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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困在了黑暗的深淵中,踩在她腳下的是薄冰正無聲息的悄然崩塌,她空洞失神的坐在薄冰上,仰望著無盡的黑幕,直到臉上落下濕潤的觸覺。 下雪了…… 幾曾何時,她也是死在了一場小雪中。 她等了許久,撐到再也撐不住,也沒有等到他的回頭。 她的心早就在無盡的傷害消磨中冷死了。 對他的所有愛戀,都死在那場雪中,她即不恨也不怨,愛情向來強求不得,是她執(zhí)迷不悟才造成的消亡。 所有的一切都隨著那場雪走了。 為什么現(xiàn)在又想讓她想起來? 明明這輩子已經(jīng)沒有了幼時偶遇,為何他會執(zhí)意娶她? 為什么,他不肯放過我。 雪下得愈發(fā)大了。 阿瑾跌跌撞撞從薄冰上站起,崩塌至腳前的薄冰下是深不見底的海水。 嘎嚓一聲,她踩到了邊緣,沒有任何猶豫的跳了下去。 阿瑾吐出一口藥來,擰著眉頭咳嗽起來。 含霜忙不迭掏出絲帕替主子擦拭身上的藥汁,激動不已的向外吩咐,“娘娘醒了!快去稟告殿下!再去請傅御醫(yī)進來!” 蓁蓁端著溫水進來,春燕欣喜的眼角紅了,端了一盞茶侯在床邊。 “姑娘,姑娘……你總算是醒了?!焙藜t了眼睛,沒有顧得宮規(guī)禮儀,直接攥起她的手,“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嗎?” 阿瑾呆滯的看著含霜,眼神太過平靜呆滯,嚇得含霜腦子都有一種炸開的感覺,“姑娘,姑娘你是哪里不舒服?”她坐到床頭,扶起了主子,喂她喝了一口茶水,“姑娘你別嚇我,你說句話啊。” “含霜……你有好好聽我話,出宮去嗎?!彼嶂^,手摸上含霜的臉。 含霜不明所以,眼神驚懼不安,“出宮?姑娘是讓我去承國公府嗎?” 阿瑾眨了眨眼,沒有回答,她的視線在落在了圍在床前的丫鬟身上,在看見蓁蓁的時候,才乍然回神。 這不是她要將死的前世。 也不是她治好了病又活回來了。 這是完完全全嶄新的另外一世。 謬妄至極,卻又是真的。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眼身處的床榻。 地龍燒得真暖和,含霜的手是熱的,所有一切都是真的。 她的沉默讓殿里陷入了詭異的寂靜,只有燃著的琉璃燈花火搖曳。 她略有反常的行為,讓含霜心慌。她好像不認得這個地方,又好像很熟悉,蓁蓁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不解的皺起了眉頭。 “我沒事,就是剛剛醒過來,腦子還有點暈?!卑㈣呐暮氖?,“別擔心?!?/br> 聽聞此言,含霜依舊不肯放松。 邵明淵和傅御醫(yī)幾乎是前后腳進的殿。 他并未徑直前往內(nèi)殿,而是停在了外殿等消息。巨大的不安和欣喜若狂交織下,叫此刻的邵明淵迫于平靜,又膽怯起來。 阿瑾一連昏迷十五日,在此之前,她和林夢芊見過面,據(jù)含霜描述,林夢芊說的一番話她聽的不清楚卻也是聽見了,關(guān)于前世種種。 他那些日子忙得腳不沾地,根本沒想到邵蕓敏會聽從林夢芊安排,待到接到消息匆忙趕回時,阿瑾踉蹌在高階上,暈倒在他懷里。 邵明淵曾預(yù)想過她會想起來,可從來就沒有想到過她會因為強度刺激陷入沉睡。 這十五天是何等的煎熬。 邵蕓敏已經(jīng)感受到太子的怒意了,最后一絲兄妹情分被切的粉碎,替林夢芊做事就是與太子作對,她是在遭受到這份憤怒時,才得以回神。 邵蕓敏痛哭流涕,無數(shù)次重復(fù)自己錯了,試圖得到他的寬宥,她甚至跑去了宣帝身邊求情,然而這一切都是沒用的。 她就會像御花園中一朵花兒的枯萎,在悄無聲息間迎來凋零之日。 宣帝對這個女兒不如邵蕓惜,也不如邵蕓瓊和邵蕓妡,邵蕓敏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他未曾盡到過父親的責任,對她也沒有過親情,當她因為無法挽回的錯誤惹怒了最疼愛的兒子后,宣帝理所當然站了兒子。 內(nèi)殿,阿瑾瞧了眼傅御醫(yī),和前世沒差是一個剛過四十歲的中年人,病入膏肓的那段時間,也只有和寧國公府有交情的傅御醫(yī)對著她盡心盡力。 她依靠在軟墊,腕上覆上絲帕,傅御醫(yī)跪在榻前,搭上兩指,凝神聽脈。 阿瑾到底在這里活到了十七歲,并不是邵明淵那種突然重生回來的,她擁有了前世記憶,但對她更熟悉的自然是這一世。她在清醒后的迷茫間逐漸回神,心神穩(wěn)定下來許多。 殿里每個人都屏氣凝神。 傅御醫(yī)收回手,恭敬道:“娘娘身子已無大礙,只需按老臣之前的方子繼續(xù)調(diào)養(yǎng)即可。”稍一頓,又道:“娘娘如今有了身孕,腹中胎兒月份尚淺,應(yīng)好生靜養(yǎng)……” “你說什么?!” 阿瑾陡然直起身子,聲音拔高,驚愕的死死盯著傅御醫(yī)。 殿里人被突如其來的一下皆是嚇的心跳快了幾分,含霜更是馬上撲到了她身邊。 傅御醫(yī)錯愕,太子妃不知道她懷孕了?懷孕這樣的喜事,怎么著也不應(yīng)該是這樣一副駭人的模樣吧! 含霜和蓁蓁她們誰都沒把懷孕的事情說出口。太子吩咐過的,想太子妃醒過來再慢慢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