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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溫穎期盼的目光下,鐘柔贊同道:“您說得對?!睖胤f還沒來得及歡呼,鐘柔又道:“可我不喜歡男人。” 溫穎:“???” 鐘柔認真點頭:“我是個百合。” 蘭九冷哼一聲,笑道:“巧了,我也不喜歡女人?!彼N起二郎腿,目光躥出兩簇火焰:“我喜歡搞基?!?/br> 鐘柔直視他:“那就好,以后見到姑奶奶繞路走,我最討厭基佬了。見到他就恨不得踹斷他的命根子?!?/br> 她話語“基佬”“命根子”二字加重音量,心中不滿宣泄而出。 蘭九哈哈笑道:“你見到本少爺才要走遠一點,我最討厭玻璃,而且一見到玻璃,我就恨不得掐住她脖子,把她往死里捏?!?/br> “呵!”鐘柔不想在長輩面前揍人,站起身喚了傅時初一句,以待會兒要上課為由告辭。鐘柔傅時初前腳剛走,蘭碩兄弟屁股離凳,也以上課為由,紛紛離開。 溫穎看著孩子們離去的背影,心里遺憾:“我覺得這兩個孩子還挺般配的,怎么一點兒都不來電啊!” 漁可沁對蘭九不了解,一切要看鐘柔自己的選擇,既然她不喜歡,作為mama當然不會勉強。笑著說了幾句“兒孫自有兒孫?!?,相親宴就此作罷。 郊區(qū)通往市區(qū)的公交車不少,鐘柔和傅時初站在公交車站牌下等車。一輛黑色的賓利緩緩使向兩人面前。車窗搖下,蘭碩微涼的眸光帶著幾分說不明的味道:“上車吧!我們正好回學校?!?/br> 傅時初眸光看向鐘柔,她猶豫了一會兒,倔強地撇開臉道:“不必,謝謝?!?/br> ☆、套路深19 蘭九坐在駕駛座上冷哼:“正好,省得污染了車內(nèi)的新鮮空氣?!?/br> 他升起車窗,滑動方向盤,車窗還未來得及關(guān)起,蘭九懊惱帶著郁悶的話又從空氣中傳來:“世界存在這種女人,簡直就是天下男人的噩夢?!?/br> 鐘柔拳頭緊握,要不是傅時初拽著她手腕,女漢子早就沖上去了。 她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怒道:“今天我看在蘭姨的面上不揍你,要是下次再讓我遇見你,老娘非弄死你?!?/br> 她五指化爪,眼冒火光,仿佛要將蘭九看的賓利燒成灰燼,再把他尸體肋骨一根根拆散。 傅時初搖頭,這兩人也是神奇了。 前仇結(jié)下,恩怨未了,今日還相親。估計除非火星撞地球,把兩人撞到一塊兒,否則估計也沒什么戲。 但火星也不一定不會撞地球。 11月秋風起,慶大樹木漸顯蕭瑟,走到陰涼的綠道上,頭頂偶爾幾片小黃葉調(diào)皮地落下。 慶大大學生活豐富,學校在秋高氣爽的季節(jié)舉行了一次籃球友誼大賽,以班級為團隊,不分學院,也不分年紀專業(yè),喜歡就報名,不喜歡也可以棄權(quán),權(quán)當秋季娛樂活動。 比賽第二,友誼第一。 下課鈴聲剛響起,熙熙攘攘的校道上,處處是學生歡樂的打鬧聲。 傅時初背上書包,腳踩自行車穿梭在校道上,耳旁是男女生們嘰嘰喳喳的討論?;@球友誼大賽已經(jīng)進入第二個環(huán)節(jié),淘汰了一半的班級,剩下另一半兒已抽簽開始對決。 校道上奔走的男女大半是沖籃球場去的,其中這大半部分人又分大半是沖慶大兩大金草去的。 金融系學院大二八班兩大金草共同在籃球場上并肩作戰(zhàn),熱撒汗珠。比賽尚未開始,已經(jīng)引了一波慕名而去的粉絲大聲呼喊校草的名字。 “蘭碩?!?/br> “蘭九。” 粉絲熱情高漲,呼聲排山倒海般壓來,為大二八班鼓舞士氣。 蘭九在籃球場上做熱身運動,聽著一波又一波的呼喊,心潮澎湃,左手放在左耳,引得拉拉隊員們又一波的尖叫:“蘭九加油,蘭九加油。” 蘭九乃全場焦點,一言一動都在引人注目。伸展往筋骨后,他走了幾個高抬腿的姿勢,一邊抬腿一邊轉(zhuǎn)圈,瀲滟的眸光往哪個方向看過去,哪兒就引起一波女生的爭執(zhí)。 “啊啊啊?。√m九在看我?!?/br> “你這么胖,他怎么可能看你,他明明在看我。” “胖子占地面積大,當然更引人注目了?!?/br> “你肥不是你臉大的借口。” 雜吵的掙扎混著女生瘋狂的尖叫落入蘭九耳中,他臉上的笑容越發(fā)明亮。眸光一凝,仿佛看見什么新鮮的事情。大步朝東南方啦啦隊員聲援最響亮的地方走去。 女孩們心跳加速,紛紛期盼男神是在看自己,朝自己跑來。 徐璐雙手捧住心臟,即使周遭嘈雜,可她的心臟砰砰直跳的聲音依然充斥在她的雙耳,眼里注視走來的蘭九,如場中的大部分女孩般透著期盼:男神在朝我走來。 她壓下心底的緊張,故意低頭不去看蘭九。她容貌出眾,在一眾女孩中鶴立雞群,蘭九能看到她實屬尋常。 她要矜持。 鐘柔拉著她的手腕,無聊打了個哈欠,煩悶道:“好無聊啊!我們回宿舍午覺吧!或者去小食街吃下午茶也成?!卑籽勐湓谔m九身上,吐了吐舌頭,嘀咕道:“sao包男輸定了。” 她話語音量小,沒引起蘭九啦啦隊們的憤怒。卻在抬頭不經(jīng)意時見蘭九朝她快步走來。 男孩穿著球服,艷陽如火,陽光青春。他頭發(fā)被汗水浸濕,順著額頭淺碎的發(fā)梢落到額頭。 俊臉被陽光一曬,如縈繞在一層金色中,嘴角半勾起,七分魅惑又加了三分痞氣,如行走的金色壁畫。