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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糖知道,自己不答應,謝父一定會勃然大怒,徒生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于是她點了點頭:嗯。 所有人都知道了陸家發(fā)生的事,吃早飯的時候,謝翩躚神情懨懨,謝母臉色也不大好,還在為昨天被謝父呵斥的事情而消沉。 謝翩躚看著新聞,倒是無動于衷,被陸晝一而再再而三的諷刺,她是腦殘了還會想著要去醫(yī)院探望。 何況,醫(yī)院那么多人,她不一定擠得進去。 她瞥了眼謝糖,謝糖仿佛有心事,一整個早晨都沒說過話,她忍不住皺了皺眉,真是猜不透這meimei到底在想什么。 謝糖不止是一早上都心不在焉,上午去汪教授那里做實驗,還不小心打破了一個試管,割破了手。 汪教授見她臉色蒼白,以為她是沒休息好,于是讓她早點回家休息一下。 謝糖從汪教授那里離開,但當然不想回家,她上了公交車,拉開車窗,秋季初干燥的風迎面吹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總之腦子里亂糟糟的。 按照上一世來看,陸晝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所以自己沒什么好擔心的。 而至于陸家,這次車禍應該只是巧合?否則陸晝一向是天之驕子,自信驕傲,他身上看不出半點陰霾,又怎么可能在陸家有什么過得不好的呢? 謝糖隨即就覺得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也是,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陸晝可都是陸家正兒八經(jīng)的被捧得高高在上的繼承人,幾乎從出生到大,就沒遇到太多的挫折。 所以,自己剛才在胡思亂想什么呢? 謝糖揉了揉臉,竭力讓這些情緒從自己腦子里摒棄出去。 陸晝車禍一事連續(xù)幾天都在發(fā)酵,滿城風雨。 本來應該這幾天舉辦的那場晚宴,也悄無聲息地停辦了,圈內(nèi)人本來都以為陸建沖要宣布什么大消息,可宴會卻就這樣毫無征兆地取消了,簡直令人疑惑。 只有陸家親戚,陸氏內(nèi)部股東,以及一些隱隱知道些內(nèi)情的人,猜到了這是為什么。 這場車禍剛發(fā)生,陸建沖沒有底氣立馬就推陸項英進公司,他的計劃只能暫時擱淺。而且當著媒體和股東的面,他還不能和陸項英走得太近,還得頻繁去醫(yī)院,讓媒體拍到他在探望陸晝。 當然,陸晝的病房他一次也沒去過。 陸晝看著新聞上鋪天蓋地的陸總又去看望兒子了、父慈子孝,而自己這病房的門卻從始至終,除了護士沒人進來過,他心底諷刺,卻也不在乎,靜靜地待在醫(yī)院養(yǎng)傷。 這個夏天徹底過去,陸晝在醫(yī)院躺了半個月,肋骨的傷基本好了一大半,小腿的骨折也在逐漸痊愈。 晚上會有點癢,很難翻身,但是小趙也不在了,陸建沖還沒派新的人給他。 秋天徹底來臨。 陸晝出院時,已是九月底,輿論還未徹底消散,陸建沖只能親自來接他出院。 這一場博弈,陸晝雖受傷,卻暫時保住了自己的地位,且拉攏了方東等幾個股東。 陸建沖并不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的野心,他推開病房門時,陸晝還在一如既往地在病床上打游戲,一邊打游戲一邊發(fā)出暴躁的罵聲,頭發(fā)也亂糟糟的,看起來幼稚可笑。 他放下了心,讓護士把輪椅弄來。 他推著陸晝出醫(yī)院的門,媒體記者立刻蜂擁而至,這對毫無感情的父子倆之間暗流涌動,可轉(zhuǎn)過頭去,陸建沖推著陸晝的輪椅,卻又對著鏡頭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 出了醫(yī)院,甩掉媒體,兩人就各自上了車。 陸晝換了新的司機,不過,這個司機是方東的人,對他問了聲好。 陸晝點點頭,沒有太大的情緒變化。 方東說是和顧家交好,才對他這個晚輩諸多照顧,但是說白了,要不是有利可圖,誰愿意對另一人好? 方東應該只是將注押在他身上,就像也有股東將注押在陸建沖和陸項英身上罷了。 他繼續(xù)打游戲,順便回了幾句向宏他們發(fā)來的消息,然后看了眼窗外。 街上的女孩子們居然都穿上長袖長褲,和毛衣外套了。 他錯過了謝糖最后穿裙子的一段夏天。 第41章 選我?謝糖被叫到辦公室里,猶豫了下道:可我以前從來沒有帶過方陣。 這陣子陸家發(fā)生車禍的事情沸沸揚揚,但學校的秋季運動會還是要按時間舉辦的。 比起同學們的八卦和議論紛紛,任小豹這些老師則顯得漠然得多,畢竟,陸晝又不是他們系的學生,即便發(fā)生了車禍,他們也沒什么關心的立場,他們離陸氏那個圈子還是很遠的。 況且,任小豹還沉浸在一級考試中自己班上的謝糖的成績和名次遠遠壓過了卓瑞班上的謝翩躚和孟子義的得意洋洋中,他都在卓瑞面前忍氣吞聲好幾年了,這一次,好不容易揚眉吐氣,哪兒能不尾巴都翹起來? 這些天他簡直神清氣爽!懟卓瑞也懟得絲毫不嘴下留情。 而卓瑞真是氣了個半死,千算萬算,沒算到這么個結(jié)果。 考之前,他還當著一辦公室的老師的面得瑟,說即便給c班謝糖機會去考試,謝糖也是浪費這個考試資格!可萬萬沒想到她不僅通過了,名次還名列前茅,碾壓得自己兩個得意門生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