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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世她不會這么傻了,她不會還像是當初那個不諳世事的鄉(xiāng)下丫頭一樣,輕易被激將。 她抬眼,看了竇雅然一眼,輕笑了笑,伸手去拿了一塊水果,邊吃邊隨意提起:對了,顧遠哥最近怎么沒來做客。 * 顧遠是謝父一位世交朋友的兒子,那位世交如今也混得不錯,兩家小時候提過讓顧遠和謝翩躚結(jié)個親。 但是后來,在意識到陸家的叱咤風云后,謝父就有點看不上自己那位世交了。 謝翩躚喜歡的也是陸晝。 但顧遠送她的東西,她還是照單收下,畢竟陸晝實在太高高在上,萬一不能稱心如意,至少還有顧遠這個退路。 謝父、謝母、jiejie對此都心知肚明。 因此,還經(jīng)常邀顧遠和顧伯伯來家里做客,聯(lián)絡(luò)感情,上回來,顧遠就送了謝翩躚一條貴重的項鏈。 而謝父謝母不知道的是,竇雅然也喜歡顧遠。 果然,一聽見顧遠的名字,竇雅然眼睛都亮了,按捺住激動,問:他最近會來做客嗎? 謝母搖搖頭,答話道:上上周剛來過,最近好像出國有事,所以沒空來。 她又像是有些炫耀般地道:顧遠這孩子,都說了不要那么寵著翩躚了,上次來還是送翩躚那么貴的項鏈,唉,也怪我們翩躚太討人喜歡了。 竇雅然: 謝翩躚心中一個咯噔,連忙去看閨蜜。 但竇雅然臉色一下子非常難看,謝翩躚是知道自己喜歡顧遠的,也告訴過自己她不喜歡顧遠。 可竟然收下了顧遠送的項鏈,還壓根沒和自己說過。 她推開謝翩躚環(huán)過來的手,看了眼謝翩躚脖子上的細鉆,神情明顯不好看地站起來。 我想起來還有點事,伯父伯母,我先走了。 怎么這么快就要走?不是才來嗎?衣服都帶來了,今晚不留在這里睡了? 竇雅然看了眼自己帶來的睡衣,猶豫了下。 謝母嘀咕道:哦,上次顧遠來住的那房間我還沒收拾,雅然,你留下來,阿姨給你收拾得干干凈凈,你再舒舒服服在我們家睡一覺。 竇雅然: 謝糖覺得竇雅然簡直要臉色鐵青了。 竇雅然又瞥了眼謝翩躚,心中十分不快,強笑一下:真的有事,阿姨,我走了。 說完拿起書包就匆匆離開了。 謝糖見她走,沒等謝翩躚扭頭和自己說什么,也飛快地拎起書包,對謝父道:我上樓復習功課。 她飛快地上了樓。 * 翌日吃早飯,謝翩躚一直盯著謝糖看,不是她的錯覺,謝糖真的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任人欺負的鄉(xiāng)下丫頭了,昨天竟然三言兩語把竇雅然給氣走了。 謝翩躚心中一股悶氣無法發(fā)出,吃完早飯,讓司機送自己去樂團表演。她從小學習鋼琴,這次文藝匯演要表演的也是鋼琴。 看了眼外面明晃晃的太陽,她鉆進有空調(diào)的轎車里,心想謝糖搭公交車去汪教授那里,還得走很遠的路,指不定得多受罪,說不定得一身汗回來,她心情這才好了些。 可當車子快開出小區(qū)門口,她正好瞧見昨天放學后那穿白襯衣的男生騎著單車,愉悅地停在自己家附近。 那男生也不急,耐心等在門口。 謝糖剛好背著書包出門,有些訝異又有些驚喜,男生溫柔地笑了笑,走過去,幫她把書包摘下來,放在自行車前面的框子里,隨即扶著她坐上去。 還細心地遞給她一包零食,讓她壓住容易被風吹起來的白色裙角。 謝翩躚倏然覺得礙眼極了。 她冷著臉回過頭,想不明白,meimei什么時候認識了對她那么好那么溫柔的人。她竟然微微有些嫉妒,可隨即又發(fā)笑,自己有什么好嫉妒的,就meimei那種從小被扔在鄉(xiāng)下沒見過世面的黃毛丫頭? 開快點。她對司機道。 早點去樂團練習,文藝匯演上才能一鳴驚人,讓陸晝注意到自己。 * 汪教授算是美食上的純理論派,上一世也是以發(fā)表過無數(shù)研究相關(guān)的論文而出名,他的事務所并非實驗室,而是一處偌大的圖書館,交給謝糖的工作也是幫他整理資料和各種創(chuàng)新思路。 謝糖非常喜歡這份工作,整個周末都泡在這里。 玉石給她帶來了更加強大的嗅覺能力,但是卻只能復制前人已經(jīng)創(chuàng)造出來過的美食。想要創(chuàng)新出屬于自己的東西,卻是無法依賴玉石的,而這,起步于浩瀚的理論知識系統(tǒng),所以,她必須自己更加努力,多做嘗試,才能變得更加優(yōu)秀。 汪教授原本招收謝糖來,只是因為那份完成度非常高的作品,以及當時對謝糖的一絲同情。 可真的與少女共處了兩日后,卻覺得謝糖實在非常合他的心意。 少女很聰慧,記性也很強,基礎(chǔ)性的理論知識能信手拈來,甚至比學校里任小豹和卓瑞那兩個老師的知識基礎(chǔ)都要更加完善,這也就使得,少女能夠和他對上話。 之前的那個助理剛來,還有很多名詞都需要自己解釋給他聽呢。 汪教授不是個耐心的人,而謝糖直接跨過了帶新手的那繁瑣麻煩的一步,讓他非常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