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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歸是好事,雖然她們兩個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但避免了兩個人的勾結(jié),說到底還是有益的。”容澈嘟念,眼睛又要閉起來。 她低著眼,伸手拍拍他的臉,“誒,別睡?!?/br> 容澈到底是累,說了一會兒話就要睡。叫阿瑾溫暖的小手這么一拍,雖是堪堪睜開了眼睛,卻也無精打采。 “待會兒入府你別下來,跟著馬車去后院馬棚,我叫喜四去接你?!?/br> “回去之后你先歇著,我叫大夫進來給你看看?!?/br> 馬車輕輕顛簸一下,容澈身子也跟著輕晃,差一點就滑了下去。 長孫瑾抱住他腰身,使勁往上帶了帶。 容澈臉靠在她肩上,虛弱的隨時都能睡過去。 他強撐著精神,腦子暈暈乎乎,隨著簾子被輕風(fēng)掀開,他張口,低語一句,“阿瑾,你嫁給我吧……” 長孫瑾替他擦汗的動作一頓,再一瞧,這人眼睛都閉上了。 他剛才說什么了? “誒你剛才說什么,千萬別睡啊。”她搖著容澈的肩。 容澈心想,這外面都是太子的暗衛(wèi),隨時都在監(jiān)視,可他們再神通廣大,也不能看見馬車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我是淮安侯府世子,欽州一帶雖然遠離京城,可四季如春,依山傍水,是個好地方。淮安侯府雖然比不得承國公府大,但也不小,有一處庭中栽滿了梨花,每到這個時節(jié),滿園的梨花美得像雪……欽州無雪,那一庭院的梨花就是我最喜愛的地方?!?/br> “雖說我沒什么大本事,可也不會叫你受委屈,你父母不愿你低嫁,但只要我軍功文職配得上你,叫他們滿意即是?!?/br> 人說都,先下手為強。 出了馬車,這些話就不一樣說的出去了。 容澈對她的喜歡好感還未到頂尖,但日益發(fā)酵下,他只會越來越喜歡她。 感情可以培養(yǎng),可人沒了,就會后悔一輩子。 只要把阿瑾娶過來,太子還能強搶有夫之婦不成。 長孫瑾沒有料到他會說出這一番話,連自己藏著的身世都招了,她手捏著帕子,呆滯著不知動彈。 靠在她肩上的少年說話虛弱,仿佛的拼了勁才說出來的。 以這種曖昧姿勢說出的告白之語,讓阿瑾白瑩瑩的小臉染了幾分薄紅。 容澈撐著身子坐直了,凝視著她的目光含著青澀又溫和的情意,真情實意。 “我若說是真心想要娶你?!彼f,聲音壓得極低,“你怎么想?!?/br> 長孫瑾沉默片刻,垂下的眼瞼緩緩抬起,眸光中沒有一絲與情愛有關(guān)的光芒,“或許,嫁給你是個法子??晌耶?dāng)你是我朋友?!?/br> 容澈料到會聽見這樣的回答,不過真從她口中說出來的時候,又覺得苦澀無比。 戀情還沒開始就已經(jīng)失戀了。 他無所謂的一笑,頗為自嘲,“算了,你別當(dāng)真,我也就是隨便說說??傁胫磥砜梢愿淖?,你若嫁給我,我們兩個一起去改變未來,豈不是希望更大?!?/br> 這當(dāng)然說的也是真話,謊言一旦撒下,要再圓回來需要費的心神也不會少。 如今的他,不就是在圓謊嗎。 而圓謊的捷徑,就是叫阿瑾嫁給他,斷了太子的念想。 可阿瑾一向不會委屈自己,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就算頂著虎視眈眈的太子寧愿拼上一把,也不想讓自己嫁給不喜歡的男人。 利用了別人好心,她還不會去償還他的好心。 別人待她親熱,可只會叫她難熬。 她對容澈,就是好朋友,可以在一條船上一路走到黑,也不會因為他喜歡自己,就讓她對自己、對他說謊。 她可能永遠不會對他付出真心,所以也不要抱有僥幸。 拿著僅有的感激心,得不到真正的愛情。 時間可以改變一切,卻不一定改變一個人的心。 “倘若,太子真的會娶你呢?”容澈試探著做了一下掙扎,反正她不喜歡自己,對太子也是十分拒絕。 長孫瑾稍愣,道:“你說你來京之后,看了好幾樁事情的未來都被改變了。如果那一天真的來臨,我躲不過去,于我而言也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走一步算一步。我既不可能抗旨,也不可能為了自己拋棄家人。”她唇角彎起,笑看著容澈,“說不定我能改變自己必死的未來呢?!?/br> 容澈略有震驚。 長孫瑾太過清醒,理智的可怕。 他突然覺得自己實在卑鄙,低頭咳嗽了一聲,眼前突然一片花白。 容澈拿手捂嘴,說:“阿瑾,你其實不用這么堅強,稍微依賴一下我也是可以的?!?/br> 長孫瑾笑,“是嘛,那你先去考個狀元再說?!?/br> 聽他這樣油嘴滑舌,她不免稍微松了口氣。 容澈眨了眨眼,花白過后就是一片模糊,他腦子暈乎,精神也不好,撐了一路,說了這些話,早就疲憊的不行,隨時都能暈過去的樣子。 他心想:要是此后瞎了可怎么辦,說不定真是老天爺在懲罰他為人不誠吧。 ** 謝婉心煩意亂,又不能叫人看出來。 好在長孫瑾也不會在意她一個小丫鬟想什么,回來后就先叫人去請了大夫,帶著她們?nèi)チ巳莩旱淖√帯?/br> 她站在屏風(fēng)處守著,思忖著自己應(yīng)該怎么辦。謝闊明顯是想要錢,她能去找長孫瑾要嗎算借的還是算預(yù)支工錢,不論那一樣,都會叫她一輩子困在這里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