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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林上將?!毕你懖槐安豢旱貞司?,他要是沒猜錯的話,這個林瑯,跟殷珩一不對付。 林瑯聞言,發(fā)出一陣愉悅的笑聲,倏然移到了夏銘面前:“你真是個小可愛,但愿你……能活的更久一點?!边@話中的惡意,完全不加掩飾。 夏銘:“……” “林瑯!”憤怒的低吼聲緊接著響起,面容剛毅的男人眉頭緊鎖,左眉骨上那道疤尤為嚇人。 夏銘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忽然有些搞不懂這仨之間的關系了。 “原毅,知道你比殷珩一輸在哪里嗎?”林瑯笑盈盈地轉身,一句話就把仇恨拉得妥妥的,“你長的太丑了,所以他連正眼都不看你一下,懂?” 夏銘:“?” 一頭霧水的感覺,仿佛在看一出默劇。 這“三個男人一臺戲”,原以為刀疤男原毅跟殷珩一是死對頭,結果跳出來一個陰柔男林瑯,同樣針對殷珩一,結果殷珩一一聲不吭,刀疤男跟陰柔男掐了起來,似乎還是為了……一個人? 夏銘忽然覺得自己的智商不夠用了,他悄悄地瞄了眼明明處在暴風中心點,卻穩(wěn)如泰山,跟沒事人一樣的殷珩一,不由自主地腦補了一出世紀狗血戲碼:從小一起長大的三兄弟,因為愛上了同一個人,最終反目成仇! 但是那人,卻不是個好東西,妥妥的海王加綠茶,將三兄弟一個個勾的魂都丟了以后,包袱款款,離開蒼藍星,走向了征服星辰大海的征途! 嘶—— 太雷人了。 夏銘被自己的腦補整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視線再次落到殷珩一身上,對方不動聲色地抿著嘴,完全沒將刀疤男和陰柔男當回事,直接牽著他的手,往另一邊的位置走去。 “這里清靜一點?!币箸褚坏亟忉?。 夏銘贊同地點點頭:“嗯?!碧拱渍f,原毅和林瑯這兩人,給他的感覺都不是很好,君子遠離危墻之下,這么個簡單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開幕式很快便開始了。 夏銘不知道的是,他選擇保持距離的兩人,這會兒坐在大廳的另一邊,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已經(jīng)緩和下來,甚至還暗中交流了起來。 林瑯試探著開口:“你是不是也覺得,這個夏銘,跟他長得太像了?” 原毅繃著臉:“殷珩一找的替身罷了,模樣像又怎樣?” 林瑯不懷好意地笑了笑:“你說,要是他回來了,看到殷珩一找了個替身在身邊,還領了結婚證,會怎樣?” 原毅睇了他一眼,輕嗤:“那也輪不到你?!?/br> “阿嚏——”這一只只渾身噴的香噴噴的戰(zhàn)獸,香氣撲鼻,卻讓人有些不適。 夏銘摸摸鼻子,見識過白瑾的兩只S級戰(zhàn)獸之后,他對開幕式上戰(zhàn)獸表演,實在興致缺缺。 穿著打扮都花里胡哨的小型觀賞戰(zhàn)獸們,在馭獸師的指揮下,列陣表演,乍一看挺賞心悅目的,但終究缺了點什么。 連他這種外行人都看得出來,如今的觀賞獸,跟真正的戰(zhàn)獸,有著天塹一般的差距,也難怪馭獸師一脈會衰敗沒落。 “戴上。”殷珩一遞了個口罩過來。 夏銘連忙點頭,跟看到救星一般,朝他咧嘴笑了笑:“謝啦!”沒想到這家伙看上去冷冰冰的,準備倒是挺充足的,很有先見之明嘛! “你對天星粉過敏?”殷珩一見他戴好口罩后,漆黑深邃的眼眸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 夏銘怔了下,反問:“天星粉是什么?” 殷珩一目光沉靜如水地盯著他,確認他沒有裝傻后,淡淡地解釋:“馭獸師用來cao控戰(zhàn)獸的一種礦石粉末?!?/br> 百年之前的頂級馭獸師自然不需要借住天星粉來cao控戰(zhàn)獸,但現(xiàn)在…… 夏銘所了解的馭獸師資料,大多來自撿蛋游戲的商城和白瑾的口述,自然不清楚天星粉,這會兒聽殷珩一解釋,反而覺得挺神奇的:“馭獸師的精神力不是都蠻高的嗎?怎么cao控這種觀賞獸,還要借助道具?” 按照白瑾的說法,要成為一名合格的馭獸師,精神力等級達到A,是最起碼的基礎。 殷珩一沉默了片刻后,說了四個字:“時代變了?!?/br> 不知為何,夏銘從中聽出了幾分悲哀的感覺,再次轉頭看向臺上的表演時,心情莫名復雜了幾分:“或許,有朝一日,馭獸師會重新崛起也說不定……” 話音剛落,臺上的小型觀賞戰(zhàn)獸意外失控了! 二十只似羊似狗的觀賞獸先后染紅了雙眼,體型迅速變大,撕裂了身上的道具服和裝飾,在舞臺上一陣橫沖直撞起來! 負責cao控觀賞獸的兩名馭獸師拼命地吹著哨子,朝獸群撒天星粉,結果卻雪上加霜,發(fā)狂的觀賞獸沖出了舞臺,朝人群襲去…… 四周的尖叫聲此起彼伏,很快,負責安保的護衛(wèi)隊魚貫而入。 “戰(zhàn)獸為什么會突然發(fā)狂?”夏銘緊張地關注著四處亂竄的觀賞獸,他倒是不怎么擔心自己會遭殃,畢竟在這之前,他曾親身經(jīng)歷過戰(zhàn)獸豬的發(fā)狂現(xiàn)場,更何況殷珩一這會兒還坐在他旁邊。 他真正關心的是,到底是什么原因導致這些性格溫柔的觀賞獸失控? “不知道?!币箸褚粨踉谒砬埃哪抗饫潇o地環(huán)視著周圍,似乎在茫茫人海之中排查可疑人選。 夏銘見他并不想多說的樣子,干脆閉上了嘴,準備回去后,直接問白瑾,徒然,他后脊一涼,似乎有什么東西扎進了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