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清穿成康熙表妹、小宮女只想出宮逃命、諦聽神獸四歲半、蓄謀糾纏、給哥哥koujiao被人發(fā)現(xiàn)了NPH、我渣的病嬌登基了(重生)、我給女主當繼母、仙囚、拱火(futa)、少女(微女攻,np)
正常的朋友,會這么做嗎? 第二天,傅沉俞收到了季眠送過來的迷彩服。 袖子劃線的那一段已經被全部都補起來了,除此之外,袖口消失的扣子也被補上了,是一只白色小兔子形狀的扣釘。 傅沉俞用手摩挲著袖釘,眼前浮現(xiàn)出季眠笑眼彎彎的模樣。 他想,要忍住一份荒唐的暗戀太難了。 以至于對方只是做了一件小事,他就在心里妄想著,或許有那么一絲機會呢。 或許……他可以再索要的更多一點呢。 傅沉俞心不在焉地站在太陽底下,一抬頭,就看見二班的方陣。 季眠也看到了他,背著教官,雙手負在后面,偷偷地跟他打了個招呼。 他的袖子上,有著一顆跟他一模一樣的兔子袖釘。 季眠轉過頭,看向他的雙眼亮晶晶的,星星都在閃耀。 傅沉俞快沉沒在他的星星中了。 第26章 偏心 厲決轉校到桐外已經一個月了, 對季眠的行蹤還是毫無頭緒。 前世,他是在建京遇到季眠的,那時候季眠在一家咖啡廳里當侍應生, 不太會說話, 笑起來干凈溫柔。他坐在窗邊,視線望過去,能看到服務生的圍裙圍著他纖細的腰, 男人的兩只手掌就能握得過來。 他不知道, 季眠什么時候去的建京,是否現(xiàn)在還在桐城。 想入神了,前面女生叫他都沒反應過來。 “厲決,你作業(yè)沒交呢, 得趕緊交上去?!?/br> 厲決抬眼,張揚英俊, 充滿少年氣的臉讓女生紅了臉, 聳了聳肩膀, 是輕佻的語氣:“沒做啊, 課代表,怎么辦?” “但是老師說要交的……”女生臉漲的更紅,頭也更低了。 厲決有點兒不耐煩:“你別記我名字?!?/br> 前排的女生轉過頭,表情不屑,有點兒酸溜溜。 “姚苗裝什么啊, 誰不知道她什么心思,聲音嗲的要死?!?/br> “她怎么不去找別人, 光找厲決, 無語了?!?/br> “矯情死了?!?/br> 蘇珞瑜敲了敲桌子, 冷冷地開口:“自習課, 聲音輕一點?!?/br> 女生們頓時噤聲,低下頭寫作業(yè)去了。 聽到蘇珞瑜聲音,厲決神情復雜地抬頭,看著他的背影。 他轉學前就知道蘇珞瑜在桐外,一個班也在意料之中,厲決頭一次看到蘇珞瑜高中的樣子,他心中竟然沒有半分波動。 那張臉,無論如何跟季眠也不像,他不知道前世的自己到底為什么會把季眠當做他的替身。 他跟蘇珞瑜是通過他親大哥認識的,前世,十五歲的厲決在大哥家中看到他,頓時一眼萬年,驚艷了時光。 可是今生,他和蘇珞瑜的關系一直不咸不淡,雖說認識,可一天下來一句話也說不到。 不說話也好,到底也是同床共枕過的人,厲決無法用平常心面對蘇珞瑜。 只要一看到蘇珞瑜的臉,他就會想起自己如何在季眠跟他之間做了選擇,如何將季眠拋棄在汪洋大海中。 那是他后半生的噩夢,僅僅是撕開一小塊回憶,心就如同剜血。 時至今日,厲決已經不知道自己愛他什么了。 前世他一直以為自己愛蘇珞瑜,愛他的高傲,愛他的孤冷,愛他的聰明勁兒,愛他對自己愛答不理。 季眠死后,他們爭吵、冷戰(zhàn)、抬杠、兩看相厭,每時每刻都在發(fā)生矛盾,越是如此,厲決越是迷茫,季眠溫柔的眉眼在他心里就越是珍貴。 季眠的懂事體貼,逆來順受,成了他揮之不去的執(zhí)念。 他斂了輕佻的笑意,沉默地望著窗外。 今天再去桐城轉轉……說不定能有什么收獲。 - 十月份的時候,最早的一批桂花開了。 季眠的眼睛又開始隱隱發(fā)癢,好在他提前吃了抗過敏的藥,滴了眼藥水,這才沒跟小學時候一樣鬧出“紅眼病”的烏龍。 林敏芝出門前叮囑他雙休回家就好好休息,高中才開始,別太累,也別出去晃。 桐城滿大街都是桂花香,省得他病情加重。 季眠表面上乖乖答應,實際上等林敏芝一走,他就從二樓跑下來,帶著藤條編織的簸箕、足足兩米長的棍子,到院子外面打桂花。 他家住的小區(qū)是開放式的,中間有一條安靜的馬路,一條古典韻味的小河包圍著小區(qū),邊上還有一個小學,上下學,就有些小學生從小區(qū)里面走。 季眠戴上護目鏡保護眼睛,把簸箕放地上,找到了一顆開得旺盛的桂花樹,用棍子在枝丫上敲敲打打。 沒一會兒,桂花洋洋灑灑地飄落下來,季眠接了一兜。 林蕓背著小書包路過小區(qū),看見季眠,邁著小短腿邊跑邊喊:“眠眠哥哥!” 季眠轉過頭,看見林蕓,摘了護目鏡:“放學啦?” 林蕓就是寧倩嫁給林建一后生下的女兒,今年已經小學三年級。 季眠讀初中時經常去傅沉俞家寫作業(yè),一來二去,林蕓就認識他,知道他是二哥的好朋友。 “眠眠哥哥,你在干什么???”林蕓小小年紀就很獨立,不用林建一接送,桐城市的書記千金,樸素的沒有一點架子。 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好奇地打量著一簸箕桂花,她深吸一口氣:“好香?。 ?/br> 季眠道:“給你做糖桂花吃,好不好?” 林蕓鬼精似的,仰著小臉:“眠眠哥哥才不是給我做的,肯定是給二哥做的?!?/br> 季眠被拆穿了也不尷尬。 他跟著林敏芝混了這么多年,混了一手好廚藝,也喜歡自己做些小點心。 傅沉俞在一九九八年的冬天發(fā)過一場嚴重的高燒,就在那時候落了個無傷大雅的毛病,就是有點兒貧血,走哪兒口袋里都帶著糖。 前幾天,季眠從書上看來一個制作糖桂花的方法,心里就惦記上了,想做幾罐給傅沉俞備著。 要是渴了,直接舀一勺出來泡水,又甜又香。 季眠把爛掉的和枯萎的桂花挑出來,樂道:“給你哥吃和給你吃有什么區(qū)別???” 林蕓仿佛已經聞到了糖桂花甜蜜的香氣,吸了吸鼻子,有點兒委屈:“眠眠哥哥給二哥做的東西,二哥一口都不分給我吃的。” 季眠一愣,挑眉,心想:不是吧,大佬私底下這么小氣的嗎? 他摸了摸林蕓的腦袋:“好吧,眠眠哥哥這次做四罐,給你一罐?!?/br> 林蕓用力地點了點頭,片刻后,又小心翼翼地開口:“眠眠哥哥,那你偷偷給我,別告訴我二哥啊,不然他要生氣的?!?/br> 季眠被她逗笑了,說得傅沉俞好像真有那么小氣似的。 季眠動作快,剛打完桂花收拾進院子,天上就飄起了綿綿細雨,后來下大了,季眠就留林蕓在家里,等雨停了走。 一大一小兩只盤腿坐在小桌子前,乖乖地摘桂花梗。 秋雨一小時沒見停,林蕓書包里的手機響了,這是她專門用來聯(lián)系家人的手機,小女孩不但長得漂亮,自制力也好,學習成績名列前茅,林建一很放心給她手機,不怕她偷偷玩,影響成績。 林蕓掛了電話,對季眠說:“眠眠哥哥,我說在你家,二哥說來接我?!?/br> 季眠捏著桂花的手一頓,連忙把桌上的桂花全都收到廚房去。 他對桂花過敏,傅沉俞是知道的。 每年秋天,對方都會提醒他戴口罩,時時刻刻盯著季眠吃藥。 其實季眠現(xiàn)在已經沒小時候那么嚴重了,就是會眼睛癢,眼眶發(fā)紅,像今天吃過藥來撿桂花,就更沒什么太大反應。 大不了一會兒再吃一顆。 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覺得心虛。 大佬的脾氣可不好,萬一被他給罵了怎么辦? 還是等糖桂花做好之后送給他,說自己買的就行。 半小時后,傅沉俞出現(xiàn)在季眠家門口。 他是騎著摩托來的,林建一給他考了中考狀元的獎勵,六位數(shù)的車,價值不菲,少年身材高大,雙腿修長,摘下頭盔,露出英俊的臉蛋。 季眠見了,感慨一句,傅沉俞人如其名,相貌上來說,當真是沉魚落雁的。 難怪鎮(zhèn)南偷偷把他叫做校草,當之無愧。 他羨慕地摸了摸傅沉俞的摩托車,男孩子嘛,誰不喜歡這種酷斃了的車子。 不過他不會騎摩托,只能干巴巴地看著。 傅沉俞掃了一眼季眠:“你眼睛怎么了?” 季眠心跳如雷,連忙撒謊:“秋天到了,有點兒紅,沒什么事兒。小蕓吃過點心,還沒吃晚飯,你記得提醒周姨給她熱熱飯菜?!?/br> 走之前,季眠又抓了一把糖給林蕓。 傅沉俞跨上了車,季眠熟練地把林蕓一抱,放在后座。 到底沒忍住,季眠感慨道:“傅沉俞,你騎摩托車好帥啊?!?/br> 雖然知道傅沉俞有摩托車,但今天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騎。 季眠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說:“下次也帶帶我,你那個自行車坐的我屁股疼。我還沒坐過摩托車呢。” 傅沉俞轉過頭,戴上頭盔,只給他留一個側臉,他冷道:“無聊。隨便你?!?/br> 車開出兩百米,林蕓吃完糖,抬頭看著傅沉俞,童言無忌道:“二哥,你剛才臉紅了喔?!?/br> 別以為偷偷戴上頭盔我就沒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