圍的環(huán)境,似乎是在一個廢棄的工廠內(nèi),煤油的味道充斥在她的鼻尖。 “我想干什么?原本是想干你,現(xiàn)在嘛,還沒想好?!?/br> “我勸你要及時收手,不然萬劫不復(fù)。難道你想自己的下半生都在牢獄里度過嗎?”麻耶耶一邊循循善誘,一邊祈禱大叔趕緊回家發(fā)現(xiàn)她的字條,然后報警救她。 “我好怕呀~”男人動作夸張地拍著自己的胸膛,那張惡心的嘴臉又忽然湊近麻耶耶,“在坐牢之前,我有足夠多的時間對你做更多的事,好好期待吧?!?/br> 今天還有一更fùщèйщù.мè(fuwenwu.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