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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要繼續(xù)《東都》的拍攝了,于是回家后兩人都早早地洗漱休息,出門玩了一整個下午,兩人都有些疲憊,方淵柳無暇考慮是否要在睡覺時同崔硯秋保持距離,很快就滾到了床的中間,攬著崔硯秋陷入了夢鄉(xiāng)。 次日清晨,方淵柳剛做好了早飯,就看到崔硯秋已經(jīng)洗漱完畢,臉上還帶著未干的水痕便走了出來。 崔硯秋揉揉脖子無奈地吐槽道:“這么早就開始有蚊子了。” 方淵柳當(dāng)即體貼地回復(fù)道:“我今天去買蚊香?!?/br> 崔硯秋應(yīng)了一聲,便坐到了餐桌上開始吃早餐,他們今天要飛去慕石影視基地,午餐恐怕要在飛機(jī)上解決,崔硯秋不想虧待了自己的胃,只能提前好好吃飯。 方淵柳對于食物的追求度卻很低,他吃兩口就看著崔硯秋發(fā)一會兒呆,在傻笑中早餐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在崔硯秋抬頭的時候,方淵柳卻忽然看見他鎖骨上方的一小片紅痕。 方淵柳驚呆了。 他怎么看那片紅痕都覺得像是吻痕,方淵柳焦慮地在座位上調(diào)整著姿勢,想著他該不會是昨天半夜在崔硯秋身上啃了一口吧,要真是那樣簡直就虧大了,第一次親密接觸怎么發(fā)生的他都不知道。 看著方淵柳叼著一塊面包扭了許久后,崔硯秋終于不能再視若無睹了,他單手托腮,無奈道:“怎么啦?” 這個姿勢讓那片紅痕更加明顯,方淵柳偷偷地瞟了好幾眼崔硯秋白里一點(diǎn)紅的脖頸,然后忸怩地問道:“我昨晚沒干什么出格的事吧?” 崔硯秋看到方淵柳臉色都帶了些紅,萬分茫然道:“沒有啊。” 方淵柳還以為崔硯秋一時羞赧,又追問道:“硯秋你別不好意思啊,要是我不知不覺間做了什么你一定和我說?!?/br> 崔硯秋:??? 方淵柳見崔硯秋一臉不解不像作假,索性直接問道:“你脖子上的痕跡是我啃的嘛?” 崔硯秋摸摸脖子,回答道:“不是啊?!?/br> 方淵柳大驚失色,心中滿是藥丸二字。 崔硯秋無奈道:“剛起床我不就說了有蚊子了?你不會分不清蚊子咬的包和人的吻痕吧?” 方淵柳:…… “哈,哈,怎么會呢,是這只蚊子比較有靈性,咬得很能迷惑人而已”,方淵柳不想暴露自己這方面知識的匱乏,強(qiáng)撐道。 崔硯秋同情地拍拍方淵柳,感慨道這人的情商真是令聞?wù)弑瘋娬呗錅I,偏偏他還不承認(rèn)自己傻。 但是崔硯秋沒想到的是,這次是他錯了,正如方淵柳所說,那只蚊子真的很有靈性。 有靈性到栗子洋在看見他后,也震驚地呢喃道:“方總裁也太禽獸了,你今天就要開始拍攝了,他竟然也下得去手?!?/br> 崔硯秋:…… 崔硯秋指著自己的鎖骨,對栗子洋強(qiáng)調(diào)道:“這是蚊子咬的。”這只蚊子真毒,不止咬的包大,還一碰就癢。 栗子洋一臉‘我懂的’的猥瑣表情,笑道:“知道知道,蚊子咬的,嘿嘿嘿,祝你和方總裁幸福?!?/br> 聽見那聲嘿嘿嘿,崔硯秋就知道這人在想什么,他嘴角一抽看了栗子洋許久,最后嘆了口氣,放棄了掙扎。 栗子洋卻也很快收斂了笑容,拿著劇本正經(jīng)道:“既然總裁已經(jīng)和你在一起了,那應(yīng)該不至于再吃飛醋了,崔哥咱兩對對戲吧?!?/br> 崔硯秋與栗子洋飾演了《東都》的雙男主,有大量的對手戲,為了避免演技出現(xiàn)太大的差距,栗子洋總向崔硯秋討教,只是之前方淵柳總是在暗中盯著他,讓他如芒在背,根本無法好好發(fā)揮。 如今拍攝都過半了,他終于能和崔硯秋好好對戲了,栗子洋在心中淚流滿面。 崔硯秋的角色激進(jìn)熱血,栗子洋的角色卻沉穩(wěn)多思,兩人的角色都與本人性格有天壤之別,又剛休息了兩天,栗子洋一時有些找不到狀態(tài)。 他有些焦躁地捏了捏劇本,就聽見崔硯秋淡淡道:“別想太多,沉進(jìn)角色里,開始了?!?/br> 他剛想說話,卻看到隨著話音落下,崔硯秋的神色陡然變得不同。 化妝師巧妙的妝容讓崔硯秋顯得虛弱而憔悴,按照劇本,他所飾演的角色目前正重病纏身,他的面色灰白臉頰瘦削塌陷,眼神卻那么明亮,亮得能沖破一切迷霧與黑暗。 面如死灰,心如烈焰。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還有一更:D ☆、死忠與回報 崔硯秋安靜地看著栗子洋, 他的氣息穩(wěn)定甚至有些微弱,但他那雙眼睛卻在發(fā)出不屈的嘶吼。 栗子洋渾身一顫,陡然進(jìn)入了角色中,周圍的一切都沒有變,他卻恍惚置身于那個山河破碎的年代,在那個年代人命有如草芥, 但也是在那個年代, 有人燃燒了自己的生命也要去做出些改變。 崔硯秋開口了, 他的聲音很輕, 說話時有些吃力,但他很認(rèn)真道:“讓我去?!?/br> 栗子洋抬手拉住了崔硯秋,然后他清清嗓子, 一字一頓平穩(wěn)道:“你去,與送死何異?” 崔硯秋笑笑, 他的面色愈發(fā)蒼白, 顯得人如同易碎的瓷器, 他無力道:“這是我最后的作用了?!?/br> 栗子洋尚不能記住所有的臺詞, 于是他單手拿著劇本,但他絲毫感覺不到往日對臺詞時的機(jī)械,看著一行行臺詞, 他只感到本應(yīng)如此,他難道能說出別的臺詞嗎?他就應(yīng)該說這些話。 飾演這個角色已經(jīng)這么久,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找到了感覺,他加重了語氣, 斥道:“洛仰光,你的熱血是為了送死而燃嗎?你的滿腹詩書是為了被埋沒而讀嗎?還是說你怕了,所以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