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白簡聽到這話,沉默了。 香嫵小臉紅得像蒸熟蝦:“如果實在不好回答,白簡jiejie你也不用說,我就是好奇……” 白簡:“侯爺功夫確實了得,我第一次和侯爺過招后,筋疲力盡,第二天根本不能下床,足足休養(yǎng)了七八日才好?!?/br> ??? 香嫵大驚,不敢相信地看著白簡。 白簡jiejie一看就身強體壯,結(jié)果這都承受不住,還要休養(yǎng)七八日才好,那自己呢,自己豈不是小命嗚呼? 白簡認(rèn)真點頭:“確實如此,侯爺年少習(xí)武,曾經(jīng)南征北戰(zhàn),功夫了得?!?/br> 香嫵臉色煞白,兩腿輕顫,幾乎走路都不穩(wěn)了。 藏在懷里珠花它不香了。 金銀財寶雖然好,侯爺笑起來也看著讓人喜歡,但,但小命還是更要緊吧? 白簡見此,穩(wěn)穩(wěn)地扶住她胳膊:“香嫵姑娘,你可還好?” 香嫵哆嗦著唇,無奈地看了一眼白簡:“好,我還好?!?/br> 可是眼淚都快要落下來了。 偏這個時候,就見前面月晴蘭若花夢幾個也從那邊過來,她們見到了香嫵,忙要打招呼,之后看到白簡,便不敢吭聲了。 白簡見此,便道:“幾位姑娘,先回去吧?!?/br> 聽她這么說,其它幾個小丫鬟如蒙大赦,趕緊行禮謝過,之后邁開步子慌忙就要離開。 香嫵也跟著三個jiejie屁滾尿流往回走。 走出老遠后,大家小聲議論。 “香嫵你怎么樣,我們都要嚇?biāo)懒?!?/br> “那位朱衣姑娘繃著臉,好可怕,我們以為她要揍我們?!?/br> “她一句話都不說,說話涼颼颼,大熱天,我都快凍成冰了。” 香嫵扁著唇兒,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下來:“我,我——” 還沒來得及開口,月晴就嘆了聲:“你素來是個傻,膽子又小,怕是也被嚇?biāo)懒?!?/br> 蘭若:“我們?nèi)齻€人,你一個人,我們至少能壯壯膽,你就可憐了,孤零零,多害怕呀!” 花夢點頭贊同。 香嫵深吸口氣,點頭:“我也覺得我挺可憐……” ***************** 而就在庭院外竹林下,朱衣走了出來。 她望著幾個小丫鬟遠去背影,其中那那位身段格外纖細(xì)窈窕,看上去體力不濟,走路都要歪了樣子。 “你故意欺負(fù)她?!?/br> “你不覺得欺負(fù)她很好玩嗎?” “好玩嗎?” “怪不得侯爺喜歡欺負(fù)她?!?/br> 朱衣蹙眉,看向白簡,一臉不茍同:“那你也不應(yīng)該故意嚇唬她?!?/br> 白簡:“嚇嚇也沒什么,反正她又不會習(xí)武。” 她是有些納悶,一個小丫鬟好好地為什么會問習(xí)武事。 朱衣扭頭,看向白簡:“你竟不知?” 白簡:“什么?” 朱衣:“你覺得她問是習(xí)武對打嗎?” 白簡聽到這話,望向朱衣,她默了好一會后,終于恍然。 恍然后,她很有些無辜。 “這一次,我真不是故意欺負(fù)她?!?/br> 第37章 “你以為本侯不會癢嗎?” 回去了小姐院中, 她們幾個自然是被叫過去問。 其實也問不出什么,四個丫鬟一個個膽戰(zhàn)心驚。 霍迎云特意打量了一眼香嫵,卻見香嫵更是小臉慘白仿佛站都站不住,當(dāng)下也沒多想, 就打發(fā)另外幾個先出去, 又問香嫵那個刺繡事,要盡快, 她笑著說:“早些做完, 到時候定是有重賞?!?/br> 香嫵自然是連連點頭表示自己一定要盡快。 而接下來日子, 香嫵自然是每日在小姐院中刺繡, 她心里明白,早一些做完了這祝壽圖,侯爺可能就要安排她了,也許是萬秀閣, 也許是侯爺院子中。 她心里是有些怕,卻隱隱又有些盼著再見到侯爺。 她經(jīng)常會在夜晚偷偷地將那珠花拿出來, 趁著月晴沒在屋里時候偷偷看, 看那精致珠花, 看上面纖細(xì)金子脈絡(luò), 這種精湛做工,不知道值多少銀子。 自己真跟了侯爺,以后榮華富貴享用不盡呢。 因為心里存著事, 每每別人提起侯爺,她耳朵都會豎起來,仔細(xì)地聽, 聽關(guān)于侯爺事。 月晴幾個提起侯爺來就愁, 就怕, 她們覺得侯爺好像對小姐不滿,侯爺罰小姐,她們這些當(dāng)丫鬟先遭殃,怕是以后日子不好過。 她們還說,看到侯爺,頭都不敢抬,心里實在是怕,怕得腿打哆嗦,說侯爺看一眼,她們就覺得寒冬臘月來了。 香嫵聽著這些話,睜大眼睛不說話。 她想告訴她們,侯爺是挺嚇人,但其實好好說話話,侯爺也沒那么嚇人。 侯爺不會哄人,但是他會抱著她,會幫她手指頭抹藥。 但是她到底沒說,這是她和侯爺秘密,她不能告訴別人。 年紀(jì)輕輕姑娘家,心里存了事,存了那個位高權(quán)重男人,便有一種隱秘快樂,想起那個人來,心都在顫。 白日里,她如往常一樣專心繡那祝壽圖,但是到了晚上,她會偷偷地拿出來那秀囊,一針一線地仔細(xì)繡,她想繡好了給侯爺。 侯爺對自己那么好,她應(yīng)該報答侯爺。 只可惜她私底下時間實在是少,又不敢讓別人看到,畢竟那繡嚢一看就是給男人,萬一被別人知道,那自己和侯爺事就得提前嚷嚷出去了。 許多事,她并不懂,她覺得應(yīng)該乖乖聽侯爺。 如此煎熬著,總算這一日,繡嚢也繡了一個九成,只差最后那么幾哆嗦了,這一日小姐和幾個閨中好友約著出去吟詩作對了,陪著去是月晴和花夢,香嫵正好有了空閑時間,可以在家偷偷地繡她繡嚢。 晌午前,她先繡祝壽圖,到了晌午時候,看著院子里也沒人走動,便是外面守著嬤嬤都打著哈欠回屋去了——左右小姐不在家,她們可以趁機偷懶散漫了。 香嫵探頭四處瞄了一眼,確定根本沒人,就要拿出來繡嚢。 可誰知道正在這時,卻聽到外面“喵嗚”一聲。 香嫵微驚,捏著繡花針手停頓了好久,之后側(cè)耳傾聽。 這聲音太熟了,這不是黑豹聲音嗎? 外面再次發(fā)出一聲“喵嗚”,聲音不大不小,恰好傳入院子,就有隔壁房間嬤嬤在那里嚷嚷了句:“這是哪里來野貓,跑到小姐院子里撒野!” 香嫵咬著唇,晶亮眼睛探頭往外看。 看不到黑豹,不過她確定,這就是黑豹聲音。 她心就砰砰砰跳起來,這可是侯爺黑豹啊。 香嫵猶豫了下,終究是放下繡嚢出去,這個時候看門嬤嬤也都打著瞌睡,香嫵出去自然沒人注意到。 走出院子后,外面郁郁蔥蔥藤蔓爬滿了黛色外墻,旁邊樹上還有知了鼓噪叫聲,她看了看,卻根本不見黑豹蹤跡。 香嫵看過去,前面是一處靠著院墻丁香樹,難不成黑豹鉆到前面林子去了? 當(dāng)下邁步過去,剛一走近了,便聞到了陣陣花香,還沒來得及尋那黑豹,卻見前方過來一軟轎,那軟轎是四個人抬,四個人穿著一色墨色勁衣。 香嫵一看,頓時懵了,腦子里混沌一片幾乎成了漿糊。 她知道,在這侯府里,便是小姐少爺要用軟轎,也只能用兩個人抬,普通人是不能用四人抬。 這是侯爺。 香嫵下意識攥緊了袖下手,有些緊張地看著前方,一時竟然口干舌燥。 轎子卻在這個時候停在了她面前,那為首一位墨色大漢恭敬地道:“香嫵姑娘,請上轎。” 香嫵腦子里懵懵,有些不敢相信:“我,我上轎?” 她沒坐過轎子,現(xiàn)在讓她坐轎子,她不敢坐這種四人抬大轎子。 這會折壽吧…… 壯漢板著臉,肅聲道:“是?!?/br> 看那樣子,仿佛她不上轎,這位壯漢哥哥就能直接要了她命。 香嫵手腳虛軟,趕緊上了轎。 這是她平生第一次上轎,幾乎是手腳并用爬上去。 坐下后,她忍不住打量這轎子里頭。 轎子里面華貴至極,一看就不是尋常人能用,不過卻頗為簡潔,并不會像小姐往日所用轎子,里面放著各色軟墊帷帳掛囊等。 在她正打量著時候,轎子被抬起來,香嫵趕緊抓住了旁邊把手。 轎子走得還算平穩(wěn),并不會晃,所以香嫵倒是還算適應(yīng)。 她豎著耳朵,仔細(xì)地聽著外面動靜,感覺著這轎子方向,但卻只覺得轎子?xùn)|拐西彎,她辨不清方向。 后來到了一處,就聽到外面有人說話,聲音熟悉得很,竟然是王二狗。 香嫵頓時明白,這是到了大門口了,這轎子是要把她帶出去?是侯爺命令嗎? 王二狗對那墨色壯漢點頭哈腰,賠笑著說話:“幾個大哥,你們且等等,我這就給各位開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