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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浮潮看得出來這些話統(tǒng)統(tǒng)都只是喊給他一個人聽的,況且那家蛋糕店隨后也開始每天給他送一份小蛋糕了。 即便如此,在蕭憑走了足足一個月以后, 雷浮潮還是耗光了耐心。 他既不清楚蕭憑現(xiàn)在身在哪里,在做什么, 也完全聯(lián)絡(luò)不上蕭憑,打不通蕭憑的電話。盡管蕭憑給了他一份不接電話的理由,變著花樣地關(guān)心他, 可他并不是十分需要這種花樣。 所以在開窗望到樓下滿樹桃花、春風拂面的那一天,雷浮潮時漲時退的怒氣槽終于還是藍不壓紅, 積攢滿格了。 他把每日精心保存下來、或干或鮮的三十二朵玫瑰花悉數(shù)扔掉了, 把蕭憑的手機號碼也拖進了黑名單, 然后關(guān)斷網(wǎng)絡(luò), 一心一意地只往工作上撲。 畢竟過完年后,他手頭上的事情也的確越來越多了, 比如徐江流,比如陳星、李遞的那部片子。 隨后一天過去,兩天過去, 三天過去……燕白始終沒接到過蕭憑的詢問電話,柳迢他們也沒有,雷浮潮估計著,蕭憑還根本沒發(fā)現(xiàn)自己被拖黑了這一點呢。 帶著滿格的怒氣值,未幾天,雷浮潮參與了電影《瓦碎》的試鏡工作。 從前他沒親眼見過李遞,這次一照面,發(fā)覺李遞不像電話中留給他的印象那樣憨,接觸起來有點油滑,洞察力也不簡單。 兩人照面一握手,李遞就十分促狹地問他:“心情不好?” 雷浮潮沒正面回應(yīng),只是笑笑道謝:“跟組的事情,謝謝你了?!?/br> “不客氣,相識都是兄弟。”李遞人到中年,做著浪子打扮,乍看外表乍聽語氣都總是模樣很灑脫的,“喝不喝冰啤酒?我?guī)Я藘晒薹旁谲嚴??!?/br> 實話說,雷浮潮還挺喜歡這號人的,結(jié)交容易,規(guī)矩不多,比較率性。 于是他倆偷偷摸摸地趁著總導(dǎo)演陳星沒注意,溜進李遞的車里去干掉了兩罐鮮啤。 碰罐咽酒的過程中,雷浮潮才把剛剛李遞的促狹勁翻出來詢問:“先前蕭憑代我接電話的時候,你沒邀請他出演這部電影嗎?我看了看劇本,有兩個角色挺合適的?!?/br> 這話著實很像是臨場舉薦,不過李遞比他想得還要機靈,只摸摸自己的臉揚眉反問:“他沒告訴你嗎?” 果然。雷浮潮目光一閃。 “沒有,”雷浮潮狀若隨意地回答李遞,“前陣子他忙著去大興安嶺養(yǎng)熊了,我們聯(lián)系得不多。” 李遞:“……” 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李遞總覺得在一瞬間有一大團火苗“嗖”地從雷浮潮身上急躥了出來。 下一秒鐘,雷浮潮若無其事地問他:“既定的演員什么時候會進組?我記得陳導(dǎo)有開拍前召集演員講戲的習慣吧?” 李遞沉默了一下。 不是錯覺。 隨著這個問題,旺盛的火苗已經(jīng)飄得滿天都是了。 · 打從解決完朱益的問題之后,蕭憑這邊的事情就進展得極不順利。 他遲遲查不出陌生號碼的來源,自然也就更無法掌握那通電話當中究竟有什么內(nèi)容了。 可他沒辦法拽上雷浮潮一起查,直接朝雷浮潮斷言他是冤枉的。 說來說去,畢竟酗酒狀態(tài)下的人有很大的概率表現(xiàn)失常,萬一到最后查出那通電話只是一個推銷sao擾電話,或是隱藏來源的騙局電話,他就錯上加錯了。 一來二去,他整個人的狀態(tài)也變得有些急躁,不怎么好,忙著忙著,一眨眼就來到了三月份。 由于早在年前就敲定了要參演李遞邀約的那部電影,再如何不甘心,蕭憑也不得不暫時放下手頭的事情,先行履約。 于是這一天,在試鏡點旁,在地下車庫陰暗的光線里,在李遞打開車門準備下車的一剎那—— 恰好同時準備下車,想要趕到試鏡點去找李遞商量商量進組日期的蕭憑,就準確地瞄到并認出了雷浮潮扶在車門上的一只手。 沒錯,蕭憑定睛細辨,那是雷浮潮的手,腕表和袖扣他都認得。 蕭憑根本沒料到雷浮潮也會在這里,連忙一個閃身躲回了車里,而后仔細一想,多半是后來李遞成功說動了雷浮潮參影,只是雷浮潮沒特地早早告訴他年后的這項安排而已。 糟了。 蕭憑很清楚,一旦兩人是在劇組里狹路相逢,而不是他主動乖乖回到家,雷浮潮肯定會氣得要命的。 但事情比他想得還要緊急一點。 從李遞的轎車里握著啤酒罐一邁出來,雷浮潮就筆直筆直地走過了他身邊,并且因為他眼下所乘的這輛車牌子有點扎眼,不經(jīng)意向車窗投下了一眼。 車窗玻璃的顏色不深,登時兩人四目相對。 蕭憑:“……” 雷浮潮:“……” 猝不及防,雷浮潮當即一個剎步,蕭憑心里當即一聲國罵。 他一貫不喜歡養(yǎng)車,這輛車是臨時問海城借過來方便行動的,早知道就不借這一輛了。 面面相覷了幾秒鐘,蕭憑清晰地看到雷浮潮把眉頭一擰,漸漸握起成拳的右手背上青筋直跳,心知不妙,當機立斷,馬上狠狠推開車門,掌控住主動權(quán),一步踏出駕駛座,擲地有聲地冷冷低喝:“雷浮潮!” 饒是雷浮潮正處在氣頭上,也果然被他搞得一愣,瞇起眼睛困惑地沉吟了一下。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蕭憑明明白白地知道,只要錯過這一剎,緊接著雷浮潮恐怕就要發(fā)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