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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量略大,卿榆有點暈。 楊意扳回一局,略有些得意。 誰讓他們當(dāng)時情比金堅的模樣刺激了他。 ☆、番外二 如果有人在沈廉面前提及鬼神二字,沈廉不會相信,反倒會罵這人瘋子。直到后來他死后變成了鬼他才信原來世間真有鬼神。 只是除了自己,沈廉從來沒看到過其他的鬼。 或許是自己執(zhí)念太深。沈廉自嘲地想,他始終忘不了臨死前孫鳶看他的眼神,對她的背叛也難以忘懷。 為什么她表現(xiàn)得這么矛盾? 沈廉盤腿坐在屋頂,百般聊賴。 他知道這里是哪里。 淑芳殿,當(dāng)今太后住的地方。 孫鳶的寢宮。 太皇太后還在,太后就不能搬進昶壽宮,仍舊住在淑芳殿。 不知道為何,沈廉從混沌中醒過來之后便不能離開孫鳶太遠。 滾出去!殿里傳來孫鳶罵宮人的聲音,而后沈廉便聽吱呀一聲,宮人退出來了。 作為一只鬼,沈廉耳力更好了。他聽見剛出來呢兩個宮女嘀嘀咕咕地交頭接耳:得意什么?以為自己真是太后了?總有一天主子 說到這里兩名宮女便不再說下去了。沈廉卻不自覺挺直背脊,他已經(jīng)不止一次聽這些宮人提到那個主子了。 當(dāng)年孫鳶趁他入獄背叛他入宮這件事沒有表面上這么簡單。沈廉心道。 輕飄飄飄下來,沈廉穿墻進了主殿。 即使是再生氣,孫鳶也保持著雍容華貴的模樣,眼眶卻忍不住悄悄紅了。 沈廉有些心疼。以前他從來不舍得讓他的阿鳶受一丁點委屈,現(xiàn)在他卻只能干看著,什么也做不了。 沈廉微微嘆了口氣,從后面擁住了孫鳶。 鬼魂沒有實體,卻能讓活人感受到來自不屬于陽界的寒氣。 孫鳶瑟縮了一下脖子,起身去把窗關(guān)上了。 若不是顧忌沈廉在他們手上,當(dāng)初早該讓師兄殺了他們,何必虛以委蛇。孫鳶低著頭,手指摩擦著一塊玉佩。 看到這塊玉佩,沈廉瞳仁猛地一縮,他認得這塊玉佩。 這是母后生前留給他的,后來他送給了孫鳶。 孫鳶眼神發(fā)狠,沈廉竟然奇跡般讀懂了她的心思:既然走到這個地步了,那那幾個人就別想好過。 阿鳶想做什么? 孫鳶將玉佩重新收進懷里。 反正她已經(jīng)做了這么多壞事,結(jié)局已經(jīng)注定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再拖幾個人墊背。 沈廉寸步不離孫鳶,把她的所作所為都收入眼底。 孫鳶一步一步在太皇太后每日膳食下□□,慢慢把她的性命捏在自己手里。 他也見到了那位所謂的主子。 意外地是個熟人。 鐘樓。 沈廉能知道他實屬機緣巧合。 兩人都是天之驕子,天下人難免把二人拿出來比較,身邊也不乏有阿諛奉承的人惡意貶低對方。 沈廉雖然不愛聽信一面之詞,到在看到鐘樓的第一眼便覺得不順眼。 沈廉看鐘樓不順眼,鐘樓也同樣覺得他礙眼。但沈廉是王爺,走上仕途少不了和他打交道,所以便刻意接近討好沈廉。 皇親國戚難免有些傲氣,沈廉心高氣盛,看不起鐘樓。 令沈廉想不通的是,為何鐘樓會這么做?因為他不把他放在眼里? 沈廉不知道為什么,孫鳶心里清楚。 這位沈廉極看不上的鐘樓,正是原文男主。她順應(yīng)原文的發(fā)展,出谷之后碰巧遇上了他,被知道了她和沈廉的關(guān)系。 鐘樓以沈廉性命為質(zhì),要挾孫鳶入宮。 這時鐘樓的勢力幾乎覆蓋了整個皇宮,孫鳶再神通廣大也無法救出沈廉。 某天晚上沈廉突然發(fā)現(xiàn)銅鏡可以映出他的映像,卻不知道該不該去見見孫鳶。 殿門被撞開,傳來孫鳶斥責(zé)宮人的聲音。 孫鳶沒了后顧之憂,什么手段都能使出來。宮人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不敢有半句怨言,順從地退了出去。 凌亂的腳步聲漸漸靠近,沈廉心里七上八下,有些忐忑。 死后跟了孫鳶這么久,卻從未想過孫鳶是否想再見到他。 沈沈廉?孫鳶頭頂繞著金星,看到沈廉的時候表情一滯,遂東倒西歪急促地撲向他。你原來在這里。 萬萬沒想到是個喝得爛醉的孫鳶。沈廉心里說不清是失望還是高興,我在這里。 我還以為你走了。孫鳶嘟嘟囔囔地說。 喝醉的孫鳶帶著些孩子氣,倒是和以前一模一樣了,沒有一絲防備。沈廉略略欣慰,他突然問起鐘樓這件事。 孫鳶醉得神志不清,只能靠潛意識的提醒。沈廉不會對她不利,而且 孫鳶不設(shè)防地把這些都告訴他了。 而且而且什么呢? 想不起來。 孫鳶頭疼欲裂,索性不想了。 她突然倒在沈廉懷里。沈廉還沒從真相中走出來,身體快于思維,接住了孫鳶。沈廉緊張地問: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熟悉的問候讓孫鳶紅了眼眶。這么久用冷硬外殼保護自己的孫鳶有些委屈了:你走了,爹爹也走了,師兄也找不到了我回去就無家可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